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 > 458、海湾发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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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秦牧山,安顿好猪场,又囫囵睡了一觉恢复精神。

    回到家,陈光阳就走到了黑风马面前。

    “嘿,伙计,醒醒!”陈光阳拍了拍炕沿下的黑风马。

    黑风马呼噜声一顿,睁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似乎在抱怨这刚躺下没多久的主人不让人安生。

    “走,带你去海湾儿透透气!”

    陈光阳麻利地起身,一边套上他那身洗得发白、带着汗味和海腥味的旧褂子,一边招呼道。

    这次他没提桶,也没拿捞网,而是从炕柜深处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裹严实的长条物件。

    正是他那套宝贝疙瘩水鬼套装。

    铝头盔擦得锃亮,输气管子盘得整整齐齐,皮囊鼓鼓囊囊,透着股橡胶和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

    黑风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嗅到了不安分的气息,但还是认命地站起来。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这两条精得跟鬼似的土狗,早就竖着耳朵等在门口了。

    见主人出来,小屁眼子兴奋地在陈光阳腿边打着转儿,呜呜讨好。

    大屁眼子则昂着头,一副“老子早准备好了”的臭屁样。

    依旧是老流程。

    上山,进入深山。

    然后弹药洞直接钻入海湾这边。

    月朗星稀,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扑面而来。

    吹散了陈光阳心头的些许疲惫。

    陈光阳借着月色,直接就下了海湾。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不用吩咐,已经自动散开,一个跑向高处一块能望见海路的礁石,警惕地蹲坐下来,耳朵竖得像雷达。

    另外一个围绕陈光阳打转儿。

    有这两个活宝守着,陈光阳心里踏实不少。

    他找了个背风的大礁石窝子。

    哗啦一声,解开油布包,露出里面擦得锃亮的铜头铝盔。

    陈光阳深吸一口带着咸腥的夜风,动作熟练地开始武装自己。

    厚重的潜水服裹紧身子,像第二层坚韧的皮。

    胶鞋用力蹬进脚蹼里;铅块腰带沉沉地勒在腰上。

    最后,那顶沉甸甸、带着圆形观察窗的头盔,被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扣在了头上。

    “咔哒!”锁扣合拢,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在头盔里回荡。

    他拧开身后皮囊上的气阀,一股带着轻微机油味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他检查了输气管,确保接头牢固,又在礁石上找了个稳妥的凹槽,把连接岸上风葫芦的那根粗管子固定好。

    陈光阳看了一眼岸边,两个狗影子在高处和低处晃动着。

    他放心了,拖起沉重的输气管。

    后退几步,接着一个猛子,“扑通”一声,扎进了黑沉沉、涌动着的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即使隔着潜水服,那股寒意也直往骨头缝里钻。

    月光透不下来多少,水下是另一种黑,浓得化不开。

    陈光阳打开头盔上的矿灯开关,一道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一小片翻滚着细微泥沙的海水。

    他稳住身形,辨别了一下方向,拽着输气管,像拖着一条沉重的尾巴,朝着记忆中沉船方位,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过去。

    海流的力量比他预想的要大,时不时推着他偏移方向。

    水下是另一个寂静又喧嚣的世界。

    耳边只有自己呼出的气泡汩汩上涌的声音,以及水流冲刷头盔、潜水服的哗啦声。

    偶尔几条被灯光惊扰的小鱼,像银色的梭子般惊慌失措地掠过光柱边缘,消失在无边的墨色里。

    不知潜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脚下的泥沙触感开始变得坚硬、倾斜时,前方黑暗的轮廓终于有了变化。

    一片巨大、扭曲、覆盖着厚厚泥沙和海藻的阴影,如同沉睡的巨兽,匍匐在倾斜的海床上。

    到了!

    陈光阳心头一紧,也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靠近一些,灯光打在斑驳腐朽的木头上。

    船体已经严重破损,巨大的裂口像狰狞的伤疤,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空间。

    一些不知名的贝类、藤壶、海藻如同寄生的肿瘤,密密麻麻地附着在船壳上,让整条船看起来更像一座怪异的礁石城堡。

    陈光阳没有犹豫,循着记忆中上次发现的船舱大裂口钻了进去。

    矿灯的光柱在里面扫射,船舱内部比他想象的更破败、更拥挤。

    腐朽的木梁、断裂的隔板、锈蚀得面目全非的铁件杂乱地堆叠、倒塌,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

    厚厚的淤泥覆盖了一切,踩上去软绵绵的,不时扬起一片浑浊。

    他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避开头上的障碍物,开始在淤泥和残骸中翻找。

    他搬开一块沉重的、长满牡蛎的破木板,下面只有更多的泥沙和零碎的木屑。

    摸索一个被淤泥半埋的、像是箱子的物体,抠出来一看,只是个锈成一坨的铁疙瘩,用力一捏就碎了。

    灯光扫过墙壁,隐约能看到一些残留的漆皮,但色彩早已褪尽,只剩下单调的暗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密封的头盔里,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混合着呼出的水汽,让观察窗都有些模糊。

    沉重的铅块腰带拽着他的腰往下坠,每一次弯腰扒拉都格外费力。

    胸腔里送进来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股焦灼味。

    “娘的,上次那两样宝贝真是走狗屎运了?好东西都埋哪儿去了?”

    陈光阳心里有点发沉,动作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几乎把那个大裂口附近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除了淤泥、朽木、锈铁,就是一些破碎的陶罐瓦片,连个像样的铜钱都没捞着。

    希望像被戳破的气泡,一点点在消逝。

    他不死心,矿灯的光柱沿着船舱更深处照去。

    穿过那道狰狞的主裂口,光线陡然被吞噬了大半。

    矿灯的光似乎都照不远了,被浓稠的黑暗和水里的悬浮物层层剥弱。

    这里像是沉船的“后腰”,船体结构塌陷得更彻底,巨大的肋骨般的船梁歪斜地杵着,上面挂满了黑乎乎的海藻,像水鬼的头发,随着水流妖异地飘荡。

    更让陈光阳心头一紧的是脚下的地势。

    借着有限的光,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倾斜的船壳边缘。

    再往前一步,脚下不再是松软的泥沙海床,而是一个……断崖。

    斜斜的船壳下方,如同被巨斧劈开,海水在这里形成一个陡然加深的阶梯状断崖。

    断崖之下,是纯粹得令人心悸的墨色深渊,望不到底。

    一股更强、更冷的水流从深渊里卷涌上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冲击着他的潜水服。

    水流中还裹挟着细沙和说不清的碎屑,打在头盔和潜水服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嘶……”陈光阳倒抽一口凉气,密封的头盔里只有他自己能听到那带着回音的吸气声。

    这地方太险了!比上面那层危险十倍不止。

    深渊的吸力仿佛有形,拽着他的铅腰带往下沉。

    他死死抠住旁边一根半嵌在船壳里的冰冷铁柱,稳住身形。

    “娘的,这鬼地方……”他心头发怵,但眼神却被断崖边缘的景象牢牢吸住。

    就在他脚下不远,倾斜的船壳与深渊交界处的淤泥里,似乎被刚才那股上涌水流冲开了一点,半掩半露地显出一点异样的弧光。

    不像是腐朽铁器的暗红,也不是木头的灰黑,那是一种……

    沉甸甸的金黄!

    陈光阳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擂鼓般狂跳起来,头盔里全是“咚咚咚”的回音。

    他强迫自己冷静,先仔细观察四周。

    光柱聚焦过去。

    那东西大概有他拳头大小,半截还埋在深灰色的淤泥里,露出的部分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海泥和细小的藤壶,但依然无法完全掩盖其本身的质地和颜色。

    那弧度,那隐约可见的雕花边缘……错不了!

    金子!

    很可能是金器!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瞬间驱散了那点寒意和疲惫。、

    但越到这时候越不能急,水底下,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下探,每一步都踩实了。

    断崖边缘的泥沙比别处更松软,一脚下去能陷进去小半尺。

    他几乎匍匐下来,一手死死抓着那根救命铁柱,一手伸向那点诱人的金光。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淤泥和粗糙的藤壶外壳,再往下探……终于,摸到了!

    入手沉重!

    冰凉!

    滑腻的淤泥下,是硬邦邦的金属质感!

    他屏住呼吸,手指用力抠住边缘,一点点往外拔。

    终于,“啵”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串浑浊的气泡,那东西脱离了淤泥的束缚,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沉!真沉!

    即使隔着厚厚的手套,那份压手的份量也清晰无比。

    陈光阳迅速把它拢到矿灯下,用带着厚厚胶皮手套的手指,急切地刮擦掉表面的淤泥和附着物。

    昏黄的光线下,一件金灿灿的器物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带盖的圆盒,比成年男人的拳头略大一圈,通体纯金打造!

    盒盖微微隆起,像个饱满的馒头顶,中心位置明显镶嵌过东西,如今只剩下一个精巧的莲花形托座空槽,宝石不知去向。

    托座周围,是密密麻麻、层层叠起的缠枝莲纹浮雕!

    那线条流畅得如同活物,花瓣叶片翻卷缠绕,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内敛却实实在在的、属于黄金的耀目光泽。

    盒子的侧面也没空着,同样錾刻着细密的卷草纹路,繁复而精美。

    陈光阳迫不及待地把盒子翻转过来看底,底部有几个方方正正的刻印,像是某种文字。

    可惜被海水侵蚀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认出几个弯钩似的笔画,但其中一个字,却让陈光阳心头一跳!

    那是个“敕”字的篆书轮廓!

    “敕造?这是他妈宫里的玩意儿!”陈光阳头盔里的呼吸都粗重了。

    这形制、这分量、这“敕”字款……错不了!

    清宫造办处的手艺!

    光这金子分量,掂量着就值老鼻子钱了!

    更别说这宫廷御用的身份!

    后世那些拍卖行里,这种纯金带“敕”字款的宫廷器物,拍出个几百万跟玩儿似的!

    陈光阳脑子飞快地盘算着,心跳得更快了。

    这第一个宝贝到手,简直像给陈光阳打了针鸡血。

    之前的疲惫和烦躁一扫而空,只剩下巨大的兴奋在血管里奔涌。

    恐惧感被冲淡了大半,胆子也壮了。

    他喘匀了气,矿灯警惕地再次扫射四周,尤其是那片吞噬一切的漆黑深渊和头顶摇摇欲坠的腐朽船体,心里一个念头冒出来。

    这金盒能冲出来,附近会不会还有别的?

    光柱缓缓移动,扫过断崖上方一块凸出的、被巨大海藻如同厚门帘般完全覆盖的船板残骸。

    就在光线穿透那厚厚海藻缝隙的一刹那,似乎被什么东西反射了回来?

    不是金属那种刺眼的贼光,也不是贝壳的珠光,而是一种…

    温润内敛的、如同凝固的油脂般的光晕。

    在昏黄矿灯和海藻的阴影里,一闪而过。

    “嗯?”陈光阳动作猛地一顿,刚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提溜起来。

    那光太微弱,在水流的晃动和海藻的遮挡下时隐时现。

    要不是他这会儿精神高度集中,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压根就注意不到!

    惊喜再次攥紧了他的心。

    他立刻拽紧输气管。

    靠近了才看清,这块巨大的船板残骸卡在两根断裂的巨大船梁之间,歪歪斜斜,下面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被墨绿海藻完全遮蔽的“凹洞”。

    那些海藻长得极其茂盛,厚实得像个门帘子,严严实实护着里面的秘密。

    陈光阳不敢大意,一手牢牢抓住旁边一根相对稳固的船梁固定身体,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拨开那层层叠叠、滑腻冰凉的海藻“门帘”。

    矿灯的光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凹洞不大,里面没有淤泥,反而被水流冲刷得相对干净,露出了底下深色的、已经石化的船板。

    就在洞底最深处,紧贴着腐朽船板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件物事。

    矿灯光聚焦过去。

    那是一个……玉雕?

    陈光阳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灯光下,那物件儿约莫半尺来长,通体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羊脂又如深海静水般的均匀青色。

    那质地细腻到了极致,灯光打上去,仿佛能被它吸进去,又从内里透出一种温润、沉静的光泽。

    跟刚才那金盒的耀目金光截然不同,却同样动人心魄。

    海水在它表面滑过,不留一丝痕迹,更衬得它光洁莹润。

    他屏住呼吸,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

    伸进凹洞,轻轻地将它托了出来。

    入手先是感觉一阵温凉,但很快就被他掌心的温度焐得暖了一点点。

    沉甸甸的玉感压手,远超过寻常石头该有的分量!

    他把它捧到灯光下,细看之下,雕工更是让他心惊肉跳!

    这是一整块上等青玉雕琢而成的玉如意!

    如意头饱满圆润,线条流畅得没有一丝滞涩感。

    上面浮雕着极其精细的祥云纹,云纹缭绕升腾之间,隐约可见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

    那仙鹤的翅膀羽毛,一根根都雕琢得丝丝分明,灵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玉而出,飞向深海!

    如意柄蜿蜒而下,同样布满流畅的祥云纹,柄身中段略微收束,便于手持,尾端则微微上翘,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

    整件玉如意造型古朴大气,线条行云流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尊贵和神秘。

    最让他倒抽凉气的是,通体上下,在矿灯下仔细照看,竟然无暇无裂!

    在这幽深的海底,泡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经历了多少暗流冲击、盐碱侵蚀,竟然能保持得如此完好无损!

    陈光阳的目光死死盯在如意柄靠近尾端的一处不起眼的阴刻小字上。

    “子冈”!字迹极细极小,却清晰有力!

    “陆子冈?!”

    陈光阳脑子里“轰”的一声,差点在水里喊出来!

    这名字他太熟了!明代琢玉第一圣手!

    传说中他刻玉必落“子冈”款,技压宫廷!

    后世能确定是他亲制的玉器,件件都是国宝!

    这他妈……

    这他妈是明代陆子冈亲琢的青玉仙鹤祥云如意啊!

    真真正正的贡品级别!

    比那个金盒还要烫手十倍!

    后世那些顶尖拍卖行里,这种品相、这种级别的明代宫廷玉器,那得拍出什么天价?

    他根本就不敢想!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底最汹涌的暗流,瞬间将他席卷淹没!

    之前所有的疲惫、烦躁、甚至因为潜水太久而产生的胸口憋闷感,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柄温润沉静的玉如意也紧紧贴着身体,塞进胸前另一个内袋里,和那个金盒挤在一起。

    胸口立刻变得鼓鼓囊囊,两股沉甸甸、冰凉凉的触感隔着潜水服传来,却让他感觉无比踏实,一颗心滚烫烫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值了!这趟他妈的值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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