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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们快进来,这里有个手持大刀的老头子,赵七已经被他干掉了。”

    另一个黑衣人被老管家的气势所迫,不敢上前,急忙向着院外求援。

    老管家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大步向这黑衣人走来。

    他声音森寒,满含怒火。

    “你们是谁的人,来此做甚?”

    黑夜人吓的往侧门边跑去,想要给外面的人拉开铁栓,打开侧门。

    老管家本也没想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然。

    这两人一身夜行衣,皆以黑巾蒙面,手上还拿着锋利的匕首,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

    月红口中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热情好客的老人家此刻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老管家一身戾气,手里的大刀丝毫不拖泥带水,手起刀落,黑衣人便身首异处。

    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兄弟们,别再耽搁,咱们合力推开这扇铁门。”

    老管家深吸一口气,提着滴血的大刀,站在院中严阵以待。

    “哐当!”

    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地上同伴的尸体,先是一惊,随后便恶狠狠地朝着老管家围了上去。

    老管家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敌人。

    “受死吧,你们这群歹徒!”

    他怒吼着,率先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刀光剑影交错,老管家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

    他的刀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狠劲。

    但来者终究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

    老管家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被那群瘪犊子凶狠的扎中好几刀....

    老管家目露哀色,心下暗叹。

    吾命休矣,早知如此,上次就该将房契交到小小姐手里。

    生死关头,容不得老管家多想。

    他硬撑着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继续与众多的黑衣人酣战。

    “大伙儿别怂,用手里的匕首往这老不死的要害处扎。”

    黑衣人中有人压低了声音怒吼。

    众人听令,游走着往老管家身上捅刀子。

    老管家又干掉两人,同时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进行车轮战术。

    他们灵活走位,像豺狼围猎狮子那般,要将老管家扎成千疮百孔。

    就在这危急关头,陆沉和平安在两名邮差的带领下终于赶到了。

    两名邮差听到打斗声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不好,这里出大事了...”

    话未说完,就见他们带来的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

    陆沉和平安是什么人?

    那是能孤军杀入敌方主营帐的猛将,刀山火海中还能完成任务全身而退。

    这群黑衣人哪里是他俩的对手。

    只见陆沉一人一剑,身形快如鬼魅,手中的宝剑快如闪电,每一击都是一条人命收割。

    平安缓了一步,仓促间来不及拔剑。

    他先是一拳挥出,将其中一名黑衣人击飞数丈,反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众多黑衣人在陆沉和平安的攻击下,瞬间乱了阵脚。

    原本围攻老管家的黑衣人纷纷转身,企图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强敌。

    然而,他们的奋力反抗在陆沉和平安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毫无招架之力。

    老管家见状,精神为之一振,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好小子,来得正是时候!”

    陆沉和平安相互配合,挥舞着手中剑,开启了无声的杀—戮,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不一会儿,二十几个黑衣人便相继倒地不起。

    剩下那两三人的见势不妙,相携着想要逃窜。

    “哪里逃!”

    平安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陆沉则是提着剑来到老管家身边,一手搀扶着他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老人家,您没事吧?”

    “无妨,老朽马上就要死了,这位小哥请稍候。”

    老管家凄然一笑,准备交代最后遗言。

    他单手探入怀中,想要拿出薄薄的账本,这账目本上记着欠王武货款二百七十两。

    然后他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老管家呆愣一瞬,放下手里的大刀,双手在自己全身上下一阵连拍带打...

    直把旁边的陆沉看的不明所以,再次问道。

    “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朽没事,多亏了你们及时支援。”

    老管家内心在这一霎那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次来的凶徒们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他寡不敌众,好几人的匕首明明刺破了自己的外衫,那个力道怎么着也得重伤内脏。

    老管家估摸着身上少说也有十好几个足以扎破棉衣的窟窿眼,且好几处都是致命的位置。

    怎么这会自己啥事没有?

    倒也不是啥事没有,一身长袍已经被扎成了乞丐装,上面还沾满了血...

    莫非这些血都不是自己的?

    老管家呆立当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平安提着剑回来了。

    “主子,属下将那几个想逃跑的全放倒了,一个都没跑掉!”

    “这次真是多亏了两位小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二位如何会到此地?”

    老管家回过神来,感激地看着他俩,想要拱手抱拳才发现手上都是鲜血。

    他从袖袋里掏出帕子,刚展开要擦拭脸上的血渍,就被陆沉眼明手快的一把抢了过去。

    陆沉拿着帕子细看,上面绣着的果然是那熟悉的青竹图案。

    “老人家,敢问这帕子是何人所绣?”

    老管家脸上的感激之色迅速退去,继而戒备的看着陆沉。

    虽然他俩刚刚出手救了自己,可自己也不能对两个陌生人提及月红姑娘吧!

    陆沉见老人家不答话,还有些防备的看着自己。

    这不能怪老人家多疑,任谁经历了刚刚那一幕,这会都处于心弦紧绷的状态。

    陆沉焦急的解释道。

    “老人家,绣这帕子的是不是一位好看的小姑娘,名叫柳月红?您不要误会,晚辈是柳月红的夫君。”

    月红姑娘的夫君?

    思绪快速飞转,老管家立即猜出了眼前人是谁。

    他整了整自己的破衣烂衫,挺直了站姿。

    “如此说来,你便是王武的儿子,暗香姑娘的兄长?”

    陆沉....

    平安???

    “老人家,这事且先不论,请问他们这会可在家,我要见月红。”

    陆沉收起佩剑,将那帕子揣进自己的怀中,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渴求。

    老管家...

    月红姑娘刚送的帕子还没来得及用,这就被她夫君给收回去了?

    罢了,老朽一个老头子哪用的着这么精细绣工的帕子。

    “这位小哥,今日是元宵节,你爹带着一家子去西大街赏花灯去了。

    你媳妇,你妹子,你媳妇的娘家人,都去了西大街。

    老朽一人留在家中看守宅院,不曾想竟有歹人破门而入....”

    平安在旁边欲言又止。

    很想好心提醒一下这位不知情的老人家,快别在自家主子面前疯狂的反复横跳了。

    哪有主子给仆从当儿子的道理?

    小心主子发怒....

    陆沉垂眸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道。

    “老人家,您可知月红这时在哪,您带我去找她们,这里的事交给我的随从即可。”

    “老朽就知道他们去了西大街赏花灯,具体位置也不清楚。

    不如王小哥就在家里等着,他们看完花灯展自然就回来了。”

    老管家如是说道,却让陆沉又是一阵无语。

    这咋给自己连姓氏都改了呢?

    看来还是得先找到月红和王伯他们再说。

    于是,陆沉开始着手处理这边的事情。

    院子里外都有黑衣人的尸首横七竖八的躺着。

    可不能留在这里碍眼。

    陆沉叫来那两个邮差,吩咐他俩道。

    “你俩一个去本地官府报官,一个带我去西大街举办花灯展的地方。”

    两个邮差面面相觑。

    刚刚被这一场打斗吓的手脚无力,这会哪里还能迈的动步子听令办事?

    平安走过来,给他俩一人塞了一块碎银子,才让他俩手脚有了些力气。

    有赏钱您早说嘛!

    很快,两名邮差就分头行事。

    一个骑着马去往清水县县衙。

    一个骑着马陪着陆沉赶往西大街。

    平安则是和老管家一起留在柳宅这边。

    他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码放在一起,省得脏了更多的地儿。

    老管家找来铁铲子,将小狗花花埋在了茶花树下。

    以免年幼心软的小月娥看到会哭鼻子。

    这次来的人太多,不比从前那些小打小闹。

    王武的儿子既然说要报官,那就让官府的人代为埋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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