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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邯郸一线八路军跟鬼子一场血拼。
最忙碌的是野战医院。
从抵达聊城开始，院长张执符就下令全体医生，护士，抓紧一切时间休息。
果然，接下来就是没日没夜的工作。
作为主刀医生，他跟八路军各部汇合而来的医生们，并肩作战、。
同时展开二十多台手术。
然而送来的伤员，多医院缩在隐蔽所都装不下。
许多许多的战士。
因为不能及时抢救。
永远失去了生命。
那些临战前补充进来的护士们，担架队员们痛哭流涕。
搞的医院医护崩溃了好多次。
张执符强忍疲惫，一次次在手术台上坚持。
直到最后一次，临上手术台前昏倒了。
跟他同样付出的，还有他麾下好些个外科医生。
昏迷当成休息。
爬起来一台台手术继续。
手术完整的战士们，只能抬进地道里，躲避鬼子空袭。
眼看聊城的重伤的战士都没有抢救过来。
344旅和386旅需要动手术的重伤员，又送来了。
看着过来看望伤员的副参谋长，吴政委和范司令等人。
从简陋手术室出来的张执符再次崩溃了。
“副参谋长，吴政委，江支队长，我对不起这些为国荣伤，却因为抢救不及时牺牲的战士们啊。”
看看他就要跪下。
吴政委一把抱住了他。
跟副参谋长一起，紧紧把他抱着。
任由他的泪水，滴落在肩膀上。
张执符已经很强了，他做的很出色。
歼灭第27师团，第19师团两场战役，渤海支队野战医院，立大功劳的。
这次战役太大，伤员实在太多了。
“我很后悔，前些年太骄傲，没有好好善待所有的学生，把他们培养成为合格的外科大夫，也没有紧迫感，在抗战爆发时候，及时替医院储存大量的医药物资。”
张执符不是军人。
也见惯了太多生死。
之前经历的第27师团，虽然伤员也很多，但是有华北八路军核心根据地野战医院同志的协助，当时的渤海支队野战医院，只是配合。
第19师团的战斗，八路军伤亡并不大。
他们医院忙一点，就熬过来了。
这次这一仗，崩溃的不止是野战医院。
负责弹药的后勤同志，也崩溃了。
千里迢迢运来的复装弹药，包括渤海支队的所有库存，在发起进攻的凌晨，就全部清零。
到晚的战士，守着后勤的同志，嚎啕大哭。
“发生这样事情，是我的责任，我没有预料到，可以在聊城歼灭鬼子三个师团，我向辛苦奋战在第一线的所有医务同志，道歉！”
江向阳挺直了身体，微微转动身体，给看过来的所有医护同志们，伤员们，敬了一个军礼。
然后又给他们鞠了一躬。
“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所有的八路军指战员，向医护战线上奋战至今的每一个同志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向阳，你也不要太自责。有机会狠揍小鬼子，还是南京大屠杀的元凶，我们每一个战士，都是心甘情愿的付出的。”
一仗下来。
八路军伤亡八万多。
除去386旅和344旅伤亡的两万多。
聊城战场也有六万。
任谁都不能在这冰冷的烈士遗体和众多伤员面前，无动于衷。
陈旅长还真怕这伤亡数字，打击到了江向阳抗战的意志，毕竟他太年轻。
“野战医院已经做的很好了，想当初，我们长征时候，哪有什么重伤员救护，同志们受了伤，就只能自己扛，扛不过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副参谋长也附和着开口。
吴政委立马转移话题。
“张院长，替我们找两个熟悉的同志带路，我们去看看于眉！”
穿插鬼子三个师团核心阵地中间。
中心开花，朝着鬼子四面猛攻。
置之死地而后生。
蓬莱县大队伤亡惨重。
战后几乎人人带伤，撤下来，没有送到医院的轻伤员，只有四百人。
像于眉那种没有致命伤的伤员，还有三百多人。
张院长忙昏了，根本不知道，谁是于眉，再说，他好像不记得送来的有女同志。
医院政治部主任许长鲁连忙跑过来，他也不知道谁是于眉。
找人拿来一叠厚厚的伤员登记表。
这才发现，于眉做了手术不久，在地道里休息。
他手臂，腿部都被鬼子步枪子弹打穿了，还有一发，打中了腹部，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
众人来到于眉跟前。
他还在昏睡。
听旁边照顾他的同志说，他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副参谋长本来还想转达集团军总部表彰。
升格蓬莱县大队为胶东蓬莱英雄团。
笑了笑，没有开口。、
于是给医院专门打了招呼，让他们好好照料于眉。
这些伤员，分散安置在几个通风的地道里。
刚出来，江向阳就看见顾娟脆生生的站在地道口给首长们敬礼，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然后他就用手戳了戳身边的韩团长。
然后，然后韩团长脸又红了。
“顾娟姐，我听说你那长青哥哥又伤了？”
老韩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姑娘。
江向阳没有拆他的台。
顾娟苦笑着点头：“肋骨都没有好全，肩膀又中弹，刚把子弹取出来...”
没有悲哀，顾娟只是感觉庆幸。
聊城一战，八路军战果辉煌，然而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仗，到后来发起总攻，牺牲的战士，连排营三级干部，就达到了五百多。
386旅和344旅都有大队一级的干部牺牲。
鲁西军区，还牺牲了一个团长，一个副团长，一个县大队长。
不过她来这里，可不是来诉苦的。
“副参谋长，我听说指挥部有意让曾教员到鲁西军区任职？我能不能？”
如果曾纪兰可以成为鲁西军区政委，她肯定要用人，手里有合适的女同志，有时候比男同志更方便。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顾娟话没说完，刘宣传员也开口说道。
“副参谋长，我也想去！”
抗大的干部，想去作战部队，也不是她们几个特有的情况。
抗大也非常缺乏干部，尤其是华北根据地，送来一些女学员，这些学员也要教员带着她们学习战斗，学习根据地建设。
就范司令的要求。
八路军前指都不敢答应，只能将意见转交给陕北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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