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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瑾从金融杂志上抬起头，眼下两片青黑：“我这边也不好过。三个主要投资人今早撤资了，理由是‘道德风险’。”三人一筹莫展的坐在客厅里，自从脑波实验直播出去后，三人的名声开始直线下降。
“我们得找到大姐。”沈雨薇突然说，曾经她是让人佩服的女科学家，现如今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的做法才是我们名声转变的关键。”
沈思澈和沈思辙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已经是本周第五次寻找沈烟雨了，可依旧一无所获。
有姜夫人的默认后，沈烟雨来看姜旭哲的频率提高，可是来了几次后，她开始感到不安。
按照姜旭哲的脑电波活动，他早该有苏醒的迹象了，但除了那次疑似的手指抽动，再没有任何进展。
沈烟雨觉得太奇怪了，这天深夜，她趁李姐去查房，偷偷翻看了姜旭哲的医疗记录。
厚厚的病历本沈烟雨翻阅了好久，总算找到有问题的地方。
每隔两周，就会有一个“张医生”来看望姜旭哲，并开出新的精神方面药物，使用后，姜旭哲的脑电波就会变得异常平静。
看上去似乎对姜旭哲有好处，可沈烟雨只觉得奇怪，哪有药物这么快就见效。
李姐回来后，沈烟雨试探性地问道，“李姐，我们医院是不是有一位张医生啊！”
李姐脸色一变：“你看到她了？”
“谁？”沈烟雨表情凝重，看来李姐知道些什么。
李姐压低声音，“她每个月都会来，说是姜家特别聘请的神经科专家，但每次她走后，姜先生的情况就会变差。”
变差吗？看来快速让他脑电波平静的药只在当下做效，姜家人看见她能那么快平复姜旭哲，以为她真有实力，结果给别人可趁之机。
沈烟雨的心跳加速：“下次她什么时候来？”
“明天下午三点，姜夫人不在的时候。”李姐忧心忡忡，她继续小声说道：“我向主任反映过，但上面说这是姜家的安排，我们管不了。”
姜家人在这些事情上，的确有些执拗，不过沈烟雨可管不了那么多。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沈烟雨就藏在了1703病房的衣柜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她看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女人准时进入病房。
她戴着口罩，什么都看不见，沈烟雨却觉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
女人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预先装好的注射器，准备加入姜旭哲的输液袋中。
沈烟雨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柜门冲出来：“住手！”
女人显然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冷眼扫视面前的人：“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沈烟雨挡在病床前，“你不是医院的医生，为什么要给姜旭哲注射药物？”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懂什么，这是姜家特别配制的神经修复剂，别人想要都没有的。”
“是吗？"沈烟雨冷笑，"那为什么每次注射后他的情况都会恶化？"
“特效药当然会有副作用，”对方冷笑，“让开，否则我叫保安了。”
沈烟雨当然不相信她的话，寸步不让的守在姜旭哲面前：“什么特效药需要半夜偷偷注射？怕姜家人发现是吗？把注射器给我，否则我立刻按下呼叫铃。”
那女人当然也不愿意，她紧盯着沈烟雨，两人陷入僵持的局面。
电光火石间，对方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扭，沈烟雨始料不及，遭了她的道。
剧痛传来，但沈烟雨咬牙忍住，另一只手去夺注射器。
两人在病床旁扭打起来，撞翻了床头柜，药瓶和玻璃杯碎了一地，剧烈的响声险些盖过她们对话的声音。
她高呼：“你是谁？为什么要害他？”
紧接着沈烟雨趁对方的注意力被玻璃落地的声音吸引走，一个肘击打在对方肋下，趁机抓住注射器。
对方吃痛闷哼，却趁机揪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沈烟雨眼前一黑，但监狱里学来的格斗本能让她在最后一刻扭身避开，同时抬膝猛击对方腹部。
袭击她的人忍不住低声唾弃：“多管闲事！”
沈烟雨趁机夺过注射器，却被对方一脚踹中膝盖，踉跄着撞上心电监护仪。
仪器的警报声刺耳地响起，显示屏上姜旭哲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疯狂的曲线。
看着这一幕，沈烟雨心跳猛的加速，她顾不上疼痛，扑向病床按下应急按钮。
就在这刹那，袭击者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沈烟雨反击，抓住对方白大褂的前襟猛地一拽，布料撕裂的声音中，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滚到床底下。
袭击者被沈烟雨的行为激怒，正准备对她痛下杀手，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
见势不妙，袭击者突然发力将沈烟雨推向输液架，金属支架倒下，砸在她背上，那人趁乱而逃。
吃痛的沈烟雨还不打算放过那人，她挣扎着爬起来时，可对方早已经冲向门口。
“站住！”沈烟雨想去追，却被输液管绊住。
等她解开时，走廊上已经传来打斗声和尖叫，听着动静应该是有人拦下袭击的人了。
沈烟雨忽然想到她们打斗时，有东西掉落在病床下，她转身跪在地上，伸手去够床底下那个掉落的东西——是一支钢笔。
钢笔在月光下泛着熟悉的玫瑰金色光泽。
沈烟雨的血液瞬间凝固，这只笔是她送给妹妹的礼物，她特意在笔盖处，小小的刻了一个薇的拼音，所以她再熟悉不过了。
可雨薇为什么要害姜旭哲呢？她不是喜欢姜旭哲吗？
“不可能……”她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钢笔，沈烟雨不知道原因，更想不明白。
门被猛地撞开，刺眼的灯光照进来，姜父带着三个保镖冲进病房，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值班医生。
沈烟雨还没适应突然的光芒，耳边已经响起姜父的声音：“沈烟雨？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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