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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献艺,质量比起前面虽然有显著提升,但有江浸雪一舞在前,这些才艺便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了。待献艺结束,反而是江浸雪那幅画,引起了众人注意。
太后率先站起,喜道:“这是……百鸟朝凤?”
“回太后,正是百鸟朝凤,”江浸雪跪答,“皇上让臣妾当场作画,臣妾生怕出错,但见太后寿诞盛景,只觉皇上圣明、太后仁慈,大夏海晏河清。臣妾便有感而发,画了这幅百鸟朝凤,臣妾画得不好,望太后皇上不要怪罪。”
这是江疏月提前教好的话,作品设计出来,接下来就是答辩。
面试技巧,江疏月也略懂一二。
江浸雪话说得谦虚,实则那幅画练了十来次,且她画工本就不错,这又是当场作画,画成这样,已然是丹青妙笔了。
这话又说得好听,句句都是敬重太后、夸赞皇上的话,叫人听了如沐春风。
皇上再一次上前,轻轻将她扶起,话也说得轻声细语:“快起来,你这丹青画得好,话也说得漂亮,朕很喜欢,会好好赏你!”
众嫔妃又开始咬牙了。
唯有皇后轻轻叹了声,瞧这样子,今日是无法召见江御女了。
瞧皇上这兴致,江御女明儿的请安说不定也免了,哎,又要多批复一日读书感想了。
大臣们也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要说他们这皇上,在政事上也算尽责,将国家治理得也算清明,可就是行事有些不顾场合,此前微服私访,竟然还访到勾栏里去了。
他们不知,皇上只是去查盐税的。
但对于能带给他新鲜感的女子,皇帝倒是真的很有兴致。
寿诞一结束,嫔妃们回了宫,福公公便领着个嬷嬷到了翠竹苑。
镜儿扒着墙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听其他娘娘说过,这就是要江御女侍寝的意思,只是到了晚上才会翻牌子。”
江疏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在纸上画着什么。
镜儿见她没接自己的话,忙跑回来:“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制定姐姐接下来的训练计划,”江疏月又画上一笔,“想一直抓住皇上的心,光靠一次寿诞亮相可是不够的。”
镜儿惊了:“主子,您怎么尽帮着江御女,也不想想自个儿啊?”
江疏月抬起头,冲她笑笑:“你家主子自有青云志。”
镜儿实在是瞧不出来。
不多时,福公公便带着嬷嬷离开了。
江浸雪仰着下巴,挺胸抬头,带着压不住的嘴角,得意洋洋地走到江疏月面前:“你猜,福公公和陈嬷嬷做什么来了?”
江疏月用眼神指指对面的椅子:“姐姐坐,我再跟你交待一些侍寝的细节。”
“你……”江浸雪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坐下了,“侍寝的细节,陈嬷嬷都与我交待清楚了,哪儿用你来教!”
“嬷嬷教的是侍寝的礼数,”江浸雪道,“我教你的,是怎么钓住一个男人。”
江浸雪的眼睛亮了亮。
她虽不知江疏月这方面的本事,但他知道江疏月亲娘的本事啊,一个勾栏之女,迷得父亲整日魂不守舍,虽说没许她什么名分,但好歹是认了她们母女。
江浸雪轻咳一声:“如……如何做?”
江疏月伸出一根手指:“遵守规矩的前提下,花样多一些。”
考场规则自然是要遵守的,但定要别出心裁,让考官觉得有新鲜感,才能让他一直记住你。
皇帝,那什么女子没见过?寿诞上这一时惊艳,顶多让他新鲜几日,要想一直留住他,还得让他感受到其他不同。
于是,江疏月给江浸雪讲了一个时辰的春宫细节,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姿势,字母玩法,角色扮演,以及怎么把舞蹈动作融入侍寝。
江浸雪都听傻了,脸都忘了红了。
“不是,江疏月,你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姐姐就别管了,”江疏月敲敲桌面,用最严肃的表情说着最放荡的话,“我现在对姐姐倾囊相授,姐姐可得好好学,到了床上大有益处的。”
学好了早日升妃,也好让她赚足银子出宫去。
江浸雪咽口唾沫,想到江疏月方才说的那些话,这才攸然红了脸:“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江疏月起了身:“那就继续练舞吧。”
江浸雪也一下站起:“什么?我都要侍寝了,还要练舞?”
江疏月“啧”了一声:“一次侍寝而已,又不是升妃,达到这个目的之前,一天都不能懈怠!姐姐知不知道你懈怠一天,多少人就赶了上来?”
不过一次小考拔得头筹,距离985路还远着呢。
江浸雪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继续被她折磨了。
可这一月来受的折磨,在今日得到了如此好的效果,江浸雪也不得不承认,江疏月的确有两把刷子。
但江浸雪始终怀疑,江疏月是在借机折磨自己。
若真是如此,等她得了盛宠,定会让江疏月也尝尝这分筋错骨的痛苦!
入夜,陈嬷嬷便来传旨接人了。
刚入宫的新人,头次侍寝都要到太极宫去,待侍寝过了,皇帝再着太监嬷嬷送回来。毕竟新人住的地方小,比不得封了妃嫔的娘娘们住的宫殿,再怎么说,不能委屈了皇帝。
江浸雪头次侍寝,心里头紧张得要命,一路上都在默念着江疏月教的那些话——大胆一些,主动一些,骚气一些,下流一些……
能入宫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端庄内敛,就算如贵妃这般跋扈些的,在侍寝时也是娇娇软软的小女子,可这种女子,皇帝见多了。
江浸雪谨记江疏月说的,虽要大胆,但规矩要守,嬷嬷教的那些不能忘。
是以,她规规矩矩行了礼,伺候着皇上更衣就寝后,才一咬牙一跺脚,如饿狼扑食一般骑了上去。
皇帝起初还觉得惊讶,不多时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江御女,瞧着娇羞知礼,没想到这么带劲儿!
江浸雪是新人中第一个被召侍寝的,自然无数双眼睛盯着,尤其那些侍寝过的老人,都知道皇上兴致向来不会太久,顶多半个多时辰,也就该叫水,送人回去了。
但不曾想,各路眼线盯了大半夜,仍然没听到皇上叫水。
嫔妃们都惊了!
正批复读书感想的皇后叹口气:“看来,江御女明日请不了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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