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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克瑞丝吓了一跳,赶紧替他拍了拍背。三叔公闻言和霍廷洲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默默地看向了手里茶杯。
“我……我没事。”池衡摆了摆手,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太重的话。
可这里毕竟是华国,有些话不能随意说。
尤其是未婚生之子之类的话题,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是会影响到她的名声的。
于是等三叔公和忠叔去买菜的时候,池衡专门把人叫到了一边。
“好啦,我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克瑞丝话是这么说,但听完心情明显有些低落。
池衡想解释一下,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姜姒便顺口问了一句,“你俩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嘛。”
“也没什么。”克瑞丝托着下巴,叹气道:“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又没有霸什么弓,你看他吓得!”
“有吗?”姜姒觉得他好冤枉,“人家明明是在担心你好吧。”
克瑞丝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说生个孩子,又没有说让他负责,他怕什么?”
说罢,转头就和姜姒说起了他们高卢国的一些风土人情。
从生孩子一路聊到了单亲妈妈,言语间颇为推崇。
姜姒听得认真,偶尔还会附和几句。
她这一附和不打紧,霍廷洲直接如临大敌。
总有一种媳妇儿要被拐跑的感觉。
首先单亲妈妈很伟大,但他还是希望能和媳妇儿白头到头。
“媳妇儿,”眼看着话题都朝着不结婚只谈恋爱这个方向去了,霍廷洲清咳了两声打断道:“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和池衡商量?”
闻言,池衡也放下了茶杯
他和克瑞丝今天一道过来,送节礼只是个愰子。
事实上,他也有事想和姜姒说。
巧合的是,他们说的还是同一件事。
不同于姜姒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池衡则是通过自己推理出来的。
“这件事,我母亲筹划了这么久,如果严唯良真的是内鬼,他又被抓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给我下达一个新的指令。”
这也是当初他和姜姒计划好的事。
拔掉内鬼,逼他母亲换人。
这样,她势必要交一些东西到池衡的手上。
但奇怪的是,池母在得知内鬼被拔除的这个消息后,只在电话里不声不响的责骂了他几句。
这很不对劲。
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作风。
所以池衡猜测,严唯良很可能只是他们推出来掩人耳目的一颗棋子。
真正的内鬼,另有其人。
只不过这些他还没来得及说,姜姒这就就已经有了新的发现。
既然确定了是谁,接下来的事情倒也简单。
姜姒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池衡听完,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了,“可以,我这边会全力配合,不过你万事小心。”
“嗯,放心。”
谈完了公事,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三叔公回来后,池衡起身告辞道:“三叔公,那我们就先走了。”
“中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不了,三叔公。”池衡看了一眼身边的克瑞丝,“一会我们还要回使馆区,今天和她的父亲约好了要吃饭。”
他们的行为可以瞒得过身边的眼线,却瞒不过克瑞丝的父亲。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必须得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一听他待会要去见自己的老丈人,三叔公也没再挽留。
“那你们快去吧,路上慢点。”
“知道了,三叔公。”
送走了池衡他们,也差不多快到饭点了。
因着晚上还要吃团圆饭,中午几人就简单的对付了一口。
吃完饭,三叔公和忠叔把玩累的两个小家伙抱到怀里,“时间还早,你先回房补个午觉。”
姜姒昨天晚上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上午又陪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上午,这会早就困得不行了。
刚躺下没一会,霍廷洲收拾完碗筷也回来了。
姜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到了他的怀里,“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是。”霍廷洲没有否认,只是在怎么开口这件事上他犹豫了好久。
姜姒也没催他。
他要是愿意说,自己就听。
如果不愿意说,她也不会过多追问。
谁还没有一个小秘密了?
她只要知道,他的心还有钱都在自己这里就好了。
许是她不再追问,霍廷洲的心忽然变得有些不安,“媳妇儿,要是我哪里表现不好,让你不满意了,你直接和我说。”
闻言,姜姒刚刚还昏昏欲睡的眼睛,顿时眨了眨。
顿了顿,霍廷洲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任何方面。”
见他耳根子都红了一片,姜姒不由失笑。
伸手扯了扯他的脸,“你想什么呢?他都有对象了,你吃哪门子的醋?”
霍廷洲握紧了她的手,“没吃醋。”
“那你怎么……”
霍廷洲沉默了片刻,随后坦诚的说了出来。
他就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更担心自己不被需要。
毕竟媳妇儿长得漂亮,家世不俗,自身能力也很强,即便是没有他,她也能把两个孩子养得很好。
于是,姜姒便知道了。
原上一切都是上午和克瑞丝聊单亲妈妈这个话题惹得锅。
不过,想想也正常。
这个年代,离婚被视为洪水猛兽。
即便是到了后世,仍有一些偏远地方,会给女性灌输,离婚是一件很丢人现眼的事。
姜姒只觉得好笑。
男人家暴不丢人,在外面找小三不丢人,女人离婚反而丢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提出的观点。
于是在听到克瑞丝那些话的时候,姜姒有感而发,这才话赶话多说了几句。
没想到,被他给听到了。
还听到心里去了。
“你只听到了一半,没有听到我们后半段说的。”
“后面说了什么?”是他能听的吗?
看他这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姜姒忍不住笑了,“我说,我我不惧怕离婚,因为我有那个能力和底气,即便是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遇到好男人,我同样的会很珍惜。”
后世的她,生长在一个很有爱的家庭。
父母恩爱,家庭和睦。
因为亲眼看到过,体会过。
所以她清楚的知道,什么样的婚姻是幸福的,什么样的男人值得自己托付。
而此刻,她很确信。
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而霍廷洲就是她想要的男人。
身为男人,他有独当一面,处理事情的能力。
身为丈夫,他专一,体贴,不管她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并做他最坚强的后盾。
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每一件小事。
会在她疲惫的时候主动照顾她,安慰她。
在外人面前,总是会毫不犹豫的维她。
给足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身为父亲,他更是尽心尽责。
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坦白说,孩子出生后,她还曾担心,霍廷洲会不会无条件的偏爱或独宠女儿。
可他并没有。
对于两个孩子,他真的做到了一视同仁,且不偏不倚的爱着他们。
她又忽然想到了,有段时间岁岁很黏她。
谁抱都不行,他只要妈妈。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霍廷洲心里面会不舒服,会觉得孩子的出生剥夺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为此,姜姒还专门问过他。
可霍廷洲却说,“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宝贝,我爱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这么想?”
可以说,霍廷洲的出现,他的存在,满足了自己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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