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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闺女,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为何你们母女俩这么多年没有月钱?

    国公夫人对满府下人皆是赏罚分明。

    因何你和你娘尽心尽力的做事,却拿不到该有的份例?

    那是因为你有个背信弃义的爹。

    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在外面认识了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仅骗光了你娘的积蓄去给那个女人,后来那女人怀了孩子,他更是一不做二不休。

    盗走了国公府里五百两和国公爷的四件珍宝,叛出了国公府。

    你和你娘这么多年,都在为这个不忠不义、不礼不智的逃奴偿还债务。

    他叫长青,也就是咱们在香叶城遇到的那个银楼东家。

    他离开国公府后化名谢书礼,曾去柳家村杀死了看宅子的老人,最后死于苏家货船上。”

    暗香已经呆愣当场,半晌才回过神来,纳纳的开口。

    “.....什么爹....我娘说他早死了...就算他没死....这样的爹,我也不认。”

    暗香说着,拔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道。

    “好气啊!宁虎,你有没有空?咱俩去切磋一场。”

    宁虎....

    没想到和暗香的第二次切磋来的这样猝不及防。

    自己该打败她,还是该被她打败?

    再输一回,自己以后怎么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来?

    暗香一气之下就这样把宁虎带走了。

    新柳宅为了方便家中几个习武之人健身练武,特别在演武场那边准备了几间训练室。

    里面设施齐全,场地宽敞,还有累了供人暂做休息的桌凳。

    宁虎和暗香走后,王伯似乎有些后悔刚刚把这些事告诉了暗香。

    这些关于小闺女的身世在心里藏了那么久。

    今日怎么忘乎所以的给全部抖出来了?

    “唉!小闺女不会想不通吧?那谢书礼可是她一直想杀,后来也真真儿死在她眼皮子底下的。”

    月红微笑着宽慰王伯。

    “爹,没事儿的,人总是要学会成长。

    妹妹知道了这些事,才知晓她娘这些年的艰辛和心里的苦楚。

    有些痛苦,一个人扛着确实太累,有个人分担一下也好。

    何况,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倒是这些东西还在。

    咱们要不要想法子给国公府送去,毕竟这些都是国公爷的私藏。”

    “月红,又忘了你是我的夫人了,不能叫国公爷,得称呼他为父亲。”

    陆沉在这方面一直都很坚持,每次月红称呼不对都要及时纠正。

    月红无奈地笑了笑。

    “好好好,依你便是,那这些东西要怎么送回京城?通过驿站吗?”

    王伯捋着胡须沉吟片刻。

    “依我之见,还是大闺女先收进空间吧!比放在哪里都安全。

    沉儿迟早会带你们母子回去见亲人,到时再交给国公夫人。

    这几样珍宝反正已经丢失了十几年,也不差这些日子。”

    陆沉点头赞同。

    “爹说得对,等这边的事办完,咱们一同回去。

    您也将兄长为您买的宅子正式过户到您的名下。

    到时您仍是我和月红的老爹,我们和兄长都会孝敬您。”

    王伯捋着胡须,故作淡定从容,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陆沉这话甚合他心呐!

    不过不管未来如何,这眼下的事还是更加让他忧心。

    “小闺女刚刚气呼呼的出去,不会下狠手打死宁虎吧?”

    “啥?宁虎这么不经打的吗?那他还想娶妹妹?不是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吗?”

    月红红唇微张,一脸呆萌的表情看的陆沉心下欢喜,好心过来帮她解疑答惑。

    “暗香藏匿身形宁虎望尘莫及,单论打架,她还不是宁虎的对手。”

    “这个还不好说,天气开始热了,孩子们都没穿防护衣,这要是真打起来,还是会疼的。”

    王伯说着便打算去看看。

    陆沉这时出声道。

    “爹、月红,今日老匠人在酒席上当众说还有三辆巡逻车,你俩咋没问问我是怎么回事。”

    月红和王伯对视一眼。

    “咋滴,你自己惹下的事,不会自己主动交代?”

    月红嘟囔着走到桌边,将那四样珍宝全都收进空间。

    王伯也回到圈椅边坐好。

    “这还用问,定是罗县令也想要一辆,在背后出谋划策煽风点火,老匠人人之将死无所畏惧。”

    陆沉隔着一个茶几,在王伯旁边的圈椅上坐下,顺手给倒了两杯茶。

    “还是老爹能看清事物的本质。”

    陆沉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月红一眼,接着又道。

    “今日这事确实是罗才子主动提起。

    我会应下,也是马上就要去往望乡县,这要是赶着马车去,能承载的地方太少。

    且还要照顾马匹的吃喝拉撒,太过麻烦。

    舅父家被流放的族人有三百多口,这流放之路和流放地都是情况恶劣,也不知剩下多少人。

    我想着能搭救多少回来就带多少人回来。

    陈氏旁支的那些人也是受了牵连,即便不将他们带到清水县。

    能让他们逃离孤岛,随便找个山林隐居也比在瘴气弥漫的孤岛上好。”

    王伯点点头,继而缓声说道。

    “沉儿,望乡县那边可能会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今日也是巧合,我从赵耀阳口中得知,他母亲早前就是望乡县人士。”

    陆沉闻听此言,看向月红。

    月红冲他眨眨眼,显然已经知晓了此事。

    陆沉端正态度,悉心求教。

    “赵巡检的母亲是望乡县人士,想来罗县令也不知此事,老爹您与我说说,赵巡检都知道些什么?”

    王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这才将赵耀阳今日之言详细的说给陆沉听。

    陆沉听完蹙眉沉思。

    “如此说来,那树脂危害最甚之时,不仅流放岛上的人无一幸免。

    恐怕望乡县也会被当作瘟疫之源给强行封锁。

    各朝各代都将瘟疫视作洪水猛兽,唯恐其蔓延开来影响国之根本。

    一旦察觉有瘟疫迹象,不论当地百姓有没有感染病毒。

    都会被强行困在原居地,断绝一切与外界的往来,直至瘟疫彻底结束。

    这是朝廷长久以来应对疫病的铁律。

    在他们眼中,牺牲局部地区以保全大局,是稳固江山社稷的必要手段。”

    王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担忧。

    “朝廷动辄封锁一个县城,这么大的事,沉儿你竟从未有耳闻?

    而且这望乡县还是流放犯人们前往流放岛的最后一站。

    如此关键之地,若真因瘟疫被封锁,那后续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陆沉微微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嘲讽。

    “只听闻罪臣家眷被流放地有两处。

    一处在北部严寒之地,另一处就在南部瘴痍之地。

    朝廷一向尊崇当今圣上乃是天命所归。

    各类奏疏上报之事皆是报喜不报忧,隐恶扬善。

    那些官员们为了自身政绩和前程,只拣圣上爱听的话说。

    如此粉饰太平之下,真正关系民生的大事,又有多少能如实呈于御前?

    像望乡县这般潜在的危机,恐怕早就被层层掩盖,当作了瘴毒的重灾区。”

    “那这....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望乡县不会还处于封闭状态吧?”

    王伯低声念叨。

    “应该不会。”

    月红这时说话了。

    “若是树脂气体形成的毒素,也会随着不断的风化而消散。

    前提是没有人继续从岛上运那些树脂过来。

    要说这种树脂也不是不能使用,只是需得经过特殊处理,去除其中有害之物。

    且当作油漆涂上门窗上后,需得等气味完全没了,才能入住。”

    陆沉和王伯同时看向她。

    陆沉轻声问。

    “夫人可有那特殊的法子?”

    月红两手一摊。

    “夫君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都说是特殊处理,至于怎么特殊....不若我用解毒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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