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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黑风马。但是这两个熊一个老虎,陈光阳想要往回拉,也是相当的费劲了。
陈光阳又弄了个爬犁,然后一点点朝着村里面挪移过去。
搬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后半夜。
到了家,将这么多肉分割好了。
给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还有三个海东青全都分了一份,自己又留了一点,陈光阳将这么多东西全都装在了挎斗摩托上,然后突突突,先是给周二喜送了一趟肉,说一会儿回来取钱来。
然后这才返回家里面。
装起来虎骨虎鞭熊胆等宝贝,陈光阳这才骑着摩托车,突突突的朝着刘老的家里面走去。
虽然是晚上了,但是县里面刘老家依旧灯火通明。
来这刘老家里面,也算是轻车熟路了,陈光阳刚推开门,就看见了刘老家里面一群人正在聊天,主位没有人,看样子刘老应该是临时有事儿出去了。
“哎哎哎!别往屋子里面进来了!你全身脏兮兮的,乱踩什么?”
陈光阳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树林子里面回来,的确是全身上下有些脏兮兮的。
向后退了两步,就站在了门口。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他想着早点给东西给刘老,然后就回家搂媳妇睡觉了。
但就算他站在门口,那坐在门口的一个年轻人又开口说道:“你!”
陈光阳抬起头,和他对视。
“没错,老子就是说你呢,去外面站着去,一会儿等我们聊完了事儿你再进来!”
这语气让陈光阳的眉头瞬间一皱。
那年轻人说完话,就转过头开口说道:“这事儿只要刘老同意,咱们就成了一半儿了!”
“到时候啊,咱们……”
这年轻人一边儿说着话,余光看见陈光阳并没有离开屋子,立刻就皱起眉头了。
“你他吗没有听见我说话么?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
说实话,这要不是刘老的家里面。
他肯定要给这小子几分颜色看看。
但是为了照顾刘老的面子,陈光阳没有说话,皱起眉头,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操,一个乡下人,还敢和我皱眉了,这他妈就是在这小地方,这要是在市里,信不信我掏枪崩了他!”
“唉唉,别和屯里人一样,小地方的人就是欠归拢,他妈的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陈光阳的脚步直接止住了。
他不发火,还真他妈以为自己是好脾气呢?
但,刚要走两步,远处的刘老就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热闹啊?”
陈光阳刚要开口。
对面那年轻人直接恶人先告状了:“刘老,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家伙,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我看欠归拢。”
这年轻人说着陈光阳,但全然没有注意到,刘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刘老那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目光扫到门口泥泞狼狈却身板挺直的陈光阳时,瞬间就僵住了。
尤其是听到那年轻人嘴里蹦出来的“屯里人”、“欠归拢”,老头子脸上的褶子猛地抽紧,像被寒风吹过的冻土!
“你他妈给我闭嘴!”
一声炸雷似的怒喝,比刚才院子里任何人的嗓门都高、都横!
整个客厅都跟着嗡嗡回响!
刚才还高谈阔论、对陈光阳颐指气使的年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浑身一哆嗦。
手里捏着的烟直接掉裤裆上烫了个窟窿,他也顾不上拍,惊愕地张着嘴看着暴怒的刘老。
刘老一下子愤怒到了极点,来自当年从军的匪气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
“谁他妈裤腰带没系紧把你放出来了?!啊?!”刘老几步就冲到那青年跟前,唾沫星子直接喷了他一脸,手指头都快戳到对方鼻梁骨上,
“搁这儿给我充大瓣蒜?!陈光阳是你能指使的?!是你能骂的?!”
客厅里另外几个刚才还跟着附和的所谓“体面人”,这会儿全都噤若寒蝉。
缩着脖子,眼珠子在陈光阳和刘老之间惊疑不定地转悠,大气不敢喘。刚才那股子城里人的优越感,被刘老这惊天一吼砸得稀碎,连渣都不剩。
“刘…刘老,您误会了,我…我不知道他是…”青年脸都白了,语无伦次地想解释。
“你不知道个屁!”
刘老根本不听,猛地甩开他想拉自己袖子的手,力道大得差点把那小子带个趔趄。
老头子眼珠子都气红了,转身对着门外吼道,声音震得窗户纸都扑棱:
“警卫员!警卫员呢?!”
“到!”门口立刻闪进两个腰板笔直、眼神锐利的年轻战士,咔一个立正,眼神凌厉地扫过屋内的混乱。
刘老一指刚才嚣张的那个青年和他旁边几个缩着头的同伴,吼声掷地有声:“把这几块料!他妈给我叉出去!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老子家庙小,装不下他们这些大神仙!再敢踏进这门一步,腿给他打折喽!”
“是!”警卫员应声如雷,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像拎小鸡仔似的,一人一边,铁钳似的大手就抓住了那青年的胳膊。
任凭他如何挣扎叫嚷“刘老息怒”、“误会啊”,直接被半拖半架着,灰头土脸地拽出了门。
连带他那几个同伴也被毫不客气地“请”了出去。门口很快只剩下几声不甘心的叫嚷被夜风吞没。
客厅里瞬间死寂,只剩下刘老粗重的喘息声。
刘老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胸膛里的怒火,那张原本因愤怒而扭曲的老脸,在转向门口一身风尘的陈光阳时,瞬间像化冻的春水,堆满了歉意和亲热。
“哎呦!光阳啊!让你看笑话了!这帮王八犊子,眼睛都他妈长屁股上了!”
他几步就走到陈光阳跟前,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泥土血污,一把就紧紧握住了陈光阳那布满老茧的大手,用力摇晃着:
“咋还站在风口里?快!快进屋!冻坏了吧?你小子也真是,来前也不打个电话!我这刚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这帮王八蛋就敢给你甩脸子!”
陈光阳被刘老这变脸速度整得也有点愣怔,咧了咧嘴,那点原本窝着的火气在刘老这通雷霆手段和亲热态度下,早就烟消云散了。
“刘老,您看这…我没想给您添麻烦…”他这话还没说完。
刘老就用力拍着他胳膊:“添啥麻烦?跟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比起来,你他妈就是我亲侄子!来来来!”
他不由分说,拉着陈光阳就往屋里走,直接让到了刚才他自己坐的主位上,还亲自弯腰想把陈光阳手里那沉重破旧的麻袋接过来。
“哎,刘老,这个脏,我自己来。”陈光阳赶紧侧身,顺势把沉甸甸的挎包放在脚边。
刘老没强求,转身冲着还在角落说道:“张姐去把我那罐顶好的雨前龙井沏上!再把柜子里那盒特供的点心拿来!”
他又回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豪和期待,压低了点声音,但足以让客厅里剩下那几个噤若寒蝉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东西…都带来了?”
陈光阳点点头,弯腰拉开帆布包上的扣子,露出里面油纸包裹、散发着新鲜草药和血腥混合气息的宝贝:
“嗯,运气还行,按您要求办了头公熊,熊胆、熊掌、筋都在这儿了,还有…额外添了个添头。”
他手上微微用力,动作麻利地拨开几层油纸,露出了那根黄白相间、油润如玉的大棒骨,和几块带着特殊纹路的黑褐色骨骼。
刘老眼睛“唰”地就亮了,蹲下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那巨大的腿骨纹路,又看看旁边形态特殊的头骨碎片。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颤抖:“这…这…这他娘的是…又是一头虎?!这么大?!”
“嗯,”陈光阳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仿佛就是进林子砍了颗白菜,“正好碰上俩熊瞎子干架,这大虫想捡便宜,被我顺手按趴窝了。”
“顺手?!”刘老激动得胡子都在抖,“我的老天爷啊!光阳!你是真神了!真神了!”
“哈哈,这回那几个老逼登都得看我脸色行事了。”
说完话,刘老直接递给陈光阳一个包。
陈光阳一掂量,足足厚厚一沓子。
“这……”
“里面两万五千块钱,多了少了的,咱们爷们谁沾点便宜都无所谓。”
陈光阳咧了咧嘴:“刘老,那我可沾了大便宜了。”
刘老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那你他妈不是我大侄子么,无所谓。”
陈光阳嘿嘿一笑。
陪着老头喝了会儿茶,陈光阳看天色台湾,就直接回家了。
将钱放在口怀里面好好揣着,陈光阳骑着摩托刚走向了远处,就感觉到了身后一辆小吉普车过分了上来。
这个年代,能随意开了一辆小吉普,足以证明这群人不简单。
很快,小吉普超过摩托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陈光阳本来还以为他们是想要道歉的。
没有想到,那年轻人一下车就骂骂咧咧了起来:“操!都他妈让你这个逼养的给捣了乱,不然这事儿就成了!”
“今天不他妈整死你,我不姓李!”
那几个年轻人纷纷拿着管插从车上跳了下来。
所谓管插,就是一个钢管,然后打斜切开,一捅就是一个窟窿,不死半条命也就没了。
那领头的李姓青年面目扭曲,往前逼近一步。
手里的管插作势就要捅过来。
夜风里夹着浓烈的酒气,显然在来堵人之前就没少喝,火上浇油,更加张狂。
陈光阳坐在摩托上,连车都没下。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不出丝毫表情,只有嘴角勾着一丝比夜风还冷的弧度。
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挨个扫过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整死我?”
他声音不高,却像块冰疙瘩砸在地上,带着一股子让对面几人下意识想后退的寒意。
“就凭你们这几块连刀都拿不稳的料?”
李姓青年被他这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酒精和从小到大的优越感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妈的!装你妈的大瓣蒜!老子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他怪叫一声,攥紧管插,照着陈光阳的胸口就猛力捅过来!
动作狠辣,毫无顾忌,是真奔着要命去的!
就在那闪着寒光的管插尖儿离陈光阳胸口还有不到一尺的刹那!
陈光阳动了!
没有花哨的躲闪,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反击!
毕竟和刘老有关系,他不好掏出来手枪。
只见他坐在摩托上猛地一探身,左手如同捕食的毒蛇般精准叼出,闪电般扣住了李姓青年握着管插的手腕!
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嘎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猛然响起!
伴随着李姓青年杀猪般凄厉的惨叫:
“嗷……!!我操啊!!!”
他手腕剧痛,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手上一软,那管插“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陈光阳根本没停!
借着抓腕拧身的力量,他右臂如同粗壮的蟒鞭,带着沉闷的破风声,一个反手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啪……!!!”
这记耳光声音响得像是放了颗炮仗!
李姓青年整个人被扇得原地转了半圈!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发面馒头!
嘴角鲜血混着唾沫、可能还有被打掉的牙,噗地喷了出来!
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地一头栽倒在地,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抽搐着,连惨叫都变了调。
另外几个举着家伙要冲上来的跟班,脚步瞬间钉在了地上!
脸上嚣张的气焰如同被冷水浇头,瞬间变成了惊骇欲绝的惨白!
他们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自己老大像根被雷劈了的电线杆子,手腕断了,管插掉了,然后被一耳光扇得像烂泥一样糊在地上!
那股子凶狠的气势,那股子一动手就要人命的劲儿,让他们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打哆嗦。
他们平日里仗着家里背景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哪见过这种只存在于听说过的、真正山野里磨砺出来的狠角色?
那眼神里赤裸裸的杀意,不是装的!
陈光阳缓缓收回手,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三个僵在原地的跟班,眼神像是在看三堆垃圾:
“咋地?不一起上?不是要整死我吗?”
他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子刮在几人骨头缝里。
“刚才那股子牛逼劲儿呢?灌了二两猫尿就以为自己是关二爷了?”
“噗通!”一个胆子最小的跟班,被陈光阳那眼神盯得魂儿都要飞了,手里的家伙咣当掉在地上。
两腿一软,直接瘫跪了下去,裤裆迅速湿了一片,骚臭味儿弥漫开来。
“大哥…大哥…误会…误会啊…我们错了…真错了…”另外两个虽然没跪,但也吓得浑身筛糠,手里的家伙早就垂了下去。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陈光阳根本懒得看那滩烂泥。
他长腿一跨下了摩托,脚掌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却像重锤砸在那三个跟班的心口上。
他走到那个蜷在地上抽抽、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李姓青年身边,脚尖用力地碾了碾对方脱臼耷拉着的手腕。
“嗷……!!!”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陈光阳居高临下,声音冰冷看着他,“来啊,我就在这儿,等你整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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