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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册街,甜蜜蜜居酒屋。自来也仰躺真皮沙发,搂抱着两名衣着清凉性感,正在撒娇的兔耳女郎。
“开酒开酒!你们的业绩本大爷今天帮忙包圆了!”
“嗯~最喜欢小自自了。”兔耳女郎一左一右贴抱住自来也的头,用浮沟上下挤脸。
桌面酒瓶东倒西歪,仍一瓶瓶上着,自来也豪迈的笑声回荡包厢,最后扑咚趴在了桌上,紧捏着张旧照片。
障子门滑开,四名戴眼罩扛狼牙棒的凶相大汉走进,将沉重的自来也摊平在地,让兔耳女郎们摸索钱财。
翻了一通后,却只找出个装了不到两万两的青蛙钱包。
“怎么可能?这老头难道已经把钱花光了?”
兔耳女郎指向包厢内的隔间休息屋,“里面有个男孩。”
大汉们随即大步拉门,将目标落在榻榻米上,头脚各枕着一包行囊睡觉的鸣人。
他们蹲下就要拿包,可抽了两下竟没抽出,两条腿仍稳稳压着。
“绑在身上了?”
“没有啊。”
四大汉分开,欲抬起鸣人双腿,却怎么搬也搬不动。
“奇了怪了。”
这时他们眼前的鸣人咻地影动,瞬间从平躺变为坐抱两个包,眯眨发红的眼眶,证明其确实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大汉们露出哄骗加威胁的丑陋笑容,“把包交给叔叔们,你的长辈消费完了没付钱。”
鸣人很珍视自己的睡眠,事关身体发育,他压着气说:“拿账单来。”
“小鬼!叫你交你就交……”
嘭!
大汉面门被一巴掌扣在地板,血水横流。
“啊!”兔耳女郎受惊尖叫,“来人啊!有客人闹事!”
余下三大汉面色骤变,伸直武器后退。
咚咚咚!
密集脚步响起,障子门涌入八名纹花臂配武士刀的浪人。
“谁闹事!”
他们的目光落在地面鲜血,齐刷刷冲进,将鸣人包围。
鸣人眼神慢慢失去耐心。
他有时就觉得这世界是真难沟通,消费付钱天经地义,他是真打算付,毕竟小姐们提供情绪价值也辛苦。
他不过要看账单。
为什么要骂他恐吓他呢?
恃强凌弱?
他笑中带怒道:“我最后说一次,账单拿来。”
酒桌下,自来也翻身打了个响呼噜,嘴里嚼着模糊不清的醉话。
浪人头目掏出一叠票纸,扫了眼桌面酒瓶,刷刷写了一串数字,转示向鸣人,侮辱般蔑视道:“医药加酒水服务费。”
望着那一串零,鸣人已明了。
这些已不是一般民众了,是暴徒!
面对暴徒!必须出重拳!
他的拳出了,在所有人都还面含嗤笑,反应不及时。
头颅噗地炸开,血浆喷洒满半间房屋,天花板地板,染红一张张惊惧尖叫的人脸。
浪人的长相打扮是那般凶恶,此时的崩溃表情更是丑陋得令人发指,但情绪是真实的,如血流女郎娇嫩奶脯一样真实。
于是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恶霸们跑了,疯狂地跑,手忙脚乱。
鸣人有些烦,睡不好了。
这里显然会吵翻天,他得赶快换个清净位置睡觉,不然明天起床会犯困。
他抗起两包往外走。
方才还在打呼噜的自来也已站起,仍酒气熏天脸通红,但眼神却极其清醒。
“其实教训一顿就够了,只要你展示出强大的力量,他们自然会下跪求饶。”
“麻烦。”
鸣人完全没有和垃圾们拉扯的想法,他开始仅打算付完钱继续睡觉,但垃圾却拒绝了他的仁慈。
“恃强凌弱者,就应做好被更强者轰杀的准备。”他步伐很快,准备随便找个房顶找棵树将就。
自来也又一次听见鸣人的极端言论,他说不上打心底赞同,但也无从反驳。
他曾郑重和鸣人争论过是否值得下杀手一事,但鸣人一句话便将他堵了嘴。
「劫掠和强姦都是犯罪,你能宽容劫掠者,是否意味你的亲人遭到强姦时你也能原谅?」
自来也是个在好色同时,相当尊重异性的人。
居酒屋乱成一团,两人轻松出门,往街外腾跳。
短册街作为火之国著名的吃喝娱赌一体化花街,拥有常备巡逻守卫,且许多是退役或流浪忍者。
此时,一个高立领白风衣的男人,和穿正装打领带的光头佬,从霓虹灯牌跳下,进了甜蜜蜜居酒屋。
老板迎接风衣男道:“岩铁先生。”
岩铁,五大国之一土之国,岩隐村的退役中忍,如今在替极道看场子。
“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客人来玩,最后不想付钱杀人跑了,应该是名忍者。”老板指向脸色惨白,不停擦洗胸脸血迹的女郎,“具体请您问她。”
女郎即使已经很白净了,但仍用力擦拭,擦得皮肤酡红,好似患上心理障碍一般。
“是那个男孩!那男孩动的手!就一拳头,人头就没了,全是血,满屋都是血!”
光头佬看向岩铁,“老大,恐怕是忍者。”
岩铁点头,这种事很常见,算不得稀奇,“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另一个女郎说:“那老头拿着照片在找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岩铁皱眉:“能不能画出来?”
“我们试试。”
两女郎趴在前台,拿起纸笔,你一言我一语,没一会儿便勾勒出一个图貌,深长的孚沟和额间的菱形图案尤为显眼。
光头佬一眼便认出,“老大!这不是提着一箱钱,在大郎家赌坊玩的肥羊吗!”
“嗯。”岩铁进包间,观看惨烈的现场,检查尸体,脸色逐渐凝重。
下手太果断狠辣,即使他也不一定能做到。
老板:“岩铁先生,您一定要抓住这恶匪!今天我们店起码损失了几十万两的收益!”
光头佬:“放心,我们大哥可是传说中的黑暗忍者!”
岩铁沉默转身,出了居酒屋对光头佬说:“长石,召集人手,我先去守着那肥羊,如果他们认识,早晚会找过来。”
“是,老大!”
岩铁跳上灯牌,在屋顶间迅速穿梭,最后停在一座飘挂着‘丁半’门帘的大宅。
他一路往里走,人声逐渐喧闹,都拥挤在廊道里,观看一间赌房。
房内左右两排人都笑容满面,贪婪地盯着身披绿色‘赌’字袍的绝美女人。
女人跪坐草席,抄起骰盅,强而有力地摇晃得哐当响。
米色长发扎束的两条马尾辫,在波澜壮阔的豪硕双球上快速摆动。
最后气势十足地一扣,明眸皓齿大喊:“下定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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