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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春宫,沈扶歌刚换下衣裙,便有太监来报:“皇上驾到——”萧承煜刚走进殿中,目光正好落在正在换衣服的沈扶歌身上。
她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妩媚与柔美。
萧承煜眼神一暗,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开口道:“爱妃这是……”
沈扶歌慌乱地裹紧身上的衣物,福身道:“嫔妾不知皇上驾到,未能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萧承煜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朕又怎会怪你。”
沈扶歌心底暗自腹诽,明明什么都看到了,还要故意这么问。
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神色,低垂着眼眸,不敢与萧承煜对视。
沈扶歌福身道:“谢皇上关怀。”
萧承煜摆摆手,让众人退下,只留沈扶歌在身边。
两人相对而坐,萧承煜忽然想起今日之事,轻叹道:“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朕本该严惩那些陷害你的人,只是……”
沈扶歌抬起头,看着萧承煜,缓缓说道:“皇上,无需多言,嫔妾深知您身为天下之主,一举一动皆系社稷安危。”
“后宫诸事,您自是要权衡再三,以大局为重,嫔妾虽居后宫,却也明白事理,断不会让皇上为难。”
萧承煜听闻此番话语,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欣喜,眼底的赞赏之意毫不掩饰。
他伸手轻轻握住沈扶歌的柔荑,温柔地说道:“朕果真没有看错人,你聪慧过人、善解人意,这颗七窍玲珑心,实乃世间罕有。”
言罢,他忽然站起身来,长臂一伸,稳稳地将沈扶歌打横抱起。
沈扶歌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
萧承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朗声道:“爱妃,陪朕去温池泡泡,也好舒缓舒缓今日的疲惫。”
沈扶歌靠在萧承煜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萧承煜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发丝被水汽打湿,贴在精致的脸庞上,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沈扶歌抬头,撞上萧承煜灼热的目光,双颊顿时染上一抹绯红。
萧承煜轻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低声道:“朕发现,自从你进宫后,这后宫便多了几分趣味。”
沈扶歌轻声道:“嫔妾只希望能陪在皇上身边,看遍这宫中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萧承煜闻言,心中一动,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殿中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屏风上,交织出一片温柔的光影。
转移阵地……
沈扶歌斜倚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萧承煜走过来,见她眸中似有薄雾轻笼,不禁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被子:“又在想什么?”
她唇角微扬,指尖轻轻划过他搁在枕边的手背:“臣妾只是想起,那日宜妃娘娘生产时,各宫送来的贺礼里倒有件趣事。”
“就连禁足中的李姐姐也托人送了支红珊瑚的步摇,说是‘聊表心意’。”
眼尾微挑,语气带了三分漫不经心的疑惑,“她禁足半月,按宫规连首饰都该收进库房,如何还能有这样的珍品?”
萧承煜眸色微动,却听她又轻笑一声:“许是嫔妾多心了,不过这后宫里的姐妹们,总爱把心意藏在物件里。”
“嫔妾只是担心,若姐妹们都学了歪心思,把好好的宫规当成了攀附的梯子,倒辜负了皇上整顿后宫的一番心意。”
说罢,指尖轻轻替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好了,爱妃。”萧承煜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不必想那么多,等会儿又要头疼,到时候劳烦的还是朕。”
“皇上,你说的是什么话!”那声音带着丝丝撩人的媚意,惹得萧承煜某个地方不自觉的……
萧承煜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既然爱妃还有精力,不如就多陪陪朕……”
说着,手臂微微用力,将沈扶歌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下可不许求饶了!”
次日辰时,萧承煜途经御花园时,忽闻假山后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贵人昨日竟把内务府新送来的翡翠屏风扣下了,说‘我从前用的都是羊脂玉雕的’,可她如今不过是个禁足的……”
“嘘——你没瞧见她身边的翠玉姑姑?说是贵妃娘娘宫里赏的,连周公公都让她三分呢。”
“前日她还让小厨房炖了燕窝粥,说‘禁足也要养着肌肤,免得皇上见了心疼’……”
话音未落,假山石后转出两个捧着花斛的宫娥,忽见萧承煜身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扑通跪下。
萧承煜面色沉郁,冷冷地扫过两个宫娥。
“聒噪。”
顺德心领神会,手一招,后面便来了几位侍卫,动作干脆利落地将两个宫娥架起。
宫娥们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求饶声。
“还不拖下去,别扰了皇上清净!”
萧承煜想到在宜妃宫中见过的红珊瑚步摇,那日产床边,确实散落着半片与李静姝所送相似的步摇。
乾清宫内,萧承煜想到贵妃的母家——李家,近年竟连后宫禁足妃嫔的用度都能插手?
那红珊瑚上面的用料分明是贡品中的“月光子”,寻常妃嫔根本无资格使用。
“顺德”
“传旨,李静姝身在禁足期间,私藏贡品、僭越用度,着降为采女,每日在储秀宫前跪诵《女诫》两个时辰,以示惩戒。”
翊坤宫内,贵妃捏着手中的翡翠护甲,扎得掌心渗出血珠。
霜儿忙不迭跪下替她包扎,轻声道:“娘娘,皇上这是借您的妹妹敲打李家呢,前日……”
“住口!”贵妃盯着窗外簌簌而落的梨花,忽然冷笑一声,“不要让我查到,是谁在背后高小动作!”
“至于李静姝,让她吃些苦头也好,省得总仗着本宫的名头在外头嚣张。”
……
长春宫内,青竹赞叹道:“小主可真厉害,那两个宫娥原是惠妃宫里的,如今皇上听见她们议论李采女,怕是要连惠妃的面子都扫了。”
沈扶歌正对着铜镜描眉,指尖的螺子黛正是上午皇上送来的,“惠妃上次在皇后宫中说我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这账自然要慢慢算。”
镜中倒影勾起唇角,看着眼尾的朱砂痣,说道:“何况……”
“这后宫里的规矩,总该有人好好守着——比如,不该说的话、不该伸的手,都该让皇上瞧得清清楚楚才是。”
毕竟,这后宫的风,从来都要吹得恰到好处,才能让该落的叶、该折的枝,都顺着皇上的心意,一一落在该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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