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兵王上娘炮综艺,顶流前妻坐不住 > 第310章 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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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笼罩在训练场上方的,除了无形的聚光灯,还有那些无数双自直播屏幕后投来的好奇目光,它们在某一瞬间,竟同时聚焦于屏幕前,捕捉到了江白教官身旁那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身影,而几乎是同一时刻,黄子滔、杨小蜜等所有在场学员的视线也被吸引过去。

    杨小蜜眉头微蹙,掩不住心底的那份疑惑,轻声喃喃:“哎呀,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一旁的沈萌晨则笑得花枝乱颤,她双手捂嘴,眼底尽是揶揄:“嘿,这明摆着就是他家那位呗,这可是活久见了,咱们那位雷厉风行的江白教官,竟然也能露出这般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小媳妇模样,简直是天下奇观!”

    丫丫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她轻轻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低声自语道:“天呐,江白教官竟然已经名花有主了吗?看来,我们这些怀揣着一丝丝小幻想的,彻底没戏了呢。”

    沈萌晨依旧兴致勃勃,她托腮端详着屏幕上的倩影,语气里充满了由衷的赞叹:“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嫂子’可真是相当可以啊,瞧那军装英姿飒爽的,而且长相也如此出众,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配得不能再配了!”

    这群年轻的女孩们,彼时如同嗅到八卦气息的猫咪,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眼神闪烁,窃窃私语,全然沉浸在对江白教官私人感情生活的热烈探讨之中。

    热芭彼时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边缘,她那双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却紧紧地盯着屏幕,耳边清晰地回荡着沈萌晨那句“天造地设的一对”的评价,仿佛一道无形电流猛地击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

    一瞬间,她脸上的平静伪装轰然瓦解,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伴随着无法遏制的委屈,几乎要将她吞噬,她猛地转身,声音里压抑不住地带着一丝颤抖与尖锐,质问道:“沈萌晨,你能不能别再这种场合胡言乱语了?什么般般配配的,我看他们俩,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哪里配得上分毫!”

    此言一出,原本喧嚣的空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一股死寂的冰冷骤然降临,周围所有的人,无论是身临其境的,还是通过直播屏幕窥见的,无一不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要知道,这可是在全国观众面前实时直播的节目现场啊,更何况,热芭素来给公众的印象,一直是温婉如玉、和善可亲的,她那如同冰雪初融般纯净的笑容,几乎从未在镜头前消失。

    眼前这骤然爆发的愤怒与反驳,简直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任谁都会忍不住在心底惊呼:她究竟怎么了?

    沈萌晨在错愕之后,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愠色,她显然没想到热芭会如此失态,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客气:“胖迪,你究竟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大家不就是在轻松开个玩笑嘛,你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发这么大的脾气?”

    眼见得场面变得如此尴尬而剑拔弩张,直播间的导播果断下达指令,摄像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镜头从两位争执的女生身上迅速切换开,对准了另一侧正在进行高强度体能训练的黄子滔他们,试图用训练的汗水来冲淡这突如其来的火药味。

    然而,争吵的余波并未就此平息,热芭和沈萌晨这对平日里情同姐妹的女孩,在几句带着情绪的言语交锋过后,竟都不约而同地委屈得红了眼眶,晶莹的泪水瞬间滑落,使得原本就不平静的现场,彻底失去了控制,气氛降至冰点。

    为了挽回这濒临失控的局面,确保节目的录制能够勉强延续,现场导演不得不紧急部署,再次调整机位,将直播信号暂时锁定在了黄子滔、荪样、李睿几位男学员的训练镜头上,希望能借此争取到宝贵的喘息时间。

    与此同时,杨小蜜和其他几位女生迅速围了上去,她轻轻揽住热芭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与不解,柔声问道:“胖迪,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热芭似乎才从刚才的情绪漩涡中挣脱出来,她眼神有些茫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同梦呓般低语:“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特别不舒服。”

    眼见热芭此刻心神不宁,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杨小蜜无奈地轻叹一声,转头对现场导演歉意地笑了笑:“导演,胖迪她可能身体有些不适,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你看,能不能先让我带她到旁边的休息室去缓缓?”

    导演听闻此言,立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愕,毕竟他从业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离谱的状况:两位当红女明星,居然在直播节目中当众吵架,甚至还哭了起来?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故”,太过震撼人心,那场面,活脱脱就像是正在上演一出高潮迭起的狗血电视剧,而非一档纪实综艺节目。

    杨小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情绪低落的热芭,两人一深一浅地挪动着步子,朝着健身房深处那个相对安静的休息室缓缓走去,仿佛要暂时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就在这边剑拔弩张之时,另一边,江白教官依旧轻松地与杜菲菲谈论着女儿兮兮的趣事,两人的笑声不时回荡在空气中,丝毫未曾察觉到一墙之隔的健身房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悄然上演,将整个节目录制推向了失控边缘。

    不一会儿,史大凡的身影匆匆从健身房内走出,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快步来到江白身前,低声却急促地说道:“龙腾,那边出状况了!”

    江白闻言,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僵住,他疑惑地挑了挑眉,目光本能地投向健身房的方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史大凡随即用简练的语言,将热芭与沈萌晨之间的激烈争执,以及由此引发的混乱局面,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力求还原现场的紧张气氛。

    江白在听完史大凡的描述后,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事件的脉络,瞬间便对事情的起因了然于胸。

    他心中暗自揣测,这十有八九是热芭对杜菲菲的出现产生了某种误解,加之直播压力与自身情绪的堆积,才导致她彻底爆发,与沈萌晨发生了言语冲突。

    一旁的杜菲菲,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对于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但脸上却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她半开玩笑地插话道:“哎呀,这是什么神展开啊?不会是你们节目组为了收视率,特意安排的剧本吧?连真人秀直播都玩这种套路了?”

    江白只是淡淡地扫了杜菲菲一眼,并未直接回应她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疑问,转而面向史大凡,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既然这样,那就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训练,别让这些突发状况影响到整体进程。”

    史大凡看着江白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呢?你不打算过去看看热芭吗?毕竟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江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平静地反问道:“我跟你们一同训练,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不近人情,又似乎隐约藏着某种不愿提及的深意。

    江白这猝不及防的反问,直接让史大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与不解。

    毕竟,在这档真人秀节目里,江白教官和热芭之间的“CP感”早已深入人心,尽管节目组从未明面上设定过这样的剧本,也从未对外宣称过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但每一次镜头前的互动,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无形中强化着这种暧昧的氛围,使得观众和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普遍认为他们俩之间存在着某种超越普通师生情谊的特殊联系。

    史大凡自然也不例外,他内心深处同样觉得,在当前这种敏感时刻,作为“CP”中的一方,江白理应主动现身,给予热芭一些安慰与关怀,而非选择继续冷酷的训练。

    他愣怔片刻,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再次开口问道:“你……真的不去看看热芭吗?她现在毕竟很需要人开导。”

    然而,江白闻言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挑了挑眉,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他的语气里带着军人特有的冷静与决绝,仿佛在阐述一个无需争辩的事实:“我去看她做什么?难道还要我去哄她不成?在训练任务尚未结束的情况下,她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甚至与人争吵,我没有按照军规直接惩罚她,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史大凡听完江白这番话,如同被当头棒喝,他猛地一激灵,脸上闪过一丝幡然醒悟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儿女情长”。

    是啊,江白教官说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面对这种公然违反纪律的失控行为,非但不予处罚,反而要去嘘寒问暖、低声下气地去哄一个成年人?这在铁血的军营里,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史大凡脸上闪过一丝歉然的笑容,他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你说得对,行吧,是我考虑不周了。”

    一直旁听的杜菲菲终于忍无可忍,她娇嗔地瞪了江白和史大凡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说你们这些直男糙汉啊,对待女孩子就不能温柔体贴一点吗?真是活该一个个都单身到现在,难怪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她不待两人反应,便语气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拍了拍江白的肩膀,仿佛接过了一项重要任务:“行了,这事儿就别劳烦你们这些钢铁直男了,还是交给本姑娘来处理吧。”

    话音未落,杜菲菲便干净利落地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径直朝着健身房一侧的休息室走去,她清楚地记得,刚才杨小蜜正是扶着热芭进了那个方向。

    史大凡见状,眉头微蹙,他心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这是节目组内部的私人纠纷,外人贸然介入似乎不妥,刚想开口叫住杜菲菲,却被江白不动声色地一把拉住,制止了他的行动。

    江白侧头看向史大凡,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人心的了然,轻描淡写地反问道:“何必阻拦呢?就让她去吧,你觉得你能拦得住这位‘姑奶奶’吗?”

    史大凡无奈地笑了笑,深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与调侃:“确实,您说得是,我哪儿拦得住啊,这杜大小姐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恐怕整个东南军区的将士们,谁也不敢不给她几分薄面吧!”

    他又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许多:“不过好在,她也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而且她毕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地护士,心思细腻,口才也极好,由她去开导热芭,总比你们这些不懂风情的糙汉子们要合适得多。”

    史大凡说着,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语气显得轻松了许多。

    江白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史大凡一眼,随即转身重新投入到对黄子滔、杨小蜜他们训练的监督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不快都未曾发生过,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严肃与专注。

    然而,这仅仅是他表面上所展现出的从容与镇定。

    实际上,江白教官的心底,对于杜菲菲此番前往休息室,究竟会与热芭进行怎样的对话,又会吐露出哪些不为人知的信息,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门扉轻启,健身房休息室那片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气场充斥,杜菲菲的身影如同阳光般洒脱地踏入,她并未感受到室内那份因争执而弥漫的凝重,反而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与飒爽,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们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杜菲菲,来自东南军区总院的一名战地医护。”

    她的视线如同X光般精准地锁定了沙发上蜷缩着的热芭,那双原本充满自信的眼眸,此刻却因激动而微微闪烁着,她急切地开口,语气中满是掩不住的惊喜与崇拜,仿佛一个追星成功的狂热粉丝:“你……你是热芭本尊吧?!天呐,我简直是你的超级粉丝,我……”

    然而,杜菲菲那满腔热情的话语,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生生截断。

    站在热芭身旁,如临大敌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此刻显得格外警惕,她脸色略显不悦,语气带着职业性的生硬,迅速上前阻拦:“不好意思,这位同志,热芭老师现在情绪非常糟糕,很不适合拍照,请您理解。”

    这猝不及防的“当头一棒”,直接让杜菲菲脸上那抹明媚的笑容僵在了原地,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如同被按下静音键的音响,所有预备好的言语,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无声的尴尬与无可奈何。

    当然,对于热芭而言,眼前这位笑靥如花的杜菲菲,绝非仅仅是一个不速之客或普通粉丝那么简单,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正是屏幕上杜菲菲与江白教官的亲密互动,如同导火索般,瞬间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情绪炸弹,让她在众人面前彻底失控。

    这哪里是什么粉丝见面,分明就是一场毫无预兆的“情敌遭遇战”啊,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她的瞳孔深处,甚至隐约跳动着一丝警戒与不甘的红色。

    尽管她此刻的内心百般煎熬,恨不得能瞬间消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修罗场,可理智却又清晰地提醒着她:对方都已经“杀”上门来了,若是自己此刻选择懦弱地“临阵脱逃”,那么往后余生,她恐怕连自己都会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份仅剩的尊严,也将彻底被自己亲手碾碎。

    就在热芭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在脑海中肆意奔腾,独自编织着一幕幕复杂而痛苦的内心戏时,杜菲菲终于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再度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官方的正式,却又巧妙地掺杂着几分亲切的笑意。

    杜菲菲的嘴角勾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与坚定:“热芭小姐,我是特地代表江白教官过来和你聊聊的,毕竟作为你们的主教官,在发生这种状况时,他本应亲自过来关心你的情绪,只是你可能也了解,他们男人,尤其是这些军营里的铁血汉子,思维方式总是那么一根筋,就像顽固的老牛,不撞南墙不回头,更别提去体察女孩家的细腻心思了。”

    热芭听着杜菲菲对江白教官那番入木三分的形容,尽管心中百感交集,但潜意识里却对这番评价有着惊人的认同,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竟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压抑已久的紧张气氛,也随之短暂地消散了几分。

    然而,笑容仅仅维持了不到两秒,当她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女性,竟然就是自己刚刚嫉妒到失态的“情敌”时,她的脸色瞬间又紧绷起来,眼神变得警惕而犀利,语气也带上了明显的试探与冷硬:“听你这么说,你和江白教官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非常熟络呢?”

    杜菲菲一听到这个问题,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自豪与喜悦,她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像是在细数珍宝般,带着几分炫耀又几分纯粹的兴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熟不熟?嘿,我认识他可早着呢,那时候他还只是夜老虎侦察连里一个毛头小子,刚入伍不久,有一次军区组织大规模演习,他不幸负伤,当时伤势还挺严重的,竟然顺着河流漂到了我们战地医院的管辖范围!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他今天哪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儿当什么教官啊?所以说起来,我可是他实打实的救命恩人呢!”

    “什么?!你说什么?”热芭的身体猛地前倾,那双原本就带着血丝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她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们……你们竟然在夜老虎侦察连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信息量击中了心扉。

    要知道,就在夜老虎侦察连那段时光,她才刚刚与江白教官相识,两人之间火花四溅,几乎是一见钟情,甚至在短时间内就情定终身,私下里许下了未来的誓言。

    可现在,杜菲菲竟然亲口说,她和江白教官在夜老虎侦察连时期,两人就已经熟识,甚至还有一段“救命之恩”的深厚过往!

    那么,如果杜菲菲所言句句属实,岂不是意味着,江白这个男人,竟然在与她交往的同时,还……还同时脚踏两只船?!

    想到这里,热芭的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一团混沌的浆糊,她整个人瞬间变得呆滞,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苍白,她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感知,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变得模糊,只剩下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直冲喉咙。

    这股强烈的生理不适,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自持与优雅瞬间摧毁,她恨不得当场撕下伪装,冲出这狭小的空间,痛痛快快地呕吐一场,将胸腔里那股由背叛与恶心交织而成的浊气彻底排出。

    “骗子!”她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呐喊,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渣男!彻头彻尾的渣男!”那份曾经的爱意与眷恋,在这一刻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她曾经的真心,她恨不得将这些字眼具象化,狠狠地砸向那个男人。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心底诅咒着江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那份即将爆炸的怒火。

    然而,沉浸在自我叙述中的杜菲菲,却浑然不知热芭内心正经历着怎样一番惊涛骇浪,她根本不清楚热芭与江白之间曾经那段错综复杂的关系,只看到热芭此刻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与茫然,于是她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丝不解地追问:“我跟江白在夜老虎侦察连就认识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你为何如此惊讶?”

    热芭那原本绷紧的神经,此刻已然全然松懈,她之前心头萦绕着的,那种与杜菲菲展开一场“情敌辩论赛”,甚至不惜唇枪舌战一番的冲动,在这一瞬间,竟如同泡沫般瞬间消散,荡然无存。

    因为就在刚刚,她被杜菲菲无意中揭露出的“惊天秘密”——江白这个男人,竟然在与她保持着婚姻关系的同时,还与眼前这个女人有着如此暧昧不清的过往,这足以让她对江白原本就不甚牢固的好感,瞬间崩塌,跌落至谷底,再无回升的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迅速做出决断:为了这样一个满口谎言、行为龌龊的男人,去与另一个无辜的女人争风吃醋,上演一场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闹剧,简直是荒谬至极,毫无意义可言!

    热芭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僵硬得如同塑料面具,她语气敷衍得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轻声说道:“哦,没……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说完,又像是为了掩饰尴尬,强行将话题引向轻松的闲聊,故作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听起来,你们确实认识得很早,这份缘分,还真是不同寻常呢。”

    “是啊!”杜菲菲听热芭这般回应,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她轻快地点了点头,见热芭此刻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听她说话,似乎也变得容易接近了许多,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既然热芭小姐现在状态好了一些,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您刚才在节目上,为何会突然情绪失控,表现得如此异常?”

    要知道,她此次前来,本就不是作为热芭的粉丝,而是受江白教官所托,肩负着“调解大使”的职责。

    然而,杜菲菲的这番直白发问,却并未让热芭感到丝毫意外,她早就料到对方会旧事重提。

    热芭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最终,她选择了一个最模糊且最无害的解释,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可能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吧,最近工作强度大,大概是太累了。”

    杜菲菲看着热芭那副明显不愿意深谈的模样,即便心知肚明这并非全部真相,却也无法强求,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底涌起一丝理解与无力。

    “好吧。”她轻轻应了一声,表示不再追问。

    杜菲菲随即展颜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善意与体谅,语气也变得更加柔和:“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了,热芭小姐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继续打扰您了。”

    “嗯。”热芭轻轻颔首,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很高兴能有机会认识你。”杜菲菲主动伸出手,向热芭告别,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一闪而逝。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热芭回握住那只手,尽管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上却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与礼貌。

    杜菲菲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微笑着松开手,随即没有丝毫迟疑地转身,离开了这间弥漫着复杂情绪的休息室。

    杜菲菲轻巧地推开休息室的门,迈步走出,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不远处,江白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邓振华和黄子滔之间那场激烈的对抗赛,她嘴角微扬,随即压低了嗓音,轻柔地呼唤了一声:“江白!”

    江白听到这声呼唤,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果断地回过身来,当他那深邃的目光与杜菲菲的视线相遇时,脸上并无太多表情波动,只是对着一旁的史大凡吩咐道:“卫生兵,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

    “嗯。”史大凡心领神会地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偷偷冲杜菲菲眨了眨眼,仿佛在说:这位大小姐,看来是专门来找江白教官有“小秘密”要分享咯!

    说句心里话,史大凡对于江白和杜菲菲这对军营里的“金童玉女”,一直是抱持着高度看好的态度,他总觉得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能结为连理,那简直是众望所归。

    犹记得,上次江白教官明确拒绝了杜菲菲的示好,导致杜菲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踏足冷锋特种大队半步,那份失落与遗憾,让史大凡这个旁观者都替她感到意难平,心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然而,毕竟感情之事,尤其是江白教官作为龙腾的私事,他一个旁人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将这份期盼深埋心底。

    可如今,眼看着杜菲菲竟然又重新出现在冷锋特种大队,一副“卷土重来”的架势,明目张胆地“追”着江白,史大凡的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了,他甚至开始幻想他们未来的甜蜜生活。

    江白侧目瞥见史大凡那副眉飞色舞、傻乐不止的模样,即便对方什么都没说,他也瞬间洞悉了这个卫生员此刻脑子里正在盘算着些什么“粉红泡泡”。

    不过,他对此并未多做理会,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施舍,只是轻描淡写地撇了撇嘴,随即转身,与杜菲菲一同迈步走出了健身房,将身后史大凡的遐想与猜测,远远地甩在了脑后。

    刚一踏出喧嚣的健身房,杜菲菲便迫不及待地停下脚步,转身面朝江白,她的眼神锐利,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质问,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伪装:“说!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个热芭了?别想蒙混过关!”

    江白的心脏,在听到“热芭”这两个字的瞬间,猛地“咯噔”一下,沉入谷底,脑海中警铃大作:难道热芭那个女人,已经把他们曾经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地告诉杜菲菲了吗?

    然而,仅仅是眨眼之间,他迅速在脑海中否决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不,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热芭真的说了,杜菲菲此刻的表情,绝不会是这般带着一丝探究与好奇的模样,而应该是充满怒火与质问,甚至可能直接甩他几个耳光,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半真半假的调侃。

    想到这里,江白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才稍稍落地,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废话!人家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吗?”

    “嗯,说得也是啊。”杜菲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微微上挑,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随即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疑惑,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嘀咕道:“不过,我怎么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带着那么一点点敌意呢?你说……她会不会是喜欢你啊?然后把我当成情敌了?”

    杜菲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七分戏谑与三分试探,那双灵动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江白,仿佛要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江白听着杜菲菲那几乎是半开玩笑的猜测,只得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耸了耸肩,语气模棱两可地回应道:“这个嘛……我就真的无从得知了,毕竟别人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好了好了,不跟你逗贫了,瞧你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跟你闹着玩呢!”杜菲菲见他如此反应,便也见好就收,她拍了拍江白的胳膊,语气轻快地揭开了谜底:“我刚刚已经问过她了,她本人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不过嘛,我估计她八成是‘大姨妈’造访,所以才情绪不稳。”

    “大姨妈”这三个字,如同引爆了一颗无形的炸弹,瞬间在江白的心底掀起轩然大波,他的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喉咙里发出一阵不太自然的咳嗽声,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四周,带着几分尴尬地暗示杜菲菲: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有些话还是注意点分寸比较好。

    杜菲菲捕捉到江白那副窘迫的模样,眼底的笑意瞬间加深,她故意提高了声调,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揶揄,语气夸张地打趣道:“哟哟哟,瞧瞧咱们江白少将这副害羞的模样,真是活久见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当爹的,有什么好扭捏的?女人每个月那几天,不都是常态吗?难道你堂堂一个特种部队的指挥官,连这点生理常识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杜菲菲,你给我打住!”江白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脸上写满了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窘迫,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警告:“这里可是冷锋特种大队,军纪森严,人多嘴杂,你别再提这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题了,影响多不好!”他心底咆哮着:这杜菲菲到底是个什么鬼才啊,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完全不顾及场合和形象的吗?!

    杜菲菲闻言,只是眉梢轻挑,唇角勾勒出一抹了然又带着些许挑衅的淡笑,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好吧好吧,既然江少将如此介意,那咱们就不谈那些‘私人话题’了。”

    她随即话锋一转,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未存在过,语气自然地问道:“对了,你这边的特训大概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结束任务啊?”

    江白一听到杜菲菲的问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回应,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拒绝之意:“我可没空陪你闲逛,更别提有什么私人时间了。”

    杜菲菲却不以为意,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语气轻快地提出了一个看似“无伤大雅”的建议:“哎呀,又没说要你陪我!我打算带着兮兮出去逛逛,体验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如果你要是能早点结束训练的话,我们到时候可以……可以一起吃个便饭什么的。”她的声音在“一起”二字上,刻意拖长了尾音,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

    江白原本心底就对与杜菲菲单独相处有着本能的抵触,他深知一旦表现出任何一丝温和或默许,都可能被对方解读为某种“希望”,而这恰是他极力避免的。

    然而,杜菲菲刚才那番充满暗示的话语,却将他置于两难境地。

    即便此次训练能比预期更早结束,他也无法将这个“可能性”透露半分,否则无异于亲手递给杜菲菲一把点燃“希望”的火炬。

    江白短暂地愣怔了一下,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最终他选择了最为稳妥且毫不留情的措辞,声音平静无波地回应道:“那你们尽管出去玩吧,我这边的工作,恐怕没那么快能结束,你们不必等我。”

    杜菲菲闻言,原本灵动的双眼瞬间黯淡了几分,她不自觉地撅起了嘴巴,脸上写满了清晰可见的失望,语气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委屈:“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忙,我就带着兮兮先出去了,不过,我们可能会玩得晚一点才回来哦。”

    “嗯。”江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但紧接着,他竟鬼使神差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极其罕见的、带着几分暖意的笑容,语气也变得出乎意料的轻松与纵容:“没关系,就算晚一点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带着兮兮出去,我是完全放心的。”

    确实,多年来的相处,让江白对杜菲菲的人品有着绝对的信任,他清楚地知道,杜菲菲对待女儿兮兮,始终是全心全意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呵护与疼爱,如同对待亲生骨肉一般。

    江白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杜菲菲对兮兮的喜爱并非仅仅停留在表面,而是深入骨髓,她早已将兮兮视作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将其当作自己亲生的女儿般悉心照料。

    “那好吧,我这就走啦,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杜菲菲听着江白这番话,脸上再次浮现出明媚的笑容,她不忘带着几分关切地叮嘱了一句,随即轻快地转身,朝着家属大院的方向离去,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轻盈。

    江白目送着杜菲菲那道轻盈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他这才收回目光,慢悠悠地重新踱步回到了弥漫着汗水与荷尔蒙气息的健身房。

    恰在此时,热芭也正好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她的出现,如同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平衡,那双曾经对他充满爱慕与柔情的眼眸,此刻望向他时,竟隐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与冷漠,与平日里那份温顺的反差,显得尤为刺眼。

    江白的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不解:不至于吧?难道就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与杜菲菲的短暂交流,她便醋意大发,情绪失控到这般地步了吗?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海底针啊!

    当然,他十分清楚,此刻正身处直播节目的镜头之下,无数双来自直播间的网友眼睛,如同最严苛的监察官,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然而,即便抛开节目录制这个前提不谈,即便没有千万网友的围观,江白也压根儿不觉得有任何必要去向热芭解释什么,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他都不想施舍。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热芭那张挂着复杂情绪的脸庞,随即迈着沉稳的步子径直走向她,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而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如同训斥一名新兵蛋子般厉声质问道:“现在,你还能继续完成接下来的训练科目吗?身体状况是否允许?”

    面对江白那如冰霜般严酷的质问,热芭内心深处那曾经炽热如火的爱慕之情,此刻已然冷却成了一片冰冷的灰烬,再也激不起丝毫涟漪,她的心湖彻底干涸,只剩下麻木。

    她曾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深深地自责着,悔恨自己当初为了虚无缥缥的事业与名利,竟那么决绝地选择了与江白分道扬镳,离开他,那份愧疚感如同沉重的枷锁,一直牢牢地禁锢着她的灵魂。

    过去这段日子,她几乎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极低,卑微地乞求着江白能够原谅她曾经的“背弃”,希望能借此弥补那份难以言说的遗憾。

    然而,就在刚才,当杜菲菲那番无意间透露的“往事”如同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与期待时,热芭的心底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狂喜的庆幸:天呐,原来自己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这个满口谎言、行为龌龊的“渣男”,简直是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

    这一刻,她胸腔里仿佛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能立刻化身泼妇,指着江白的鼻子,将所有难听的、恶毒的、能够宣泄她内心愤慨的词语,一股脑地砸向这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可理智尚存的她,余光瞥见那无处不在的直播镜头,以及屏幕前千千万万双好奇的眼睛,她不得不强行压下那份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毕竟,她身为公众人物,还是要顾及自己仅存的那点“体面”与“颜面”,不能让这种丑态在全国人民面前暴露无遗。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表情,语气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恭敬,字句清晰地回应道:“报告教官,我现在身体状况不佳,无法继续训练,我想……我想请个假。”

    江白那双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语气并未松懈,带着一丝探究:“请假?有什么非请不可的急事吗?”

    热芭的眼神微微闪躲,她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报告教官,这是我的私事,涉及到一些个人隐私,恕我无法详细告知。”

    江白听着热芭那番滴水不漏的回答,尽管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却并未选择继续深究。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快速掠过一丝了然,最终只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行吧。”

    随即,他抬了抬下巴,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请假的事宜,你自己去与节目组进行对接与报备。”

    江白一眼便看穿了热芭那副倔强而冷淡的姿态,分明就是摆出了一副“老娘很不爽,老娘在赌气”的架势。

    然而,江白教官对待这种带着明显情绪化的“小把戏”,却从来没有丝毫惯着对方的打算,他铁血的军人作风,不允许任何人在训练面前耍小性子。

    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直接批准了她的请假请求,那份毫不拖泥带水的爽快,反而让热芭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她仿佛被江白彻底“放弃”了,被他轻而易举地抛诸脑后,再无一丝挂念。

    但此刻的热芭,面对这种“被放弃”的感觉,心底却再也激不起半点波澜,甚至隐约还带着一丝讽刺意味的释然——罢了,无所谓了。

    曾经执着的一切,如今在她眼中,已然变得毫无价值,她也不再在乎任何来自江白的回应与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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