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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的餐堂不大,一张大圆桌边坐满了人。

    想着同住一个屋檐下,月红简单的给牛嬷嬷介绍了一下众人。

    他们一行十人。

    牛嬷嬷认识的自不必介绍,月红只给介绍了月初和凌风。

    牛嬷嬷听说月初是月红的娘家弟弟,那就是三少爷的妻弟啊!

    她习惯性就站起身,拿着干净的筷子就要帮月初布菜。

    月初在家都没受到阿爹阿娘的格外关爱。

    哪能习惯被人这样伺候?

    连忙站起身,双手摆了摆,有些急促的说。

    “牛阿婆,您别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牛嬷嬷笑了笑,又看向凌风。

    凌风忙道。

    “牛嬷嬷,您别客气,我以后不住这,吃了晚饭就要回燕王府。”

    暗香拉着牛嬷嬷坐下,在她耳边笑着说。

    “牛嬷嬷,这处宅子门匾上挂着“王家”。”

    “在这里,咱们就得像一家人一样,没有主仆尊卑,只有长幼有序。”

    “大家相互扶持,有商有量的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牛嬷嬷点点头,拿起碗筷和众人一起吃饭。

    宁虎做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牛嬷嬷品尝过后自愧不如。

    看向最近胃口不好的族老,他正吃的津津有味。

    牛嬷嬷本着主子们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言不发。

    却听少夫人正在与三少爷说着话。

    “夫君今晚就和凌风去见燕王吗?宵禁前能否回来?”

    月红估摸着这会已进入戌时。

    京城宵禁为晚上亥时至凌晨卯时,在此期间人们都不得外出。

    若有人违反规定,轻则遭受杖责,重则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陆沉吃完饭还得重新戴上仿真面具。

    这样才能堂而皇之的跟着凌风一道出门。

    燕王被禁足府中,他们是要通过暗道进入。

    陆沉想着时间短促,他和表兄轩辕啄许久未见。

    想说的话不少,想谋划的事也不小。

    便温和的对月红说道。

    “选择天黑了去燕王府是不想引起外人的注意。”

    “我与表兄许久不见,期间又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

    “三言两语难以互诉衷肠,今晚就不回来了。”

    月红点点头表示理解,继续吃饭。

    陆沉想到母亲的交代。

    这处宅子的地窖里藏有她转移过来的贵重物品。

    其价值难以估计。

    留在这么一个小宅子里只怕会夜长梦多。

    得让月红尽快收进空间才最让人放心。

    月红的空间自然不能让除王伯、暗香之外的人知晓。

    陆沉想了想,对族老和牛嬷嬷说道。

    “族老、牛嬷嬷,你们听从母亲的吩咐,帮着守护藏着的财物。”

    “如今我们过来了,这些事就交给我们。”

    “晚些你们带我老爹、夫人、小妹去地窖里看看。”

    “估计一下有多少,心里也好有个数。”

    族老点头应下。

    “沉儿放心,我们定会照办。”

    “这地窖里的东西是你们母亲想方设法给你们留下的。”

    “如今能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们手里,我们也能松口气了。”

    族老说着,神情里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他年岁老了。

    甭管曾经武功有多高,到了一定的年岁,身体机能亦是每况日下。

    曾经叱咤风云,一招一式皆能掀起惊涛骇浪。

    可岁月如刀,毫不留情地在身上刻下痕迹。

    如今,关节时常酸痛,肌肉也不再有力。

    往昔能轻松跃起数丈的身体,如今连爬几级台阶都气喘吁吁。

    那些辉煌的过往,只能在回忆里闪烁。

    真要有众多身手高强的贼人来此盗窃。

    他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护得住。

    何况这些本该在国公府里被朝廷抄走的东西,藏在这里本就见不得光.....

    牛嬷嬷也跟着点头,。

    三少爷说得是,老奴等会就带少夫人去地窖里看看。”

    “那些东西都是用木箱子装着的,看着不起眼,但要打开.....”

    牛嬷嬷想说里面珍珠玛瑙、金玉翡翠、古玩字画多不胜数。

    更有一个大锦盒专门用来装着银票。

    但此时餐堂里人多,别人且先不管。

    凌风到底不同于平安常胜无敌他们,他是燕王府的人。

    牛嬷嬷及时改口。

    “打开了不好保管,里面的瓷器摔坏了就不值钱了,少夫人随意看看就好!”

    月红听着陆沉的安排,心中已然明白他的用意。

    保管陆家钱财,月红责无旁贷。

    她往空间里一收,任谁来了都找不到分毫。

    这事王伯和暗香自然也清楚。

    不用陆沉吩咐,他俩也想着催促月红去将财物收走。

    这处宅子原本就是陆承祖买来送给王伯的。

    早早就挂上了“王家”的门牌,是想着给王伯将来养老的住处。

    因为王伯奴籍的身份无法过户,一直记在陆承祖名下。

    王伯将宅子出租收了好些年租金。

    就算国公夫人赶在镇国公府被抄家之前,将宅子转到牛嬷嬷名下。

    但若有背景的人去管理户籍的衙门追本溯源的细查。

    还是能查到这宅子与镇国公府曾经有过的关联。

    所以在王伯和暗香看来,将里面的东西尽快收走几乎刻不容缓。

    地窖里没有了财物,这里就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庭院。

    即便是官衙的人也无法追究。

    毕竟哪条明文规定主家不能给奴仆赎身送宅子了?

    人家走的是正规流程。

    用过饭,月红帮陆沉戴上仿真面具。

    看着陆沉脸颊处起了一层红疹子。

    月红心疼的问。

    “夫君,戴上仿真面具时,脸上会不会有不适感?”

    “这胶水多少会伤到皮肤,难怪宣王说,不能一直戴在脸上,会阻隔毛孔透气。”

    陆沉轻轻握住月红的手,微笑着安慰。

    “夫人,这不算什么,些许不适我还能忍受。”

    “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身份,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月红眼中满是无奈,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陆沉的脸颊。

    “夫君,那咱们尽量缩短戴面具的时间。”

    “你明日回来后,我给你涂抹三宝改造过的贵妇膏。”

    陆沉点点头,心中满是温情。

    “嗯,我家三宝还没满月就会帮助爹娘了。”

    两人说着话,往门外走去。

    刚跨出门口,就有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施展轻功的凌风。

    “少夫人,我家主子又来信了。”

    凌风大呼小叫的声音引来了众人。

    这里是二进内院,呈三面住房围成一个大院子。

    陆沉和月红的房间在东厢房的主卧。

    旁边厢房里住着的是牛嬷嬷和暗香。

    王伯和族老住在前院的厢房。

    其他人则是住在西厢房和南房。

    听到凌风的声音,平安他们都跟着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月红和陆沉也停下脚步。

    “这才多久,燕王又回信了,看来他在燕王府里挺闲的。”

    月红小声嘀咕。

    可这信鸽好死不死,端端正正的站在了月红的肩膀上。

    凌风到了近前,也不好靠近取信。

    还是陆沉将信鸽从月红肩膀上抓到手中,笑着问。

    “它认你为主了?”

    月红哪知道,只催促着陆沉看小纸条。

    结果一看之下,这只信鸽还挺忙的。

    它总共就长了两条腿,两条腿上都绑着一圈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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