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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帆拿起牛奶盒看了一眼日期,过了保质期半天,难怪会呕吐。“筱帆姐,你没事吧?”
“没,我有点不舒服,新年快乐小霜!”
“快休息一下吧,什么时候回国呀,我好想你!”
“快了。”
王霜惊呼,“太好了!”
白筱帆挂断电话,躺在了床上,一沾枕头就睡了,胃里不舒服,一觉睡了很久,白筱帆跟林央住在一起,一套房子两个房间,白筱帆睡醒发现林央还没回家,问了夏蝉,得知昨晚有个外国帅哥跟林央搭讪,林央和外国帅哥相谈甚欢,两人去共度良宵了。
白筱帆刚放下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她去打开门,赫然看到门外站着的梁少康。
梁少康手里捧着一束花,“新年好,我在从七点就在楼下等到现在,看你还没有出来,我就来讨红包了。”
白筱帆看了眼时间,都中午一点多了,梁少康居然等了这么久,白筱帆开门让梁少康进来,“我昨晚不舒服,睡了很久,还没力气出门,不好意思。”
梁少康走进来,环顾了一圈,把花放在茶几上,白筱帆进卧室,拿了个红包放了一张美元,又把梁少康红包里的支票拿出来。
“喏,你的红包我收下了,但是支票我不能收,谢谢你的心意。”
梁少康知道再推脱她也不会收,于是拿回了支票,将白筱帆给的红包放进上衣口袋里,“这个红包我收下了,好好保存起来。”
白筱帆又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那脚步声站定在门口,白筱帆听出是林央的高跟鞋的声音,刚要走过去,突然听到了亲嘴的声音,还有林央用意大利语说‘宝贝亲我’,白筱帆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拽着梁少康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刚关上,就听到大门打开了,林央和外国帅哥一边亲一边进来,林央说,“宝贝别在这。”
两人从客厅亲到了卧室,虽然隔着一堵墙,那声音还是很清晰,白筱帆浑身僵硬,听得面红耳赤。
那声音持续了好久,白筱帆尴尬得不行,“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梁少康笑了声,“外国人的体力还真不错。”
他倒是一点都不尴尬,还跟她开起了玩笑。
梁少康看了一眼隔开对面房间的那堵墙,问白筱帆,“打算在米兰待到什么时候?不打算回国了吗。”
白筱帆说,“很快就回去了,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月底就要回北京,见投资商。”
梁少康点头,白筱帆又问,“你呢?”
梁少康笑着说,“我也是月末去一趟北京,好巧。”
白筱帆说,“又是制造的巧合吗?”
梁少康大大方方,笑容爽朗承认,“是。”
等到隔壁的声音停下,白筱帆拿了外套跟梁少康出门散步,米兰二月底还是很冷,梁少康看着米兰的建筑说,“这里很美。”
白筱帆点头,“就是太容易被抢劫了,三天一部手机,五天一个包。”
白筱帆说话时的神态痛彻心扉,代入感极强,梁少康忍俊不禁,笑容灿烂说,“没事,以后被抢了偷了,来找我给你报销。”
白筱帆知道梁少康这是在释放魅力,想要俘获自己,白筱帆想了下说,“梁总,能当你的员工真是太幸福啦,不过无功不受禄,等我哪天进你公司入职了,再来找你报销。”
梁少康嘴角的笑意扩散,他很喜欢白筱帆,她总能不让话落在地上,跟她相处真的很舒服。
白筱帆回来公寓时,林央的外国帅哥已经离开了,林央做了一桌子的早餐。
“筱帆,你刚回来吗?”
白筱帆怕林央尴尬,点头,“嗯,刚回来。”
林央很聪明,一看白筱帆的表情就知道了,林央轻轻咳嗽了下,“我做了你爱吃的粉丝肉包,过来尝尝。”
等白筱帆拿起了包子吃,林央才说,“对不起啊,他送我回家,突然就亲了我,我上头了,直接把人带了回来,下次不会了。”
白筱帆表示理解,年轻人冲动有荷尔蒙很正常,林央才25岁,意大利的男人又很会撩,眼睛会放电,林央把持不住太正常了,“没关系。”
下周就要回国了,白筱帆提前把一些纪念品寄回了国内,打包的时候仔细看了几眼,居然是国内义乌生产的!白筱帆哭笑不得,林央说,“这些东西漂洋过海一趟,又兜兜转转回国了!”
大年初九回了北京,早上落地首都机场,晚上就要去饭局,白筱帆的时差没倒过来,很困,收到梁少康发来的消息:累吗?
白筱帆回复:嗯,还没倒时差,没睡够,很困。
梁少康:那就多睡会。
白筱帆心想她想睡,但是等会七点就要应酬了,白筱帆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差点要睡着,夏蝉给白筱帆打来电话:“投资商那边说饭局延迟到明天,你累的话就睡觉吧,我跟林央去吃点东西,给你打包回来。”
白筱帆缩进被子里,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下午化了妆去饭局,夏蝉边戴耳环边说,“今天这位投资商,可不是老总,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互联网公司大佬,年纪轻轻就是公司的一把手,创始人。”
“我去雍和宫烧香果然显灵了,今年走运了,不仅桃花来了,运势也好了,这位大佬居然主动朝我递来橄榄枝。”
林央调侃,“你看他的眼神可不清白啊,夏蝉姐,怕不是橄榄枝,是桃花枝吧!”
夏蝉说,“我说的也是事实,比我刚好小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啊,这位大佬,又高又帅,唇红齿白的,我就喜欢牙齿白的男生,他还有事业,简直是我的理想型。”
林央说,“谁的理想型不是这样。”
夏蝉想了下说,“倒也是。”
夏蝉问白筱帆,“筱帆喜欢什么类型?在国外这么久,还没见你有过什么绯闻对象。”
白筱帆眼前浮现出了盛延那张脸,她屏住一口气,闭上眼睛把盛延从自己脑子里赶走,说,“我喜欢丑的。”
夏蝉哀嚎一声,“可别,等会饭局还有不少帅哥,我给你介绍介绍。”
饭店包厢很大,推开两道门,白筱帆跟在夏蝉身后走进去,梁少康坐在主位,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她对上梁少康的眼睛,愣住了,梁少康扬唇笑,眼睛里没有一点意外。
白筱帆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梁少康就是那位投资商,牙齿果然很白,跟夏蝉描述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昨天梁少康问了自己累不累,夏蝉就说饭局取消了。
夏蝉跟大家打完招呼,看梁少康旁边还有一个位置,刚要走过去,梁少康起身拉开椅子说,“筱帆,过来我这里坐,给你留了个位置。”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了白筱帆,白筱帆原本打算跟林央坐一块,没想到梁少康旁边的空位置是留给她的,梁少康看出白筱帆的为难,直接指挥旁边的人,“你们给三个姑娘让个位置。”
另外两个男人爽快起身,白筱帆这才坐在梁少康身边。
饭局结束,白筱帆喝了点酒,身体热乎乎的,她走到露台吹吹风,梁少康拿了她外套走出来,披在她肩膀上,“你们的方案我看过了,给夏蝉投了一点钱,希望你事业能有起色。”
白筱帆说,“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梁少康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心甘情愿。”
白筱帆思考片刻,“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她跟盛延分手才几个月,后劲太大了,她目前没办法投入一段新感情中,有必要跟梁少康说清楚。
梁少康无所谓的笑说,“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追求你,我投资的这笔钱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也希望得到回报,你可要加油了。”
梁少康看了一眼前方,“上次你说欠我一顿饭,还算数吗?”
“当然。”
白筱帆回到酒店房间,这是一间套房,林央和夏蝉坐在客厅,见白筱帆回来,说话的声音一顿,白筱帆想了下,脱下外套放下,走过来说,“我不知道投资商是他,也不知道你说的桃花是梁少康。”
夏蝉盯着白筱帆看,白筱帆坐下,“对不起啊夏蝉。”
夏蝉掐了一把白筱帆的脸蛋,“你是猪吗,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也太为别人考虑了,我只是对梁少康感兴趣,人家可没对我有意思,梁少康单身,想喜欢谁都行,我只是有点意外。”
“你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虽说我喜欢这个类型,但我又不是没谈过小鲜肉,顶多是没他有钱,男人多的是,我可不会跟朋友抢男人。”
夏蝉一脸八卦,“你跟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还给你夹菜,无微不至的,一桌子的人都看出来他喜欢你!”
林央说,“怪不得抛来橄榄枝,原来是对筱帆感兴趣啊。”
白筱帆说,“他说看了方案,感兴趣就投了一点小钱。”
夏蝉倒吸一口气凉气,“这叫一点小钱,他太谦虚了,这么追求你都不答应?白筱帆,你前任难道是神仙吗?”
白筱帆摇头,“他挺好的,我还不想谈恋爱。”
林央说,“何止是好,夏蝉姐都要把他吹上天了,没见过这么优秀的男人。”
夏蝉说,“也见过,之前我们在高尔夫球场遇到的那位大佬,姓盛的,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不过那种人就是另外一个阶层的了,像我们这种商人,再有钱也到不了那个层次。”
晚上,盛杳打来电话,得知白筱帆回北京了,盛延还在北京,“你在国外待了这么久,有没有想念国内的食物,想念国内的人。”
说没有是假的,即便装得再洒脱,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盛延,忘记一个人是很艰难的事,何况还是一个给予了她这么多爱的男人。
白筱帆还是忍不住会轻轻思念,盛延他怎样了,还好吗,又放下手机,揪住被子埋起脸,她有什么好想的,有个漂亮明媚的女人在他身边,她想得有点多余了。
次日梁少康开车来接白筱帆,他住的酒店餐厅的中餐很好吃,接白筱帆过来吃饭,后排的座位放着一大束的花,看包装和鲜花的品种,又是在北京,起码几千块一束,白筱帆说,“破费了。”
北京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明媚的大晴天,白筱帆走进酒店的旋转玻璃门,抬起头余光瞟见某个方向,白筱帆脚下一顿,站定了脚步。
看到盛延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产生了错觉,心跳在那一刻都停止了,白筱帆幻想过和盛延重逢的情形,她以为自己会淡定自若,可是面上再保持的波澜不惊,心脏的跳动还是骗不了人。
高跟鞋的声音停顿住,白蕊荷正在跟盛延说话,他的脚步猛然间就停下了,定定看着某个方向,白蕊荷嘴里喊出了一个‘盛’字,看到盛延看着前方的眼神,白蕊荷也站定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北京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冷,白筱帆穿了一条藕粉长裙,外面披着浅米针织衫,低跟的鞋子,头发束了低麻花,随性温柔的放在一侧肩膀上,身上很素净没有什么首饰,整个人温柔淡雅的像是一朵浸泡在冰水里的白玉兰,清透雅致。
几个月没见,她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有自信,虽然还是温柔的样子,眼睛却格外明亮。
盛延的目光落在白筱帆抬起来挽住梁少康手臂的那只手上,他喉咙发紧,胸腔里一阵震荡,那只手像是在他心口抓了一下,疼得无法形容,甚至比在部队里训练时,被毒辣的阳光洗礼还要钻心的痛。
他沉稳高大的身形摇晃了两下,差点没有站稳。
梁少康在被白筱帆挽住手臂那一刻,就明白了过来,他是认识盛延的,这样优秀的人物,还是在鹏城,自然不可能没见过,只是没想到……
白筱帆的那位前任,居然是盛延,盛厅长。
忽然一切都说得通了,他热烈的追求,白筱帆也无动于衷,原来是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峰在前,珠玉在前,她才不为所动。
人见过了世面,感受到什么是好的,就不会被太低级的追求打动了。
“要走吗?”梁少康的声音让白筱帆回过神,他担心她的情绪状况。
白筱帆抿唇摇了摇头,梁少康带着她走上前,离得近了,盛延的视线始终牢牢定格在她身上。
白筱帆扬唇一笑,声音很淡,“盛先生,好久不见。”
顿了两秒,白筱帆看见盛延瞬间红透的眼睛,错开目光,又继续说,“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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