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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听常护院说前面厢房都快装不下了。

    何况前边人多,送到后院才更叫人放心啊!”

    王伯揉了揉肚子。

    刚刚敬酒待客时没少吃菜压压酒,硬是把肚子给吃饱了。

    徐氏连连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这些都是大家送给孩子们的礼物,可得让月红收好、收好!”

    徐氏这话意有所指,意思是让月红收进空间。

    王伯自然明了,点了点头,和常胜一道继续往后院走去。

    小厮们有的用担架挑着礼品,有的双手捧着礼盒。

    常胜干着最重的活,肩膀上扛着好几匹绫罗绸缎。

    王伯看了看手中的礼单,这一批是萧鹤最先送来的。

    上面记着。

    蜀锦五匹(大红两匹、宝蓝两匹、月白一匹)

    云锦两匹(龙纹、百鸟朝凤图各一匹)

    细棉六匹。

    紫貂皮披风一件。

    水獭皮帽一顶。

    幼儿金锁三副。

    幼儿各种玩具十件。

    萧若彤礼金一百两。

    萧鹤、萧二萧礼金各五十。

    当然,礼金都在账房那边,送过来的都是礼品。

    这礼还真不轻,难怪常胜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以后要与萧鹤俩兄弟成为好朋友...

    进了三进院子,暗香已等候多时,指引他们将东西都放进一个大厢房。

    随后就将常胜他们这些搬货的人,像赶鸡崽子一般赶到院子里。

    “你们这几个小厮瘦不拉几的瞧着就没力,可别摔坏了东西。

    常护院你再换一批小厮送东西过来,知道了吗?”

    暗香此举不过是想着姐姐将东西都收进空间了,防止小厮们送礼品过来时发现问题。

    常胜挠了挠头,暗香妹子怕是不知道,这已经是柳宅里最强壮的小厮们了。

    他突然眼前一亮,仿似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暗香妹子,你是不是嫌他们不够强?

    要不,我教他们习武,以后你使唤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暗香一愣。

    不好,常护院要长脑子了,自己该阻止呢,还是该成全呢?

    但此刻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摆了摆手,催促道。

    “这事我姐说了算,常护院继续去整理礼品,我会帮你问问我姐的。”

    “行,这事就拜托暗香妹子了。”

    一转身,常胜双臂一震。

    “小厮们,跟我走。”

    十来个小厮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常胜可记不住这些小厮们的名字。

    老太太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很随性。

    除了都姓柳,然后就是柳发、柳财、柳喜、柳福、柳金、柳银、柳铁.....

    这叫谁记得住?

    老太太自己也搞不清,每次叫住一个就问,你是那谁?

    好在小厮们自己记得自己的名儿,能自动报上名来。

    这边厢,月红从王伯手中接过礼单后,却并不想将这些东西收进空间。

    “爹您看,这些面料就留着给家里人做衣裳就好。

    清水县没那么多讲究,我见今日来的客人,个个都穿着绫罗绸缎,倒显得咱们家有些寒酸了。

    陆沉今日穿的还是他从国公府带来的衣袍。”

    王伯一听这话,顿时就心疼上了。

    他家少主子竟然穿的是旧衣服,这要是在国公府...

    罢了罢了,今时不同往日。

    “哪还等啥?得赶紧给家里人都重新制作新衣啊!

    要是上好的面料不够,爹这就去采购一批回来。”

    月红没想到王伯的反应来得这般迅速,赶紧摆摆手。

    “不用不用,低调些也好,我的意思是说,这些面料就留着,犯不着收进空间。

    还有这紫貂皮披风和水獭皮帽明显是萧鹤孝敬您的。

    一会我让妹妹给您送去您的住处。”

    “这小子,如今已是大热天,送这两样哪是时候。”

    王伯笑着在圈椅上坐下。

    “这皮草好是好,却不好保管,还是大闺女收进空间吧!

    等天冷了再取出来,柳兄弟也能穿戴。”

    他们又就着这礼单商议了一会。

    最后除了紫貂皮披风和水獭皮帽,其他的一样也没收进空间。

    不是东西不好,而是留在外面随时都能用得到。

    暗香进来将东西一一装进货柜。

    王伯这时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那啥,俩闺女今日可有注意到赵巡检的母亲?”

    “咋没注意到,我瞧着她身体不太好,想让她和老太太她们一起在院子里看戏,她非要进厢房里坐着。”

    暗香手里忙着整理东西,嘴里不停的说着。

    “我猜她可能是怕过了病气给三个宝宝。”

    月红也在脑子里回想那位赵母。

    确实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是阿娘搀扶着进来。

    没客套两句,她就说外面太多人,想进厢房坐会。

    “爹,您单独问起那位夫人,可是她有什么不对之处?我瞧着是位很和善的夫人。”

    王伯看看这时也没有外人,便将从赵耀阳那里打听到的事给她俩说了一遍。

    末了补充道。

    “这赵母就是望乡县人士,罗县令翻遍宗卷,却没向身边的大活人打听。

    今日不是我好奇多问了一嘴,只怕也会错过这些情况。

    原本这事得等沉儿有空了,咱们坐在一起说,也省的爹再说一遍。

    不过,赵小哥与爹是好友,咱们来到清水县,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

    爹不仅与他聊得来,还误会过他胆小怕事,今日才知他是怎样的家庭背景。

    也难怪他明明有些身手却不敢出头,一是怕家中唯一的母亲没人照顾。

    二也是不想重走父辈的老路,他家中就他母子二人,若他有个不测...

    他那母亲和你三婶以前一样,使不上力,也晒不得太阳,可怜呐!”

    暗香不知不觉就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初次见到赵巡检他确实挺热心的。

    好心要帮他们去找谎称掉了的东西,帮他们带路,好心留在县衙外帮他们看着马车。

    这样一个满脸阳光的大好青年 ,却有着这样的家庭背景。

    或许他也和他的父辈一样,有着一副热心肠吧?

    但可惜,命运往往就是如此,好心未必就有好报,仗义换来的是死亡。

    这些事月红和王伯暗香一道经历的,她自然知晓。

    还是那句话,过去了的人和事都已化作一捧黄土。

    人啊!只能活在当下。

    “爹,既然赵巡检的母亲是中了毒素,我这里有解毒药,您拿去帮帮赵巡检吧!

    他要是不相信这药,您可以将我三婶的事说于他听。”

    月红说着,手里就多了一板解毒药。

    于赵母来说一颗就够,但于月红来说,她有很多。

    只要不是敌人,她都可以帮。

    不然,这能无限复制的东西意义何在?

    她甚至不用被帮的人知道她是谁,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就行。

    王伯就知道,只要把这事与大闺女说了,大闺女必然会帮。

    所以他提前就给了赵耀阳承诺。

    这时他拿着解毒药往前院走,心中满是弥足珍贵的父女情深。

    识于微时,莫逆于心,守于经年,此生不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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