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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先生，久闻大名，没想到这次终于有机会见面。”“那部电影里的慢动作镜头实在是太精彩了，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实在是惊艳。”
“听说你选的不少作品里，演员都是你亲自挑的，我一直认为你是日本最会看女演员的人。”
二人七嘴八舌，谷明听了半晌，方才俩手一摊。
“其实你们不用说英语或者日语，直接说中文我也能听懂。”
吴雨森也就算了，说实话，谷明不爱理他。
吴雨森这人是真不行，赤壁，太平轮，全是烂片中的烂片，吴雨森是曾经公开表达过对内陆演员的歧视的。
徐客倒是没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人家其实是越南人！没错，真越南。
不过谷明还是有一瞬间，想揍他。
泌阳的徐客拍的泌阳的《射雕英雄传》！谷明都想管他要三十港币付电影票钱了。
现下面对二人的询问，谷明倒也没什么隐瞒的打算。
“特技镜头就是花钱，只要花钱没有拍不好的特技镜头。那段镜头为了拍好对应的效果，租赁了十台高速摄影机，耗费巨资，持续了半个多月，只为了那几分钟的镜头。”
“至于女演员……”谷明顿了顿，摆手：“换个话题吧。我觉得只要审美观没问题，都知道什么样的演员好看，重点是怎么拍出来。”
现在他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看到女人已经彻底断绝任何兴趣了。
说话间谷明还看向徐客。
徐客是会拍女演员的，香江独一份。
《倩女幽魂》里，宁采臣落水，聂小倩伸脚去救人，脚上还挂着一串铃铛。
没错，伸脚！
能在当年看到那种画面，对于曾经的谷明而言可真是心潮澎湃。
稍微谈了几句话，谷明就明白二人的来意了。
当然不是找他拍片的，毕竟吴雨森现在啥也不是，徐客自己也只是新艺城的成员之一，还不是投资人。二人只是听说他在这边拍戏，所以过来拜访一下罢了。
谷明不想理会吴雨森，除了偶尔应付几声，基本上就是在和徐客谈话。
“新艺城嘛，我看过你们的影片，很不错的，那部《最佳拍档》，很有一种好莱坞007的感觉，不过是我们亚洲自己的007.”
徐客咧咧嘴，笑的相当得意。
最佳拍档不是他一个人的手笔，但是他出了大力气。现在听人如此盛赞，徐客可是相当满足的。
“说起来，成片也和那部《猫眼三姐妹》有些关系，那种现代都市的时装感，是过去盛行的民国功夫片无法媲美的。也是看了那部作品我才想到，其实在现代也可以有打的很出色的作品。”
吴雨森在一旁等的相当焦心。
他是真想说点什么，但不知为何，眼前的人就好像对他有什么偏见一样。
吴雨森就纳闷了。
难道日本人也听说过他拍片总扑街的事情？问题是日本人又不找香江导演拍作品，干嘛因为这个跟他过不去呢！
看二人还在交谈，吴雨森终于是忍不住插嘴：“其实我也设想过不少作品，我想过很多漂亮的枪战镜头，最好还有白鸽，有教堂，有二人对峙的紧张场面……”
谷明忽然打断：“约翰，打断别人说话似乎不是个礼貌的行为。”
吴雨森忙要道歉，谷明又抬手：“我听您的口音，好像不太像是香江本地人？”
吴雨森挠头。
这TM也能听出来？
“对，我家祖上是广周人，不过很早就移居到了香江。广周那个地方，和香江比差的很远，连我父亲的病都没得治。”
吴雨森絮絮叨叨，谷明听着，就大概懂了这位导演的想法。
他也不多说，只是偶尔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最后方才开口。
“其实龙哥也跟我推荐过一些作品，我看过你拍的部分影片。你拍的功夫片烂透了，反倒是喜剧电影还真有些博人一笑的部分。”
吴雨森瞬间僵直。
他就不想拍喜剧片！
但是，无论是当初在嘉禾，还是在其他地方，哪怕是到了新艺城，也是让他参与喜剧片制作。
问题就在于他不想拍！
但现在，谷明几句话，倒是听的吴雨森真有点纠结了。
万一是他真的更适合做喜剧片呢？
谷明也不多说。
没啥原因，就是看吴大导演不爽。反正英雄本色本身就是从已经有的剧本里改编的，当初仓田保昭还在电影里演过角色，是原本电影里豪哥那个角色。
而这部电影，是徐客做的监制。
所以就算没有吴雨森，其实也不影响英雄本色的出现，最多不过到时候他花点钱找徐客来拍就是了。
吴大导演还是继续他的喜剧事业比较好，最好就永远别拿赤壁和太平轮这种项目去国内骗钱。
内地投资人的钱也是钱啊！何况拍赤壁拍太平轮的时候内地可是给了吴雨森最高规格的待遇，谁能想到这个死秃子，根本就是在骗钱，花内地的钱捧他看好的各种外国演员。
最关键的。
这两部电影还都赔钱！
谷明起身，随意拍了拍手。
“要不要去片场看看，那边现在也准备开拍了。”
徐客应声：“求之不得。”
吴雨森也连忙起身，满腹喜剧片的狐疑，紧跟上去。
……
……
到1985年2月的这个末尾，电影主要镜头基本拍摄完毕，就算有，对于谷明而言也不是那么紧要的镜头了，完全可以回来再进行拍摄，毕竟，这电影至少也要等到暑期才能上映。
完成主要镜头后，谷明这边也准备带人前去美国。
这后半部分，就是战斗场面居多了，拉尔夫修炼功夫，并击倒海军陆战队教练门下的各种高手。
由于电影本身并不是一部需要吊威亚的飞来飞去功夫片，所以倒是省了不少事。
谷明坐在靠窗的位置，俯视下方略过的香江街景。
本想省点成本，没想到必须得去美国完成成片才能算本土片。如此一来，成本大概率还是会回归最初的投资。
“真是……艰难啊！”
谷明微微一叹。
这美国人，咋就这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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