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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两天,水根和张经理他们终于完成了拍摄任务,他们感到有些疲惫,张经理说:“龙门最出名的就是温泉,走!我请大家去泡温泉放松放松。”水根他们都很高兴,一起来到一家有“亚洲第一温泉”之称的大型温泉点,这里的温泉池大小各异,大的如泳池,每隔一时段还有人工海浪;小的如泉眼,只能容下几人浸泡,不同小池有不同名称、温度和功效。水根最喜欢的是天然桑拿屋,这里的热量是天然地热,坐在里边一会儿便全身冒汗,有益身心。
水根在大池里畅游了一圈,感到有点饿,便到小食店吃些点心和水果,这时杨莹走来,“根哥哥,小孙说你电话响了,快去看看吧。”小孙坐在那给大家看守财物,看见水根便说:“方总监,你有电话。”水根拿起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来电人竟是王若琳,心里忽然蹦蹦地跳起来。若琳打电话给我,会有什么事呢?难道她也想着我?不可能吧。他深深舒了口气,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若琳,你找我吗?”
“嗯,你现在在龙门是吧?”
“是呀。”
“说说具体位置,我去找你,我的车已快到龙门了。”
“我在龙门永汉镇这里泡温泉,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
“你真行啊,我爸叫你去拍广告,你竟然偷懒去泡温泉了。”
“广告已经拍完了,我们只是想来这放松放松,没有偷懒。”水根解释说。
“你过半个小时出来温泉酒店门口,我到那接你。”
“接我去哪?”
“带你去放松放松啊。”
“你大老远来龙门就是为了找我吗?”
“废话少说,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出来等你。”水根连忙说。
水根放下电话,对小孙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等会你跟他们说说,有事电话联系吧。”他说完马上去更衣室换衣服。
杨莹在楼上看见水根往更衣室方向走,大声喊:“根哥哥,根哥哥,你去哪呀?”
“我有事要办,先走了。”
“我也去,带我去吧。”
“你去不方便,你就留在这里玩吧。”
水根换好衣服走出温泉酒店门外,已见王若琳靠在车旁等他,她今天打扮休闲,戴着枣红色墨镜,化淡妆,粉红上衣,黑色喇叭中裤,头发盘起,戴一个紫色水晶发夹,腰间扣着一个紫色腰包。若琳今天怎么化妆了,平时不化的呀,真美,还戴了副墨镜,挺酷的。
王若琳看见水根大门口站着不走,“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呀!”水根赶紧上车,王若琳开足马力,一路奔驰,自语说:“有什么
了不起,喜欢我的人多着呢,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吗?就算世上的男人死剩你一个我也不会再理你。”
水根见王若琳在嘀咕,但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若琳,你在说什么呀?”
“啊?没说什么,哦对了,我是说我们该去哪玩。”
“原来你还没想好呀,龙门我一点也不熟悉,你带我去哪就去哪。”
“我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有了,我们去香溪堡吧。”
王若琳驾车来到龙门香溪堡,买了两张门票进去,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他们跟着游客一同来到一条小河边,河边停放着三只大竹筏,竹筏固定有数十座位,竹筏前后各有一个船夫,负责撑船。水根、王若琳和游客们各领一套救生衣穿在身上,排队上船。这时王若琳看见有许多橡皮艇堆放一边,一时兴起,“跟大伙坐船多没意思,我们找橡皮艇自己划吧。”
“是呀,我也觉自己划船比较好玩。”水根说完走过去问工作人员:“我们想划橡皮艇可以吗?”
工作人员说:“今天不行,听说上游下了暴雨,现在水流很急,划橡皮艇有危险。”
水根走回去对王若琳说了刚才工作人员说的话,王若琳仍坚持:
“不嘛,我就是要划艇,这么多人坐那只破竹船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人家不同意,有什么办法。”
“你怕危险是不是,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你很熟悉水性的。”
“我……我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王若琳插嘴:
“不怕就好,你等会看他们不注意,偷一只橡皮艇出来划。”
“什么?你叫我偷?”
“没关系的,划完了还给他们就不算偷。”
水根无奈便照王若琳吩咐的去做,趁工作人员不留意,跑到橡皮艇堆放点,拿了两根船桨放在一个橡皮艇上,快速将橡皮艇拖到河边。王若琳见水根得逞,高兴地走到河边上船,他们一人拿一个船桨,一起划船,船很快划到河中央,顺流直下。岸边的工作人员看见水根他们,高声呼喊:“你们干什么,快回来,今天不能划船,不要命了吗!”
王若琳对工作人员们做了个鬼脸,大声说:“小气鬼,划完后还给你们!”
其实河水缓缓流动,水流并不急,但往常的香溪堡河水更加平静,静如一面清澈见底的镜子。划了没多久王若琳的手感到有些累,划船的速度放慢,而水根看见两岸景色优美,越划越起劲,两桨一慢一快,船转着圈前进。王若琳奇怪:“咦,怎么船转起圈来了?”
“还不是你偷懒吗?快划吧。”
“我没力了,划慢点。”船放慢速度,王若琳见河水碧绿清澈,感到非常舒服,把船桨放在船上,一只手伸进河里划水,挑起水花,在阳光照耀下,水花就像一颗颗晶莹通透的珍珠般美丽。
水根知道王若琳不识水性,“别闹了,小心掉进水里。”
“嘻嘻,怕什么,有你在,掉下去你也会救我上来。”这时她看见水下有数只黑影游过,她惊喜地说:“水根你看,水下有鱼。”
水根往王若琳手指方向看去,果见水下有三五成群的鱼游过,这情景水根在家乡早习以为常,只是淡淡地说:“是的,看到了。”
他此时在意的是岸边景色,一排古建筑群收入眼底,有村屋,有大宅院,古色古香,每一块青砖瓦瓷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一段历史。船靠近古屋时,岸边传来咚咚鼓声,放眼看去,左边一排在打鼓敲锣,右边一排在唱歌,中间一排是年青女子在挥起长长的红丝巾跳舞,非常喜庆热闹。她们的歌声清脆嘹亮,水根问:“你听懂他们在唱什么吗?”
王若琳回答:“龙门话有点像广东话和惠州话口音,能听懂些,大概意思是‘欢迎朋友从远方来,好米、好菜、好酒来招待’等等。”
“现在水上只有我们俩,那他们是为我们而唱的?龙门人真好客啊。”
“是呀,每只船经过他们都会唱,不光只欢迎我们。”
小船一直漂流,越往下走,感觉水流越急,船速越快,现在他们已不需划桨船也能顺流前进,船桨只是起到摆动控制方向的作用。他们看见远处有一浅滩,浅滩中有一块大石头露出水面,大石头上坐着一位戴草帽的大伯,大伯也看见他们,马上站起身挥手向他们叫喊:“这里是浅滩,有暗涌,危险啊,快往对岸深水处划,不然会翻船的!”但因距离远,他们都没有听清。
水根问:“他也在唱歌欢迎我们吗?”
“看他神情不像呀。”
因为水流较急,一会儿功夫船便漂过大伯所在的位置,水根往后看,那位大伯仍在向他们不停叫喊,水根又问:“你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吗?看起来他好像挺紧张的。”
水流冲击岸边的石头,产生“唰唰”响声,掩盖了大伯的叫喊声,王若琳还是未能听清大伯的话,但并不在意,随口说:“他好像说,‘快点划,前面码头就快到了。’”
“原来他在给我们打气加油呀,叫得也太使劲了吧。”王若琳听了哈哈一笑。
再走不远处,王若琳看见远处水面情形有些奇怪,“你看,那水面怎么会旋转,像朵花似的。”
水根一看,被吓得全身一震,大喊:“是……是漩涡呀!”
“漩涡?是不是会把人卷进去的那种漩涡!”王若琳这时才意识到危险性。
船离漩涡越近,水流越急,水根也急了,“这还用问吗?快,划上岸去。”
王若琳开始害怕,“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卷进去会死人的呀!”
“别害怕,我们一起使劲往岸边划,还来得及。”
他们双桨一起在船右侧划水,船偏向左岸前进,然而快靠近岸时,河中有一浅滩,浅滩上堆满枯枝石头,船正往浅滩撞去。水根叫喊:“快拿船桨撑住。”他们拿起船桨撑住浅滩,船没有直接撞上去,停在浅滩一侧。喘急的河水不断往橡皮艇冲击,他们都在船的同一侧撑船桨,重心偏向一边,一阵急涌冲来,将船尾揭起,水根和王若琳同时掉进河里,橡皮艇翻起正好盖在他们头上。虽然橡皮艇重量很轻没有给他们造成损伤,但是这一遮盖完全挡住他们的视线。熟悉水性的水根比较镇定,一直紧紧抓住王若琳的手,双脚一撑到地,站起身水位只到自己的腰间,他见身边的王若琳仍在水里挣扎,啊啊直叫,手脚乱抓,水根拉住她的手,“别叫了,水不深,死不了的。”王若琳听了才镇定一些,双脚触到河底直立,水面也只是到自己的腹部。
水根将盖在他们头上的橡皮艇推开,橡皮艇离开他们后顺水急下,刚流到漩涡边缘便被漩涡旋转吸入水里,无影无踪。水根和王若琳见状无不心惊胆战。
“好险呀,我们差点没命了。”王若琳看着消失的橡皮艇感叹。
“抓紧我的手别放,水流急,要是站不稳就会像那橡皮艇一样被卷进水里。”
“冷,这水好冷啊,冰冰地。”
“坚持一会,我们现在就想办法上岸。”
这时王若琳注意到她腰间的腰包,大喊:“惨了,惨了。”
“怎么了?”
“我的包包浸水了,包里的手机肯定进水打不了了,还有我的墨镜也被冲走了,是在香港买的。”
“我的手机也一样泡湿,现在想这些干嘛,赶紧想办法脱身吧。”
王若琳感觉到河流不断推着自己走,要不是拉住水根,自己准被冲走,“嗯,我们赶快上岸吧。”
“这浅滩都是树枝,容易把人绊倒,我们一起慢慢走上岸去,别走太快,脚步要一致,重心不稳就会摔进水里了。”水根说。
水根拉住王若琳的手,“准备好了吗?我们一起往岸上移动,别走太快,摔倒了就会被水冲走的。”
“嗯。”
河岸在水根背面,水根往后退一小步,可等半天王若琳还是站立不动,水根拉了拉王若琳的手说:“你怎么还不走啊?”
王若琳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脚发软,走不动。”水根无奈,“不急,你先镇定下来一会再走吧。”
这时他们听见上游远处传来“嘭嘭”撞击声,放眼看去,竟然是一根长约5米,直径足有1米的树干急流而下,途中撞到浅滩石头,便“嘭嘭”作响,更糟糕的是,这树干正向他们冲来。
“不会吧,哪来的树干啊!”水根的声音充满惊诧、晦气甚至绝望,要知道被这树干撞中,不死即伤,或撞倒失足摔入河里也会被河水中的漩涡淹没。这河流的上游有一间木头加工厂,大树的枝叶被加工削去后,成为光溜溜的树干堆在河边,以备运输,暴雨过后,少数树干被冲进河里,往下游漂去。
王若琳害怕地说:“怎么办,它过来了,快冲过来了,我不想死呀。”
水根眼巴巴地看着冲来的树干,毫无反应,他在想,这树干直向我们冲来,多半是一命呜呼了,这样也好,可以跟若琳一起死,今生总算没枉过了,只可惜这样一去再也见不到妈妈和小红了,我对不起她们。
王若琳见水根没反应,急着说:“水根,你说话呀,怎么办呀?”反正是将死之人,都将心里话说了吧。“若琳,别害怕,有我陪
着你,你死了我也不会苟且偷生的,就算死了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我爱你,永远爱你。”
王若琳焦急地说:“哎呀,你说这些干嘛呀,木头快撞上来了,赶紧想法避开它吧。”
王若琳的话如一根木棒打醒水根。对啊,为什么不想办法躲开它呢?我怎能放弃生命啊。他看看树干流向,预判树干经过位置,两人手掌合拢紧握,“若琳,你向后退一步。”
王若琳说:“我脚发软动不了啊。”
“不退也得退,再不退就死路一条了。”
王若琳握紧水根的手,心惊胆战地退了一步。
树干已冲向眼前,水根冷静地判断树干流向,自己后退两步。王若琳觉得与水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开,“别退了,再退我抓不
住你了。”
“弯腰,再退一步。”
王若琳照做,水根拉起王若琳的手两人双手一起抬高,腰向外弯,搭成一个拱门。王若琳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对,就让树干在我们中间穿过去!”话音刚落,树干已在眼前。
树干冲过来了!但没有撞中他们俩,而是从他们俩之间空位呼啸穿过。虽然5米长的树干在他们之间经过只需几秒钟时间,然而
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漫长,水根默默在念:“1米、2米、3米、4米、
5……”水根正数到5米时,王若琳忽然松开他的手,被树干拖了出去。
王若琳抱着树干边走边喊:“救命呀,水根,快……快……”王若琳还未喊完呛了一口水说不出话来。
水根马上扑过去,抓稳树干突出的树枝,一脚跨步趴上了树干,对王若琳说:“手抓住树干,别让身体沉下去,你怎么了?”
“我……我裤子被树干上的树枝卡住了。”王若琳穿的是似裙非裙的休闲喇叭中裤,裤形宽大,自然容易被树枝卡住。
“别急,我来帮你解开。”水根爬上树干坐在树干上找王若琳被卡的地方,王若琳的身体在急流里不断晃动,一时间难以找到。王若琳被树干拖走一段路后,她的脚突然踏空,一下子进入深水区,整个人浸入水里,幸好她穿了救生衣,很快浮了上来。水根马上把她拽起,这时他看见王若琳的裤被卡位置了,眼看漩涡就在眼前,他使劲将裤撕开一段,将王若琳整个人抱上树干,对她说:“清醒点,前面就是漩涡,趴在树干上,两脚夹紧树干,双手抓住树干突起的树枝,别害怕,这棵树干可以帮我们渡过漩涡。”
王若琳照做,两人一前一后紧贴在树干上,没过数秒树干已冲进漩涡里!
他们俩已满脑空白,是活还是死,还是已进了鬼门关?不管了,只有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趴在树干上,紧紧抓住树枝。
树干体形较大,而且有浮力和冲力,竟然没有被漩涡卷进河底,而是在漩涡中旋转晃动,“呼呼”作响。水根和王若琳就像骑着一只生性暴躁的野马,上抛下落,旋转沉浮,一旦没有抓紧这匹脱缰的野马便会被它甩出去一命呜呼。他们都被转得晕头转向,睁不开眼睛。水根心里只在不停念叨:“若琳,你还在吗?坚持往,千万别掉下水啊。”
树干在漩涡中旋转了数圈,在水流方向变化间冲了出去。水根和王若琳还趴在树干上面,他们借助树干躲过了一劫。离开漩涡后,河水越趋平静,危险已消除,水根睁开眼,见前面的王若琳正扒在树干,才安下心,然而她默不作声。“若琳,我们没事了,你觉得怎样?”
水根见王若琳仍不作声,想将她扶起来,手还未触碰到她,她已像是失去知觉似的从树干滑进河里。
水根马上从树干上跳下水,将王若琳救起,回头望去,树干已远远流走,他拽住王若琳脖子,游上了岸。
水根拍拍王若琳的脸,“若琳,你醒醒。”
王若琳吐出几口水,迷迷糊糊地说:“我抓紧树干了,别卷我进去,我不会游泳。”
“镇定点,我们没事了。”
王若琳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声音微弱地说:“我们在哪?我们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现在我们已经上岸了。”
王若琳看见眼前的水根在关切地看着自己,“谢谢你救了我。”
“其实也不算我救你,要不是有你,我也未必有毅力渡过危险坐在这里。”
王若琳坐起身,“刚才我可能是抓树干时用力过度累晕了,吓死我了。”
“呵呵,现在好点了么?”
“我想再坐多一会就没事了。”这时王若琳看见自己的裤少了一节,“我的中裤怎么变成超短裤了?”
水根急忙说:“刚才你的裤被树枝卡住了,我情急之下便把裤撕开,我……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没关系。”
水根还是过意不去,认为这是非君子之礼,于是将救生衣脱下,盖在王若琳的腿上。然而救生衣碰到王若琳的腿时,王若琳“啊”声叫痛。水根问:“你怎么了?”
“我……我大腿痛。”
水根仔细一看,原来王若琳的大腿有个细长的伤痕,幸好已止血。水根说:“这伤口一定是被那树枝卡伤的。”其实这只是其中较大的伤口,他们在河中遇险时,小树枝小碎石在他们脚下流过,他们两脚的小损伤都不下十处。
王若琳看了看说:“这伤口还挺深的,会发炎吗?”
“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水根说完,俯下身吮吸王若琳大腿的伤口,吐出淤血,用河水漱口,然后说:“我去找点山草药,嚼碎敷上就没事了。”
“别别,你别走,伤口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用草药敷了。”
“你不痛了?”
“不碰它就不痛。”王若琳看着水根,发现水根虽然有许多缺点,但是优点也有不少。水根对我一心一意,细心体贴,虽然有点土包子,但是他对我好,有他在,我就有一份安全感,不像该死的高飞那样容易变心,而且认真看上去,他黑黝结实,健康清爽,还满帅的嘛,我一直对他态度不好,他仍对我死心踏地,况且他这次救了我,没有他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这样的男朋友哪里找呢?
“哎呀,手机坏了,打不出去呀。”水根拿着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可手机屏显示的都是乱码。
“你这个土……”王若琳收回自己的话,我以后还是别再叫他土包子了。她笑了笑说:“手机进水了当然打不了啦。”
水根摸着头脑说:“是呀,这可不好办,这里不知走多远才到有人住的地方,你的腿又伤了,天快要黑了。”
王若琳打开自己的腰包,发现包里的手机和钱包只是表面有些
湿,并没浸水,惊喜地说“这个包包能防水,我的手机图像显示正常,应该还能打的。”
“太好了,你打给香溪堡试试。”
王若琳从钱包里找出香溪堡门票,门票上面印有香溪堡的服务电话,香溪堡工作人员接到了王若琳打来的电话,了解了他们大概方位,告诉他们在岸边等候,他们救援人员将马上赶来。
他们一起坐在河边,天色渐暗,河边的风特别清凉,全身湿透的王若琳不禁打起寒颤。水根见状说:“你冷吗?我脱件衣服给你穿吧。”
“不用了,你的衣服也是湿的,不管用。”
“都等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人救我们呢。”这时王若琳打起喷嚏,水根紧张地说:“怎么了?你可别着凉啊。”
“感觉有点冷。”
水根想了想,实在没法子,“我……我抱着你可能你会暖和些。”王若琳低下头,“你敢吗?”
水根也不好意思:“你不介意我就敢。”
王若琳仍低下头没有作声,过一会儿她又打了一下喷嚏。水根生怕王若琳感冒,于是鼓起勇气说:“我要抱你了。”王若琳没有作声,水根靠近王若琳一些,“我真的抱你了?”王若琳仍没作声。水根紧闭眼晴搂住王若琳的肩膀,心在蹦蹦直跳,过一会儿睁开眼睛,见王若琳红着脸坐着没有抗拒,这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再抱紧点说:
“现在暖和些了么?”
王若琳腼腆地说:“嗯。”
“若琳,上次我本想送荷花给你,却送错了莲花,到明年夏天,我一定再送一朵荷花给你。”
王若琳想起高飞曾在丰诸园里送给她《荷花》这首诗,感叹《荷花》虽然浪漫,但看不清真心还是假意,那一晚,犹如昨日浮云。
“我不要荷花了,荷花只是过眼云烟,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水根抓住王若琳的手,“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守护你一辈子。”
“见你人老实,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又抱我又亲我。”水根红着脸紧张地说:“我只是抱你,没有亲你呀。”
王若琳偷笑,“做了你还不认,刚才你不是亲了我的大腿吗?”
“这……这也算亲?”
“算,当然算,我这么大还没给男人亲过呢?我的初吻都给了你了。”
水根歉意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若琳问:“我的脸长得好看还是我的大腿长得好看?”
水根对王若琳问的问题感到非常诧异,笑着说:“呵呵,都好看。”
“那你怎么就亲我的大腿不亲我的脸呢?”
“啊?可以吗?”水根诧异地说。王若琳从水里出来,衣服长发全身湿透,犹如出水芙蓉,娇嫩欲滴,还露出洁白的长腿,水根怎么会不心动呢?
“我看你不够胆量吧。”
“我……”
王若琳转过头,“你不愿意亲就算了。”
“我愿意,那你闭上眼睛吧。”王若琳把眼晴闭上,水根沉住气,在王若琳的脸夹上轻轻吻了一下,王若琳微微一笑,躺在水根的怀里,两人如堕入爱河一般。
王若琳说:“你刚才在河里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每一句话都记得。”
“那你重复说一次给我听听,我爱听。”
“若琳,你是我一生唯一的最爱,我非你不娶,我要用我的一生守护着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王若琳听了甜蜜地笑了笑,这时她的电话想起,来电人竟然是高飞。高飞一个上午同时失去王若琳和金小嫣,失恋的痛苦和打击可想而知,但这期间他想的更多是王若琳,他这才知道王若琳才是他真正心爱的人。可最让高飞痛苦的是,王若琳是水根所爱的人,爱上自己兄弟的爱人,明知爱而不能爱,这种痛苦、矛盾和无奈难以想像,常人也难以承受,他今天请假没有上班,在酒店天台上喝了个烂醉,希望能借酒消愁,缓解心里的愤闷和痛苦,但无济于事,他心里仍想着王若琳,眼前不停浮现出王若琳的身影。他终于难以压抑自己的感情,借酒气放下自己所谓的尊严、义气,拿起手机打给王若琳。
王若琳迟疑了会,还是接听了电话。电话里高飞说:“若琳,若琳。”
王若琳看了看水根一眼,说:“怎么了,你说呀。”
高飞说:“让你伤心是我不对,原本以为没有你无所谓,但我现在才发觉失去你我很痛苦,我不能没有你,我错了,我低估了我爱你的程度,我高估了我对爱情的承受能力,若琳,对不起,回来我身边吧,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永远爱你……”王若琳没等高飞说完,挂断了电话,看着坐在身旁注视着自己
的水根,想起情深款款的高飞,心神凌乱。怎么会这样,两兄弟同时爱上了我,还几乎同时对我说“我爱你”,他们都很爱我,那我该爱谁呢?
水根见王若琳接了电话后精神恍惚,关切地问:“若琳,你怎么了?”
王若琳呆呆地坐在那,没有回答水根,一时间心智混乱,不禁长叹:“天啊……”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若琳,你说话啊。”
王若琳双手捂住耳朵大喊:“啊……”
在黄昏时分,香溪堡工作人员终于把水根和王若琳安全接回饭店,他们俩联系了张经理和家人报了平安,吃过晚饭休息后,返回了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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