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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药，毒气弹。这种仗，渤海支队还是第一次打。
只不过，在训练进攻的时候，江向阳向来都要求，不仅要攻的上去，还能稳住节奏。
所以宋帝，卞城，仵官，有很多方式，指挥部队变化进攻节奏。
今夜无风。
也并不闷热。
所以是比较适合芥子毒气的弥漫的。
攻入鬼子第三道防线的宋帝大队。
在听见后续部队传来哨声以后，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鬼子要放毒气了。
“退，退，退，5营2连留下阻击敌人，其他人，给我退出去。”
一直在指挥战斗的五营长赵振山声嘶力竭吼出来，拖着有点沙哑的声音，在继续喊。
“准备湿毛巾，敌人可能要放毒气弹了..”
“5营2连看见敌人打毒气弹，也给我退回去。”
不止是五营的阵地。
几乎所有进攻方向的部队，都在调整进攻节奏。
渤海大队正在一级一级的向战士们传达。
“鬼子嗑药了！”
“这种药让脑子迷糊，打仗不要命，药效时间短，最多两个小时就会萎。”
“现在咱不跟他们硬碰硬，两个小时以后，老子们要鬼子好看。”
果然，在战士们相互的呼喊。
提醒声中。
敌人大范围的使用毒气弹。
除了79联队，还有80联队，77联队，78联队，几乎所有联队能用的火炮。
都在发射毒气弹。
这时候，各大队的戴着防毒面具的预备队，都没有冲上敌人阵地的前沿。
在基层指挥员不顾自身吸入毒气，呼喊撤退，捂住口鼻的声音中。
各大队纷纷退出现有的阵地。
几乎把占领鬼子工事最外围的一，二，三环，全部推出来了。
第一次指挥歼灭鬼子一个师团的沈耽，看到前沿撤退的消息，有些沮丧。
“鬼子疯了，一口气打这么多毒气弹。他们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别书琴截获的情报，价值万金。
虽然比敌人的毒气弹发射，只是提前了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的时间，就足够让训练有素的渤海支队主力部队从容撤退。
否则这一仗，渤海支队三个大队，铁定吃大亏。
即便是这样，几个大队部全都手忙脚乱的指挥回撤。
他仿佛都听见了曹汝山和魏常春骂娘的喊声。
“老孟，你说老子运气怎么这么差，这帮鬼子军官，连他们自己的兵也不当成人来用，又是嗑药，又是近距离的释放毒气弹，要对手换成鬼子第23师团，第24师团，说不定，我们已经攻入敌人腹心阵地了。”
要知道，今夜为了送他们贴近鬼子一线阵地。
炮兵支队和三个大队，几个县大队几乎所有的火炮都在开火。
耗费了大量弹药。
才把战局打成这副样子。
如今这没风的天气。
两个小时，给最外环鬼子阵地笼罩了一环屏障的芥子毒气也未必会消散。
“小鬼子就是一个等级撕裂的社会，20师团这些半岛兵，在鬼子军官眼中，无非就是长了两只脚的牲口，有限的防毒面具，也可能不会配备给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这种先自损八百，再寻求歼敌的战法，可以长时间的持续下去。”
在孟忠厚看来，沈耽的指挥能力并不弱。
这一仗，不管是部署，还是撤退下来，命令，组织，没有问题。
鬼子的军官很凶残。
忽然造成了烈度很高的作战双方诡异的暂停交火。
远处偶尔的零星枪声，在提醒这里仍然是八路军跟鬼子恶战的战场。
这局面，别说沈耽，可能连江支队长，八路军首长也没有想到。
“要不这样，我们统计一下三个大队九二步兵炮的炮弹情况，看看能不能打在鬼子毒气弥漫的最外围，造成一些气浪，把鬼子毒气朝里面拱一拱。”
好主意。
孟忠厚觉得这想法不错。
用炮弹产生的气浪，推着鬼子打出来的毒气，去杀鬼子。
也能顺便驱散鬼子这些。
“可以试一试，就是步兵炮威力小了一些，蒲忠国带着炮兵支队转移，去支援淄河战场了，要不他们那大口径的火炮打上一波，涌动的气浪那才叫厉害。”
两人一边让人给魏常春，曹汝山两个大队发电报。
一边就跑去了大队所属这个加强的有些变态的炮兵中队。
炮兵中队对于用炮弹，驱散毒气的想法，很感兴趣。
毫不犹豫的执行。
而且用齐射群发的方式，击中八路军战士退出来的安全距离。
在毒气边缘，把毒气朝着敌人范围推进。
“不划算!”
准备，测量距离，确定打击坐标的时间有点长。
鬼子毒气弹都有些开始消散了。
虽然有效果，但是效果并不好，更多是驱散了毒气。
要知道，即便是九二式步兵炮炮弹，八路军也不能自产，全靠战场缴获。
渤海支队是一支偏重于进攻的部队。
必要的火炮协助，能在进攻中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意外的是。
这十几发炮弹，让隔着毒气的鬼子，全部都紧张起来。
一边发射照明弹，一边在呱呱乱叫，还一边扣动着三八大盖的扳机，朝着炮击的方向射击。
“沈大队长，要是鬼子再发射毒气弹，迟滞我们的进攻，该怎么办？”
战场指挥这个活，还真是伤脑筋。
第一次指挥三个大队一起协同作战，就碰见这样强悍的对手。
沈耽觉得自己的运气也是没谁可以比了。
“不怕，我看这毒气消散的时间，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到时候让尖兵部队，穿戴防毒面具，偷偷摸上去，后续的进攻部队，给我把湿毛巾，塞进口罩里面，把身上裸露皮肤，都用衣服，毛巾，包裹起来。”
鬼子之前被渤海支队第一波进攻，打的节奏打乱。
甚至大范围使用了觉醒剂。
沈耽不觉得鬼子可以持续这种不要命的防御方式很长时间。
再说，毒气弹不是万能的。
芥子毒气打出来以后，形成毒气浓淡很不均匀，也不能全方位的覆盖。
他也不相信，鬼子第20师团储备的毒气弹，可以一直不停发射，可以让他们维持把局面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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