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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轩辕啄反问,不待陆沉回答便又说道。
“这些信鸽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凌风去往南方时,将八只信鸽都带了出去。”
“在他今日带回三只前,我收到过两只信鸽。”
“一只是你们画着一把弓的纸条,说是女眷已经逃出虎口。”
“另一只信鸽带来的纸条用三滴水作为标记,说是亲人已到,家中一切安好!”
“我猜测这是来自清水县的消息,想给回复过去。”
“可那只信鸽像是累惨了,犯了挑食的大病。”
“以前喂养它们的谷物,它连看都不看一眼,饿的眼睛发绿都不肯吃。”
“我心里又急又不忍,这信鸽能承载从远方带来的消息,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看到你们这边送信的信鸽活蹦乱跳精神抖擞。”
“不知道你们是拿什么喂养鸽子的,我便要你带一些鸟食过来。”
陆沉点点头,从包裹里取出一包糖块,喊了一声“凌风”。
凌风随叫随到。
“三少,何事?”
“把这糖块拿去喂鸽子吧!知道该怎么喂吧?”
“知道。”
凌风应了一声,拿着糖块转身就走。
月红和暗香平日里喂鸽子也没避着人。
凌风自然知晓该把糖块掰碎了给鸽子吃。
屋内陆沉和轩辕啄继续喝酒谈事。
“这次进城我遇到了陈铭,他应该也认出我了,还要帮我们付入城费来着......”
~~
睿王府中,睿王轩辕墨也在和他的幕僚商议着事情。
如果说燕王和陆沉这边是在想方设法的力求自保。
那么睿王轩辕墨则是主张进攻型。
他的议事厅里坐着三个幕僚。
这三人皆是怀揣着从龙之功的想法,平日里没少替睿王出谋划策。
轩辕墨今日在大街上拦截车辆未能达成目的。
连一个失去家族庇佑的陆承祖也没能拿下。
街头巷尾对他的非议,更是让他心里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丫鬟刚呈上来茶盏,他就顺手抓起,砸在丫鬟身上。
丫鬟被砸得惨叫一声,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茶盏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得她满身都是。
周围的幕僚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
纷纷噤声,大气都不敢出。
“废物!都是废物!”
轩辕墨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
“本王不过是让你们想个办法对付陆承祖那小子。”
“怎么一个个都跟个闷葫芦似的,拿不出一个像样的主意!”
一位幕僚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拱手道。
“王爷息怒,陆承祖背后虽没了镇国公府庇佑。”
“但他仍是工部官员,且他去南方治理水患的公务还未交接。”
“陛下没有下达明确指示前,工部尚书出面合理合理的维护下属。”
“王爷若贸然对陆承祖下手,只怕会触怒皇上,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轩辕墨冷哼一声,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
“怕?本王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皇上又如何?”
“他不过是个吸食五石散的瘾君子,本王忍他很久了!”
“这次赵大将军带兵回京,就是他不得不禅位于我之时。”
另一位幕僚闻听这话,吓得冷汗涔涔,压低了声音道。
“王爷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泄露了风声。”
三个幕僚都清楚。
赵大将军是睿王的母族,一直领兵在外巡查边关,手中也握有兵权。
是睿王最为坚实的后盾。
可即便如此,谋权篡位这种事向来都是只能做,不能说啊!
在这天子脚下,一旦泄露出去,宫里那位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轩辕墨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眼中满是不屑。
“怕什么?这大齐的天下,迟早是本王的。”
“皇帝老儿整日沉迷于五石散,不理朝政,朝堂上下乌烟瘴气。”
“唯有一争之力的燕王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他公然忤逆陛下的旨意,杀了宣旨太监,被禁足在燕王府里不得外出。”
”赵大将军也觉得这是大好时机,本王又何惧之有?”
轩辕墨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锐利如刀。
“不出半月,赵大将军的骑兵便会抵达城郊三十里的驻马坡。”
“届时本王以‘清君侧、除瘾疾’为名,亲自开城相迎。”
其中一位幕僚仍心有余悸,颤声道。
“可宫里还有御林军分班轮守。”
“更有御前侍卫长容衡率领的龙吟卫,守护在陛下寝宫周围。”
“此人向来忠于陛下,若他带龙吟卫誓死阻拦.....”
“容衡?”
轩辕墨嗤笑一声。
“此人对陛下忠心不假,可他好男风。”
“他从香公馆带回去的小郎君正是本王安插的眼线。”
“至于李统领,在镇国公府满门获罪时,不正是尔等提议以高官厚禄将其拉拢。”
“只要赵将军兵临城下,御林军自会倒戈。”
三位幕僚想想逼宫造反这事几乎十拿九稳。
便调转马头,对睿王拍起了马屁。
“王爷英明神武,此等布局可谓天衣无缝。“
“眼线暗藏,名利诱将,御林军倒戈指日可待,这皇位迟早是王爷您的囊中之物。”
一位幕僚率先谄媚道。
另一位赶忙附和。
“王爷谋略过人,运筹帷幄之间便能掌控全局。”
“待赵将军一到,冲进皇宫直捣黄龙,陛下也只能乖乖禅位于您。”
最后一位幕僚拱手道。
“王爷英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镇国公府已经满门获罪,赵大将军尚未回到。”
“越是这种时候,王爷您越是不能有所动作,以免节外生枝。”
“至于那陆世子,孤身一人成不了气候,等您登上大宝,随时可将他处罚了。”
睿王斜睨着最后说话的这个幕僚,冷冷道。
“你倒是说得云淡风轻。那陆承祖坏我好事,让我沦为街头笑柄。”
“此仇不报,本王难消心头之恨。”
“若真等本王登上皇位再去处置他,旁人还以为本王怕了他不成?”
那幕僚被睿王不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赶忙跪地,惶恐道。
“王爷息怒,是属下考虑不周。”
“只是如今大局为重,陆承祖不过是疥癣之疾。”
“若因他扰乱了王爷的大计,实在不值。”
轩辕墨冷哼一声,并未立刻回应。
他在厅殿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
“本王自然知道轻重缓急,只是这陆承祖从南方都赶回来了。”
“本王派出去的临公公他们却未传回丝毫消息。”
“事有蹊跷,本王怎能心无芥蒂?陆承祖,本王自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本王听说镇国公府获罪抄家之时,陆承祖那位世子夫人拿着和离书才躲过一劫。”
“既然和离了,本王也不嫌弃。”
“打算将那位世子夫人抬进府中做本王的小妾,你们意下如何?”
三名幕僚面面相觑。
千秋霸业当前,怎又扯上后宅之事了?
轩辕墨面上也有些尴尬。
早年他曾心悦过穆汐颜,想娶穆汐颜为他的王妃。
只是后来得知,穆汐颜与镇国公府的陆世子早就定下亲事。
他贼心不死,恼恨之余——命金临暗伤了陆世子。
以金临不显山不露水的本事,让陆世子不能人道完全不成问题。
轩辕墨等着他俩的婚事因此而解除。
可他等啊等啊!等来的却是他俩正式成亲的结果。
那时的镇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轩辕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陆承祖怎样。
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娶了户部尚书的嫡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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