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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街就有一家环境不错的旅馆。王伯找常胜要来一块碎银子,帮陆沉开好一间最好的上房后,便带着众人火急火燎的往家赶去。
此时,月红正盘坐在旅馆里的软榻上,一张一张数着银票。
“这些怎么不兑换成一千两面值的银票啊,都是一百两的,我刚刚数到哪了?”
月红一边数着一边嘀咕。
刚刚陆沉去盥洗室沐浴前,把他的随身行囊交给了月红,说里面是他俩的共同财产。
既然也是自己的财产,月红可不得先了解一下到底有多少。
这不,一打开包裹就看到里面有一大沓银票,她就拿出来认真的数了起来。
陆沉沐浴完,换了一身柔软舒适的里衣。
回到卧房就看到月红在那一张一张数着银票。
烛光下的她侧脸柔美,神情专注,陆沉不由看得有些失神。
他轻轻走近,俯身从月红手中抽过几张银票,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娘子,你数的这么认真,莫不是怕为夫藏了私房钱?”
娘子?
月红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一愣,继而抬眸瞪他一眼。
“陆沉,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是咱俩共同财产吗?我想着把它们分成两份。
你一份,我一份,这样你以后手头也宽松,不是更好吗?”
陆沉顺势坐在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
“我的也是你的,你都拿着,哪用分彼此?”
月红的脸瞬间泛红,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抱你。”
陆沉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暧昧。
月红微微颤抖着,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心跳愈发急促。
“陆沉你......咋还像以前那般,没个正形。”
声音细如蚊蝇。
陆沉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娘子,你可听说过久别胜新婚?为夫与你太久不见,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
说完,他的目光变得炽热,缓缓靠近她的唇。
浅尝即止,月红推开了陆沉。
“别闹,我如今已有七个月的身孕,陆沉你可别想着那事儿...”
“什么事?娘子别急,我叫了店里的伙计帮换热水,一会为夫伺候你沐浴。”
陆沉从月红身后环住她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继续说道。
“娘子,就你我二人的时候,你应该叫我夫君才对。”
月红将那些银票都塞进包裹里,轻笑着道。
“陆沉,你也别忘了,我答应和你扮做夫妻,那是给家里人看的。
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在清水县咱俩可以相互妥协。
但你迟早要回京城,做回镇国公府里的富贵子弟。
而你离开之日,就是咱俩缘尽之时。”
陆沉不置可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得徐徐图之。
反正心上人就在自己怀抱里,还能让她再跑了不成?
这时盥洗室的热水已经重新换过,一婆子在外面轻声说道。
“小夫人请入室沐浴,可要婆子我在旁伺候?”
陆沉起身打开卧房门,对那婆子挥挥手。
“这里不用人伺候,我夫妻二人都累了,你下去叮嘱一声,不许有人上楼来打扰。”
婆子领命而去,陆沉关好房门,回到卧房,温柔的拉着月红起身。
“娘子,这次该你去沐浴了,为夫陪你一起。”
月红别过脸去,一脸抗拒之色。
“不用你陪,我自己就行。”
“你怀着孩子,我怕你脚下打滑,还是看着更放心些。”
陆沉唇角带着笑意,不顾她反对的挽扶着她往盥洗室走去。
进入室内,弥漫的热气让两人的身影有些朦胧。
陆沉伸手试了试水温,满意地点点头。
“娘子,水温正好。”
月红紧张地揪着衣带,眼睛四下扫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幕勾起了她几个月前的回忆,腹中的孩子就是在那时怀上的。
还有肩膀上那空间标识的红玫瑰,若是脱去衣裙,岂不是又会被陆沉看到。
犹豫间,陆沉已轻轻帮她解开衣带。
随着衣衫一件件滑落,左肩上那纹身般的图案也显现出来。
“咦,这朵花儿还在呢?”
陆沉的目光一凝,继而笑着夸赞。
“真美!”
月红用一只手护住肩膀处,想要遮挡那红玫瑰图案,却被陆沉握住了手。
“娘子,你干啥要挡着它,这不是挺好看吗,当初还是我比你先一步发现这美丽图案的。”
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
他轻轻地将月红扶入浴桶,拿起一旁的棉帕,轻柔地为月红擦拭着肩膀。
月红闭上双眼,不去看陆沉。
回想着这空间标识的来由。
陆沉说的没错,这红玫瑰图案并非她与生俱来,而是在与陆沉有了亲密接触之后。
也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因果关系。
她若是能早些觉醒这个前世空间,何至于落魄到卖身为奴的地步。
但若不是陆沉,换作另一个人...是否同样能觉醒这个前世空间?
事到如今,早已无从考究。
月红正陷入沉思,突然间,一阵莫名的颤栗席卷全身。
她猛然惊醒,发现陆沉的手已悄然碰触到他偏爱的地方。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凝固,时间停滞。
月红迅速回头,目光与陆沉那炙热的眼神交汇。
他那眼神中既有渴望,又藏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月红突然就有一种与饿兽共处一室的危机感。
【饿了这么久,里要控记里记几啊!】
......
陆沉和月红在外面重温往昔的时候,柳宅这边却是灯火通明。
罗县令也是个苦命人,好事儿赶不上趟,处理劫匪盗贼这种事却少不得他。
这次的事件比起苏家货船被劫有过之而无不及。
皆因这次死的人更多,衙役们仔细数了数,足足死了二十六名黑衣蒙面大汉。
衙役们拉来了用于收税粮的木板车。
县衙经费有限,用的上的人力和物力,都得多功能的发挥他们的光和热...
要运走的活口也有,只剩两三个被人打晕、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的黑衣人。
罗县令站在柳宅的红灯笼下,不禁在内心感叹。
难怪朝廷一直提倡女子到了及笄之年,就要尽快嫁人。
那是因为这世道人命如草芥,一场瘟疫就能灭去一个村落。
朝廷重罚亦是动辄牵连同族...
落难逃荒的难民饿极眼了甚至会易子而食...
需得多生多育,不断的补充人口。
像今日这种上门行凶的盗贼尽可杀之,官府只需查清原由后再做定夺。
这些人皆是一身黑色夜行衣,以黑巾蒙面,都不用审问便知来者不善。
被人反杀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出手之人那叫替天行道。
罗县令看向那位沉稳干练的老人家。
这位老人家胡须花白,已是花甲之年,此时却一点不显老态。
“快快快,你们快些将这些尸首想法子弄走、弄走..
一会家中女眷就该回来了,可别让她们看到。”
老管家挥舞着袖袍,中气十足的吆喝着。
在县令大人带着人赶来之前,他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形象。
不仅将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理整齐,还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
不用再动武,他将大刀收回了自己的住房。
那个名叫平安的小哥一直帮他看着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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