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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那个被所有神族敬仰、畏惧,力量深不可测的存在,都死在了人王手中!而它,它算什么?一棵千年老树?
在神皇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是人王!
“哎呦,你这小家伙,当初沾染上几分神性,实力过了前年,也才二品,你真是个废物!”
“孬种!”
“垃圾!”
这截被砍下的枝干,与神皇的头颅相比,算得了什么?
为了这点屈辱而反抗,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它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反抗了,眼前这个人王,会不会也像斩下神皇头颅一样,轻易地抹去它的存在?
老树恐惧,比刚才更加深重,更加绝望的恐惧,彻底淹没了老树那点不甘的火苗。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怀祯将那截“碍眼”的枝干随手丢在一旁,如同丢掉一块垃圾,然后又用那把短刀,对着另一根枝叶下手。
老树浑身僵硬,只能任由李怀祯“修剪”,连一丝风都不敢吹向那个方向,生怕惊扰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它的小心翼翼,到了近乎谄媚的地步:“景帝,解气了没有?”
“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希望放小的一马?”
老树看着李怀祯又举起水晶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种近似于啜泣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乞怜:“求求您,主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条老命吧!小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要您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它的声音带着哭腔,巨大的树冠不断摇晃,仿佛在不停磕头,那些冒出来的细小树刺全部缩了回去,枝叶无力地垂下,甚至有些枝条还刻意地弯,仿佛在行礼。
李怀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棵瞬间变得卑微到尘埃里的老树,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更深了,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老树干瘪下去的树皮。
“继续!”
“哦?是吗?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怀祯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但那份淡漠,却比任何呵斥都更让人心惊胆战。
老树浑身一抖,更加诚惶诚恐:“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求大人开恩!小的愿意献上最珍贵的树心,最浓郁的灵液,只要大人能放过我!”
李怀祯没有理会它的乞求,他的目光落在老树被砍断的伤口上。
那里,一股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带着古老气息的绿色汁液正缓缓流淌出来,如同血液般滋养着周围的黑暗。
这汁液,就是老树的生命精华,蕴含着它千年积累的灵气和生命力。
“嗯!”
李怀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指尖上沾染的汁液。
一股精纯、磅礴的生命力瞬间涌入他的口中,直冲他的四肢百骸,与他体内的奇异力量交融。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被称为“神觉”的力量,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凝练,更加敏锐。
“嗯……”
李怀祯舒服地眯了眯眼,这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他放下水晶剑,干脆直接将手指伸向了那还在不断流淌汁液的伤口,轻轻捻起,然后放入口中。
“不!不要!”
老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它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抽离,那流淌的汁液是它维持存在的根本,每一滴都无比珍贵!
被这样吸取,它感觉自己正在迅速枯萎!
然而,李怀祯充耳不闻,他甚至开始主动去舔舐、吸取那些流淌在地面上的汁液,贪婪地吸收着这千年老树的生命精华。
他的神觉在飞速提升,每吸收一滴,都让他感觉自身与这片黑暗的联系更加紧密,对这方世界的掌控力也更强一分。
“求你了!”
老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连求饶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衰老。
它知道,自己恐怕活不长了,但比起被神皇那样斩下头颅,它宁愿这样缓慢地枯萎而死。
至少,它还能多活一会儿。
“放心,我不杀你!”
李怀祯眉毛一挑,喝的汁水差不多了,琉璃玉树已然吃饱喝足了。
“谢谢主人!”
“慢着,我有事让你做!”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老树虚的眼神闪烁,眼底暗含杀意,倘若刚刚李怀祯不顾一切吸食他的神诀,他也要最后挣扎:“主人,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实力,跌落到这种地步?”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虚能感知到,刚才的琉璃玉树只是克制他的神诀,对于他的灵气没有什么作用,否则李怀祯也不会咳血。
“哼!”
李怀祯看着虚的修为恢复了不少,心道这家伙好厉害的恢复能力,即使有着琉璃玉树,虚不适用神觉的情况下,他必死无疑,于是怒道:“虚,你,想死?”
李怀祯的视线,死死钉在眼前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你,是不是想死?”
虚空的瞳孔深处,一丝幽暗的猩红悄然亮起,又迅速隐没,那是被极力压抑的杀意。
眼前的人,真的是人王景帝吗?
真的是他日夜追随、视若神明的主人吗?
无数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如同惊涛拍岸。
对方的身形、面容与记忆中的人王景帝有些许相似,可周遭那股威压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生涩,眼神深处,也藏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而优柔寡断情绪,佯装仿佛在俯瞰蝼蚁。
“虽然琉璃玉树,是当初神族最后一点本源,克制神族。”
“这不像人王,不像那个即使雷霆震怒,眼前之人眼底也总藏着一丝人情味,这是那个血腥手段的盛灵渊?”
疑窦丛生。
虚开始下意识地试探,微微错动,警惕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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