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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开了,是一间敞亮的明室。刚走进书房,我就狠狠体会了一把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里面各种文玩古董字画,雕龙的缕空白银屏风,厅明室暗,大厅正中央挂着一幅毛笔字,气势不俗。
可进了书房,我再次嗅到那种腐烂的味道,让王刚和周莉继续帮我找,最终锁定了书房中间的大书桌,三个人合力把书桌挪开了一点,果然味道就出在下面。
我马上对着地板敲了几下,没一会就找到一块地板是空的,让王刚用撬棍支起来,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书房正下方出现了一个豁口,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刨出来的,豁口的宽度大约三十厘米,直接通往外面的鱼池。
而在洞口中间,则放置了一堆发灰的尸骸,尸骸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腐败味道,下面居然压着一张照片,我翻开照片一看,是周莉一家三口的合影,不知道被谁用红绳和骸骨绑在了一起!
尸怨诅咒,怪不得周莉家气运衰败得这么快!
周莉也惊到了,问我这是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按照破书上的说法,这是一种用来诅咒的厌胜之术,将动物腐烂的尸骸压在别墅的正阳位,利用死气消磨这家人的生气,不仅会导致家族衰败,甚至疾病缠身,染上血光之灾。
我检查了下尸骨,应该是黄皮子留下的。
黄皮子也叫黄鼠狼,在东北地区被称为“仙家”,民间说法是东北五大仙家,分为灰黄白柳灰,黄皮子就是黄仙,在五大仙家中排行第二,性格阴损很不好惹。
“不好意思,你家这事我可能管不了了。”说完我就站起来,作势要走。
不管这尸怨诅咒是怎么来的,它的出现说明周家是被人盯上了,这不是普通的撞邪,很有可能有什么东西在蓄意报复。
我那时才出道多久啊,满打满算一个月,连家传破书都没看完,拿什么摆平这事?
见我要走,周莉慌了,拉着我的胳膊一再哀求,哭哭啼啼说以后肯定会好好报答我。我哭笑不得,这不是报不报答的事,是我真没能力搞定这麻烦。
王刚向着心上人说话,马上指责我不顾及老同学情分,“你看人家周莉都哭了,你咋还这样式的,太不讲义气了。”
我气得直咬牙花,好气又好笑,“死胖子,你非要我管也不是不行,出了什么后果自己担着,闹不好是要死人的!”
我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王刚也吓坏了,哆嗦大脸盘上的肥肉,“你没开玩笑吧?”
我撮牙花不想理他,说是不是开玩笑,等天黑就知道了。
搞出这阵仗的人摆明了是要周家绝户,现在周父虽然病倒,但还没到死的程度,据我猜测,那东西今晚应该还会出现。
既然要帮忙,我决定今晚直接守在这里,王刚为了心上人的安危自然也要留下来。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先让王刚去找一捆柳树枝,顺便搞点锅灰回来。
王刚不能理解,问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我说柳树是阴木,可以打鬼,其次锅灰能够掩盖人的气味,只要抹在身上,寻常的脏东西就看不见我们,当然这只能对付一般的小鬼,遇上厉害的就不行了。
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平事,心里忐忑得不行。比较起来王刚却很兴奋,苦追了周丽好几年,总算有了表现机会,乐得直搓手指头。
我心说你丫就笑吧,当心以后笑不出来。
夜深人静后,我让周莉陪她老妈去偏屋睡觉,锁紧门窗不要露面,自己则带上王刚,走进周父的房间。
周父昨天醒了一次,但现在又再次陷入了昏迷,正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昏睡。
我把锅灰取出来,先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圈,又给王刚抹上。
这死胖子本来就长得黑,五大三粗还是个包子脸,抹上锅灰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加上眼睛小,只要不露牙连我都找不到他。
抹好锅灰后,我们就躲在屏风后面等着,上半夜一切如常,很平静,等到下半夜就开始闹幺蛾子了。
别墅外忽然刮起了大风,吹得门窗左右摇晃,空气一下子变得很森冷,有淡淡的浓雾从院外飘进来。
我和王刚蜷缩在墙角,用锅灰和柳树把自己遮得严丝合缝,看见满院子浓雾到处飘,很快就陷入了惊悚。
王刚小声咬我耳朵,问外面这些浓雾是怎么回事。
我脸色难看,说是阴气,阴气太浓就容易出现白雾,说明已经有东西来了。
他马上哆嗦嘴,说那我怎么看不见?
我翻白眼说你肉体凡胎当然看不见,想看脏东西还不简单,拿着这个,在眼睛上擦两下就行了。
说完我给了王刚两片桃树叶,鬼和阴物通常是无形的,除非对方想让你看见,否则就必须借助其他手段开“天眼”。
用桃树叶擦眼睛,可以暂时让我们看到平时看不见的东西,当然还有别的办法,比如牛眼泪、铜钱开眼,这里建议大家不要轻易尝试,免得真看见不好的东西,后悔都来不及。
此时院外风声大作,屋里气氛森冷,一股浓雾裹挟着阴风闯进来。
用桃树叶开眼之后,我马上看见一道黑气从西南方汇聚,飘到周父额头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漩涡。
旋涡中间有一团黑气吞吐不定,时聚时散。
等它彻底凝聚在一起的时候,眼前出现一道盘成一团的动物虚影,赫然是一头毛色光亮的黄皮子!
“妈呀!”
王刚也看到了,张大嘴要吼出来,我急忙捂着他嘴巴,用力使眼色。
人的阳气会通过七窍散发,越是惊恐大声吼叫,阳气散发得越快。
我们一动不动蹲在那儿,看见黄皮子黑影吸附在周父身上,嘴对嘴吸气,随着那团动物虚影的深吸,周父嘴里飘出一些黏稠好像丝线般的东西,那是他的生气!
好在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五六分钟后,那团影子跟随冷风一起消退了,院外冷风消失,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和王刚呆坐在墙角守了一夜,隔天一早,周莉跑来询问她老爸情况,王刚惨着脸喃呢,
“你爸昨天跟一头黄皮子亲嘴了,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们都亲到拉丝了,你爸可真重口!”
我好气又好笑,骂了句死胖子闭嘴,一脸严肃说,“那不是亲嘴,黄皮子是在吸你老爸的阳气,它想夺走你家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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