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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厉宸阑离开后。姜宁迅速松开了抓着陆庭风手,脸上也恢复了一本正经。
反倒是陆庭风来了劲,一把抓住的手,俯身笑问,“我怎么以前不知道,咱们的小宁儿这么会撒娇啊?”
“得了吧你,离我远点儿!”
姜宁没好气地扒开他的手,严肃地退到一边。
她还没原谅他当年不告而别呢!
“好了宁儿,对不起嘛,当年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偷跑出国。”
陆庭风一阵软磨硬泡,又是道歉又是服软的,比那厉宸阑难打发多了。
“哼!想让我原谅你,没那么容易。”
“好宁儿,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这么久没见……”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厉宸阑气急败坏回到办公室。
“查!陆庭风和姜宁的过去,我要立刻马上知道所有!”
“是,厉总,我这就去办。”
秦安迅速将满地的资料文件捡起来。
“对了,仔细查查,陆庭风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名字。”
阿洲——
这个名字再次映入厉宸阑的脑海。
难道,他就是姜宁心中的那个男人?
厉宸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淡定如他,怎么会因为姜宁身边出现一个男人就乱了方寸。
男人的占有欲,一旦他觉得不被重视的反而被别人捧在手心,就很容易被激发。
此刻,他也分不清对姜宁的感觉是什么。
只觉得,她躲在别的男人身后那副柔弱的样子,比她跟人拥抱更让人抓狂。
是她从未在自己身边显露过的一面。
三年间,但凡她早些“服软”,厉宸阑也不至于丝毫不碰她。
她留给他的印象始终就是:乖巧懂事顺从听话,却没有温度。
即便偶尔,当她在夜里抱着他的时候会让人有那么一瞬错觉。
错觉她亦是如此热烈地爱着自己。
其他时候,她都清醒从容,冷淡疏离。
所以厉宸阑才对她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她又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甘愿委曲求全做一个替身。
“我是你花钱买来的,你不想,我也不会勉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我是谁?”
“我对您的命令,绝对服从。”
……
言之切切,振聋发聩。
三年了,厉宸阑始终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有时觉得她很在意自己。
有时又觉得她保持距离。
或许,都有。
却始终不敌她心中的“阿洲”吧!
高级餐厅里。
姜宁和陆庭风和好如初,共进晚餐。
“怎么样,我刚才的演技还满意吧?”
“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姜宁笑得开心,多了几分陆庭风从未见过的从容。
“不过,下次别说那样的话了,让人误会不好。”
姜宁低头吃东西。
陆庭风知道她所指为何。
可他是真心的,这次他回来就是要向姜宁求婚的。
他不想再做她的蓝颜知己了。
“宁儿,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
姜宁回答得很果断,不管他想说什么,她的回答都是没有。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庭风,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
陆庭风点头,他明白,姜宁是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因为她的父母,所以她恋爱都不愿意谈。
这也是为什么陆庭风认识她这么多年,却从未跟她表白的原因。
因为答案,他已经知晓。
时隔三年,他以为她会改变想法,得到的答案依旧如此。
为了缓解尴尬,陆庭风只好转移话题。
“他好像喜欢你。”
姜宁筷子一愣,脑海里浮现出厉宸阑的样子。
“你误会了。”
“你知道我说谁?”陆庭风眉头微蹙。
姜宁看着他,假笑了一下,“你看我傻吗?”
刚才经过了那一幕,傻子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我开玩笑的,不过,你到底欠他多少钱,值得他如此动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厉宸阑那架势,就差没把“吃醋”两个字印脑门上了。
也就姜宁看不懂。
不是不懂,而是不信。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厉宸阑只会为了宁薇动容。
“不多,也就几个亿吧。”
姜宁轻描淡写。
“几个亿?”
陆庭风甚至觉得她在开玩笑。
可她却说得无比认真。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谁说要帮我还的。”
姜宁戏谑一笑。
陆庭风这才松了口气,就知道她是开玩笑的。
“如果你真欠他那么多,我替你还。”
姜宁知道他是真心的,不过她不需要。
“谢谢你庭风,的确是欠了他一些钱,前几年家里做生意失败。不过我已经在上班了,相信很快就能靠自己的实力还清。”
她没否认,是因为跟厉宸阑还没走完程序,难免会有牵扯。
届时有个说辞,也不用再向陆庭风解释。
“我相信你。”
他也明白,姜宁不喜欢依靠任何人,强行帮她,反而适得其反。
作为她二十年的知己,陆庭风太懂她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轻易告白。
都说做不成恋人做朋友。
可是,他想做的,恐怕会是姜宁厌恶的。
他要确认确认,再确认,直到不被拒绝,才会去做。
在此之前,他会尊重姜宁,做她身后的守护者。
原本,在离婚协议签订之前,姜宁不打算再回厉家老宅了。
却发现家的钥匙落在了那里。
这种钥匙是独一无二的,房东那里也没有,只好回去取。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别墅的灯通宵达旦地亮着,这是张婉淑的习惯。
唯有厉宸阑房间。
他习惯漆黑。
姜宁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摸索着进屋。
因为她不确定厉宸阑是否回来。
如果他在,尽量别惊动的比较好。
房间太黑,又空间宽敞,不能开手机灯,她只好亦步亦趋摸索前行。
仔细听听,屋内寂静无声。
他应该是不在。
姜宁摸索着来到开关处,刚抬手去按开关,就被一双大手摁住抵到了墙角。
“还知道回来?”
厉宸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就算了,连呼吸也没有。”
姜宁忍不住吐槽。
那语调,松弛又亲近,和白天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一样。
一想到她白天躲在别的男人身后说他凶,厉宸阑就想狠狠地惩罚她。
他高高举起姜宁的手压在墙壁,扣进掌心,鼻息由远而近凑了过去。
“你是不是忘了,唔……”
姜宁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眼看挣扎不开,她又想故技重施咬破他的唇。
却被他洞察先机,先一步咬住了她的舌,再到唇……
无法抗拒。
自从那晚过后,厉宸阑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姜宁对他似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喘息间,厉宸阑轻轻吐出一句:“他好还是我好?”
“呃!”
伴随着他一声闷响退开,姜宁迅速打开了灯。
只见他弓着腰,吃痛地说道:“姜宁,你……”
“记住,下次别再耍流氓。”
她下手终究是轻了些,只是想给他一点点教训,倒也不是真想让他断子绝孙。
厉宸阑震惊抬头,“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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