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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现在神情有些呆滞,怔愣当场。方才见到骑在马上的武松时,便很是意外这大汉与自己夫君相貌相似,当时就隐隐猜想到了。
如今听见他说出姓名来路,如何还不知这壮汉便是武植的胞弟,那个出门避祸近一年的武松!
潘金莲和李瓶儿心中震惊意外之下,尽皆用锦帕掩住樱桃小嘴,美眸睁得大大的。
武松顺着陈县令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两个身穿华服锦衣,满头珠翠的富贵娘子睁大眼睛愣愣盯着自己,一时间满脸疑惑。
另一边,待潘金莲回过神来后,立时喜笑颜开说道:
“……叔叔!是叔叔,大郎当初没骗奴家,叔叔果真生得高大雄壮,练有一身好武艺,今日勇武非凡,一出手竟然能将一头恶虎给锤杀了!”
李瓶儿也是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附和,满脸高兴道:
“大郎时常念叨叔叔在外不知过得如何,还想等将县里安稳好,便欲出去寻叔叔回来。现在倒好,叔叔突然来到阳谷县,果真是同胞兄弟,冥冥中自会聚首,缘分使然啊!”
说罢,二女一脸亲近来到武松面前,笑盈盈打量着他。
见他生得魁梧粗犷,线条分明的脸上满是刚毅之色,两弯浓眉飞扬英气逼人,一双虎目精光四射。
看着自己相公的弟弟这般英武,她们心中更加欢喜了。
陈县令和周围百姓听到潘金莲和李瓶儿的话后,脸上动容。
这打虎的汉子,竟真是县尉大人的弟弟。
这般想着,众人纷纷诧异出声:
“看来这打虎英雄真的与县尉大人有些关系,只是没想到竟是县尉大人的弟弟!”
“武县尉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如此说了,还能有假不成?”
“难怪了,县尉大人勇武无双,他的兄弟自然也非同凡俗!”
“那可不,一人赤手空拳锤杀恶虎之人,岂是凡俗?”
“果真是同胞兄弟啊,武家兄弟果非常人啊!!!”
众人惊奇之下,啧啧出声称赞
郓哥这时也挤到武松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感叹道:
“以前跟大郎走街串巷卖梨时,他老是说,在清河县有弟弟武松在身边,便没有泼皮无赖敢找他麻烦,当时我还笑他吹牛,如今看来,他当初所言不虚。”
武松听见四周传来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懵圈,满脸不明所以。
自己不是来领赏的吗?
怎地到了县衙门口,自己却好似突然多了个县尉哥哥。
还有,面前这两个貌美艳丽、满身富贵的娘子为何一脸亲近的望着自己?
潘金莲和李瓶儿现在很是高兴,无端端来凑个热闹,竟然意外遇见了自己相公心心念念的亲弟弟。
二女也没多想,便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武松的衣袖,欲将他迎回家里等武植回来。
“叔叔,先随嫂嫂回家将歇,你哥哥不时便归!”
武松见状,眼带疑惑的同时,一脸惊愕,暗道:
“怎么回事?莫不是在自己离家避祸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哥哥竟然成亲了?还给自己娶两个嫂嫂?而且……还当了这阳谷县的县尉?”
这般想着,他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脑袋嗡嗡作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陈县令捋须上前,呵呵一笑道:
“金莲夫人、瓶儿夫人莫急,先一齐进县衙稍坐片刻,也顺带让二郎将杀虎的赏银领完再说啊。”
二女闻言,对视了一眼,也觉得有理,便轻点螓首同意下来。
只是转头见武松一脸怔愣,霎时间便也明白过来,接着,潘金莲含笑说道:
“叔叔离乡近一年,如今初次与奴家和你瓶儿嫂嫂相遇,实是意外突然,想来叔叔心有不解,这也正常。
只是此处嘈杂,不宜相诉。
叔叔先随嫂嫂进县衙内堂,而后嫂嫂再将你哥哥近一年的近况告知于你,之后,你便清楚了。”
闻言,武松回过神来,望着二女眼中的亲近不似有假,便点头应承下来。
紧接着,一行人走入县衙,来到内堂。
各自落座后,陈县令命人端来清茶,接着便含笑坐在一旁相陪。
武松没心情喝茶,望向潘金莲和李瓶儿,抱拳问道:
“两位夫人,不知两位为何称呼在下叔叔,在下的胞兄武植,在清河县靠挑担贩饼营生,理应与两位在阳谷县的夫人没有交集才对。”
说完,武松脸色有些古怪,语带一丝提醒道:“两位夫人许是认错人了!”
潘金莲和李瓶儿闻言,对视了一眼,相互掩嘴一笑。
武松见状,眉头微皱。
潘金莲含笑道:
“叔叔道奴家认错人了?呵呵呵……大郎常说叔叔平日虽好斗冲动,但心思谨慎细腻,果真如此。
也不怪叔叔疑惑,大郎自从得高人出手,破开身体内的枷锁后,像是得到了点化般,变得七窍玲珑,福德临身。
而且身高相貌亦发生了大变,跟叔叔您如今的模样实是相像,不然方才众百姓为何一直在议论此点?
这点,待不多时相公剿匪回来后,你当面见到便能清楚。”
武松闻言有些惊愕,默不作声望着潘金莲。
潘金莲继续说道:
“叔叔,你左胸膛上有个类似葫芦一样的红色胎记是不是?大郎的胎记则在右胸膛上,跟你的类似。”
“你……你怎会知道!”武松一惊,大手捂住左胸。
潘金莲掩嘴一笑,解释道:
“自是你哥哥告诉奴家的。大郎曾说过,你刚出生不久,父母便意外西去,留下你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那年,你哥哥也不过才十三四的年纪,是你哥哥接过你爹爹的衣灶,做起了炊饼生意,就这样,他前担挑着你,后担挑着炊饼,走街串巷做买卖,讨来百家奶将你喂大……”
说到这,潘金莲和李瓶儿目光一黯,鼻子微微发酸,眼中露出心疼之色,似是想到自己相公小时候过得艰辛的缘故。
气氛有些沉闷。
潘金莲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涩后,继续说道:
“……只是你幼时特殊,五岁了还不愿意断奶,当年可把你哥哥愁坏了,天天寻有生养的妇人,花大钱让她们喂你!大郎在家说起这些往事时,总是免不得扶额苦笑,摇头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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