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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陆离几乎没有踏出王府后院一步,整日与婉清相伴。起初,婉清还有些羞涩和不安,生怕府里有人说闲话。
然而,陆离让她放心,说老头这几天都没有过来,肯定没事。打消了她的顾虑。
婉清虽然心中仍有几分忐忑,但面对陆离的坚持,她终究拗不过,只得乖乖依偎在他身旁。
几天来她发现,陆离并非外界传言中那般纨绔不堪。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在写写画画,神情专注,仿佛在筹划什么大事。
婉清虽然看不懂他笔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图纸,但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执着。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为他研墨,偶尔为他添茶,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侧脸上。陆离面容俊朗如玉,鼻梁高挺,唇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婉清看得有些出神。
正当婉清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时,陆离忽然停笔,抬头看向她:“对了,婉清,你会算账吗?”
婉清一愣,轻轻点头,柔声答道:“会的。以前父亲在世时,是一位教书先生,私下里教了我许多东西。读书、写字、算账,我都略懂一二。母亲卖豆腐时,我也常帮她算些小账。”
婉清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几分怀念与感激。
陆离听得入神,不禁对婉清多了几分敬佩。他轻轻将婉清拥入怀中,低声道:“那等我把桃源坊装修好了,你就去当老板娘,帮我管账,如何?”
婉清闻言一惊,抬头看向陆离,外界传言,陆离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这几日的相处,她却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他——务实、认真,甚至有些出乎意料的温柔。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点点头,细声道:“好呀……只是,若我做不好,还请老爷多担待。”
陆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低头凑近她耳边:“怎么担待?是这样担待吗?”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轻轻一捏。
婉清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推了推他,嗔怪道:“讨厌……”
她的娇羞,让陆离一阵悸动。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低声道:“婉清,你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婉清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另一边,建筑恢弘的尚书府里,在府邸内院一角的绣房内。一位温婉秀丽的女子正低头绣着一幅山水图。
她眉目如画,气质娴雅,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女——苏清澜。苏清澜是当朝尚书苏文远的独女,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都无数才子心中的梦中佳人。
今日,她应好友白京书院院长之女白芷的邀约,准备一同去踏青。
苏清澜放下手中的绣针,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她和陆离是指腹为婚,而与陆离的婚约一直是她的心病。苏清澜年芳17已属晚婚,而陆离却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名声狼藉。
苏清澜是京都大才女,两人天差地别。每每想到此事,苏清澜便郁郁寡欢,只能时常找白芷散心,婚事也是一拖再拖。
“小姐,白小姐已经到了。”丫鬟轻声提醒。
苏清澜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出绣房。
这时,白芷站在院中等她,见她出来,笑迎上前:“清澜,今日天气正好,我们去书院后山转转吧。”
“好的,我也好久没来书院后山了。”
两人相携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好不愉快。
良久,苏清澜无意间从白芷的眉梢间捕捉到一丝烦躁。轻声问道:“芷儿,你今天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芷叹了口气,道:“还不是那个陆离!这几日来,他天天来书院挑衅,辱骂学子,甚至扬言要拆了书院的招牌。书院学子们气得不行,可又奈何不了他。”
白芷眉头一皱:“而且,他今天就在书院外面。刚刚消停了几天。”
说完,也是一惊,想起来,苏清澜和陆离还有婚约在身。
苏清澜闻言,眉头微蹙。陆离的恶名她早有耳闻,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嚣张。也是沉默不语。
白芷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转,打趣道:“清澜,你不是还没见过这个陆离吗?不如我们今天去会会他怎样。”
苏清澜一愣,随即摇头:“不妥吧,他那种人,我们何必去招惹?”
同时也是羞愧难当,因为在古代,结婚前,是不能随便去和男方见面的。更何况是陆离这个纨绔子弟。
白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即明白过来。
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低声道:“我们可以这样……”她凑到清澜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清澜听完,眼睛一亮,笑道:“这样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让我父亲出面,我们只旁观即可。”白芷保证道。
……
就这样,白芷拉着苏清澜,来到白京书院院长白景山的书房。
书房里。白芷撒娇道:“父亲,陆离这几日太嚣张了,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白景山皱了皱眉,道:“陆离与学子们斗棋,虽是闹事,但毕竟是晚辈之间的事,我若出面,未免有些不好。”
白芷不依不饶,拉着父亲的袖子摇晃:“父亲,您就帮帮我们嘛!再说了,陆离今天骂得那么难听,您出面教训他一下,也是为书院正名啊!”
苏清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符合了一句:“白伯伯,陆离如此,确实有损书院的名声。”
白景山沉吟片刻,想了想,这几日这个陆离也确实让人头疼。终是点头:“好吧,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三人商议一番,决定挑一个学子们上课的清净时间。由白景山出面与陆离对弈,而苏清澜和白芷则男扮女装,跟在白景山身后,一旁观察。
到了书院门口,远远的看到“棋天大圣”四个大字的旗子。
而陆离正懒洋洋地躺在旗子下面的躺椅上,嘴里哼着小曲儿,手里摇着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白景山走上前,淡淡道:“陆公子,听闻你棋艺精湛,老朽来与你对弈一局,如何?”
陆离抬眼瞥了瞥白景山,旁边还跟了两个年轻男子,俩男子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五官柔和,陆离没有多在意。
只是看了一眼白景山,见他年纪颇大,心中暗想:“这老头一看就不平常。应该有点本事。”
他懒洋洋道:“老头,跟你下棋可以,不过得加钱。两万两银票。”
白景山一愣:“为何要加钱?”
陆离嗤笑一声:“废话,你年纪大,经验足,当然得加钱。你真当我傻?”
这时白芷没有好气道:“君子应关注道德和学问,而非贫穷或财富。你到好,满口铜臭。”
“哈哈!”笑死我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们可懂得有钱才能再获新生的道理。”陆离反驳道。
白景山被他的话逗乐了,摇头笑道:“老朽不过是书院一教书先生,与你赌钱不合适。不如我们赌点别的?”
“没钱就说没钱,扯那么远干什么。”陆离一脸不屑。“那你们说赌什么吧,反正价值不能低于两万两银子!”
“……你……”苏清澜很无语。
“那我就用书画作为赌注如何!”白景山信心满满道。
陆离眼珠一转,笑道:“也行。要不这样。要是你输了,你就进去求你们院长,听说他的书画挺值钱,那就随便让他拿个几十幅画给我,怎么样?”
显然陆离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白京书院的院长白景山。
一旁的苏清澜和白芷闻言,忍不住齐呼:“什么!”
“几十幅?你当那些书画是草稿纸吗?”
苏清澜补充道:“你可知道白院长的字画有多值钱?”
因为陆离不明白,在古代,名家书画不仅是艺术的瑰宝,更是价值连城的珍品。那些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皆被视为无价之宝,常被皇室贵族、文人雅士争相收藏。而这白景山的字画,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
“能有多值钱?”陆离满不在乎。
“买不到,不可用金钱来衡量!”
“切,吹牛皮!”陆离白眼一翻。
“……你……”苏清澜气急。
稍后,陆离耸耸肩:“那最低不能少于五幅,过些时我来拿。不行的话,你们就一边凉快去。”
白景山哈哈一笑,觉得这陆离虽然粗鄙,却也有几分直爽有趣。当然,他主要还是好奇,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就棋艺了得。
他爽快答应:“好,若我赢了,也不要你的钱,只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书院闹事。可否?”
陆离懒洋洋地点头:“不要钱……那感情好,开始吧。”
而后
对弈开始,白景山的棋艺果然了得,每一步都稳扎稳打,给陆离带来了极大的压力。陆离心中暗惊:“这老头不简单啊!”他不敢大意,凭借记忆中的AI棋局,迅速应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离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他没想到,这古人的棋艺竟如此高超。最终,在时间限制的压力下,陆离才一招险胜。
白景山久久看着棋盘,也满是惊讶,随即笑道:“陆公子果然厉害,老朽佩服。”
苏清澜和白芷站在一旁,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陆离竟能胜过了白景山。
这白景山在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国家,那棋艺都是排前几位的,居然轻轻松松让臭名昭著的陆离给打败了。
苏清澜心中对陆离的印象稍稍好转了一些,她偷偷打量着他,发现他虽然举止粗鄙,但眉目间却透着一股不羁的英气,竟有几分俊朗。
陆离擦了擦汗,心中暗叹:“这生意不好做了,古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白景山站起身,笑道:“陆公子,老朽愿赌服输,五幅书画,改日来拿。”
陆离摆摆手,懒洋洋地说道:“行,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可没耐心。”
随后商定了一下时间。陆离就又躺下了。
白芷看着陆离,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好奇。她低声对苏清澜说道:“这陆离,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苏清澜点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是啊,他居然能赢白院长,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
陆离并未注意到两女的目光,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喝茶。苏清澜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接下来的几天,陆离再没有踏足白京书院,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桃源坊的改造中。
他一边忙着装修的事情,一边着手准备酿酒的工作。
这个时代的酒大多采用传统的发酵工艺,酒精度不高,口感也相对平淡。而陆离要酿的酒,是经过蒸馏处理的高度酒,酒的口感醇厚,酒精度也远高于市面上的普通酒。
桃源坊的后院宽敞,陆离找了几名贴心下人,并和他们签订保密协议后,开始搭建简易的蒸馏设备。他亲自指导他们如何操作,从选料到发酵,再到蒸馏,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把控。
下人们起初对这套陌生的工艺感到困惑,但在陆离的耐心讲解和示范下,也逐渐掌握了要领。
与此同时,桃源坊的装修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陆离亲手绘制的图纸让工匠们看得一头雾水,因为他的设计完全颠覆了这个时代的传统风格。
陆离采用了欧式风格的装修理念,结合了一些现代元素,力求打造出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环境。
开始工匠们毫无章法,陆离见状,便耐心地为他们讲解每一处细节,从墙面的装饰到家具的样式,甚至连灯具的布置都一一指点。经过几天的磨合,工匠们逐渐理解了陆离的设计意图,工作也进入了正轨。
桃源坊的装修风格以简约大气为主,墙面采用了淡雅的色调,搭配精致的雕花装饰,显得既高贵又不失温馨。
陆离还在大厅中央设计了一个小型舞台,准备日后用来表演节目,吸引更多的客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桃源坊的装修逐渐接近尾声。原本破败不堪的酒坊焕然一新,变成了一个充满现代气息的高档酒馆。
陆离站在大厅中央,满意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盘算着开业后的种种计划。
“再过几天,第一批高度酒就能出炉了。”陆离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陆离成就感满满。经过数日的忙碌,酒坊的改造终于接近尾声。
“总算差不多了。”陆离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当初可是答应让婉清来当老板娘的,明天正好带她过来熟悉一下环境。”
想到这里,陆离心中一阵轻松。他知道,自己若是亲自坐镇酒坊,恐怕没人敢来。
毕竟,他这“京城第一纨绔”可是盛名在外。酒坊若是黄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婉清聪明伶俐,气质温婉,正是管理酒坊的最佳人选。
次日一早,陆离便带着婉清来到了桃源坊。婉清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装修风格,色调、雕花、家具等等,无不让她眼前一亮。
“老爷,这里……真是太美了!”婉清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惊喜。
陆离微微一笑,心中颇为得意:“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
婉清脸颊微红,低声道:“老爷说笑了,婉清只是帮您打理,不敢僭越。”
陆离摆摆手,笑道:“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你是我的人,这酒坊自然也是你的。”
说着,他带着婉清一一熟悉酒坊的各个区域,从大厅到包间,从厨房到后院,甚至连酒窖也带她参观了一番。陆离耐心地讲解着每个区域的功能和未来的运营计划,婉清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回应。
“老爷,这些桌椅的摆放,是不是可以再调整一下?”婉清指着大厅的一角,轻声提议道。
陆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不错,有眼光。你觉得怎么调整更好?”
婉清略微思索,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陆离听后,连连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婉清对酒坊的运营流程也大致了解,陆离对她的聪慧和领悟力颇为满意。
两人休息片刻,婉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老爷,您之前不是说这里有几幅白京书院院长的字画要挂吗?怎么没见到?”
陆离一愣,随即拍拍脑门,笑道:“哎呀,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老头还欠我两万银子的字画呢!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婉清掩嘴轻笑,眼中带着几分调皮:“老爷,您可是答应过人家的,可不能赖账。这白京书院白景山的画,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呀!”
陆离哈哈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陆离说话算话。明天就去把那几幅画要回来,挂在咱们酒坊里,让客人们也开开眼。”
婉清脸颊微红,轻轻躲开他的手,低声道:“老爷,您别闹……”
陆离看着她那羞涩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
……
华灯初上,王爷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婉清。
这几日,感觉到府中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平日里闹得鸡飞狗跳的逆子,这几天尤为安分,王爷暗自欣慰。
“婉清啊,过来坐吧。”王爷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
婉清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王爷,婉清站着就好。”
王爷摆了摆手,笑道:“不必拘礼,坐下说话。这几日,府里清净了许多,我这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
婉清脸颊微红,低声道:“王爷言重了,婉清不过是尽本分,不敢居功。”
王爷摇摇头,几分感慨:“你这孩子,太过谦虚了。那臭小子是什么德行,我心里清楚。
若不是你在旁规劝,他哪能安分?这几日,他不仅没出去闹事,还整日忙忙碌碌的,听说是在折腾桃源坊?”
婉清点了点头,道:“是的,王爷。少爷这几日确实在改造酒坊,重新装修,酿些新酒。”
王爷语重心长道:“桃源坊的事,都是你的功劳,我心里清楚,也是难为你了。”
婉清连忙摇头,语气急切:“王爷,少爷其实很聪明,只是平日里未曾显露罢了。这几天,我还在向他学习呢,实在不敢居功。”
王爷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倒是会替他说话。不过,真实情况,我心里清楚。”
婉清低下头,声音轻柔:“王爷,少爷其实很有想法,只是从前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施展罢了。”
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道:“婉清啊,你是个好孩子,我心里很是欣慰。”
婉清低声道:“不敢当王爷如此夸奖。”
王爷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轻松:“好了,你去忙吧。”
婉清恭敬地行了一礼,柔声道:“是,王爷。婉清告退了。”
说完,轻轻退出大厅,心中满是暖意。
而王爷看着婉清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看来,这人啊,还得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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