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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寂静像一层厚重的绒布裹住了整个集东镇。“一川风月”后院一方天地里,气温飙升,暧昧涌动。
结束后,虞宁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连跟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
太累了。
她也终于认识到陈川的另一面。
床下的他沉默寡言,直男粗糙,但在床上的他,完全是主宰者,恶劣又嚣张。
中途虞宁不知道爆了多少次粗口。
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陈川剑眉轻佻,眼底揶揄着几分笑意,什么都不反驳,只会加重力道,让她承受不住。
他这个房间很大,还自带浴室,当初决定前面做民宿,起后院房子的时候,陈母就是觉得以后他要结婚,自带一个浴室洗手间会方便一些。
现在……
确实很方便。
陈川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虞宁没动,任由他伺候着。
等他帮忙把身上的水擦干,又重新将人抱回去,还快速的换了一床床单,才把她重新丢上去。
“你能不能温柔点啊?”虞宁不满抱怨。
“摔疼了?”陈川哑声问。
“嗯,心疼。”虞宁哼了声,“赔钱吧,陈老板。”
“……”
陈川没接话,坐在她脚边,手拿起她的小腿。
刚碰到,就被虞宁踢开了,她现在又累又困,半眯着眼看他,“你还没完?”
陈川翘了下唇角,“不是说腿疼吗?我帮你按按。”
“哦,好的,多按按。”
虞宁把腿放回他的手里。
那叫一个快,完全不带半分犹豫的。
她的小腿匀称修长,不是特别骨感,有点肉,捏起来软乎乎的。
刚刚过程里,他也碰触过好几回,但可能是激烈的缘故,没仔细去体会和感受。
他手很糙,磨砂质感在她细滑的小腿上轻轻捏着。
虞宁觉得很舒服,抬了下另一条腿,嘟囔提醒道,“别忘了,还有这个。”
陈川眸子一扫,落在她大拇指根上的疤痕,皱了下眉,伸手轻轻触碰。
这个疤,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是……”
虞宁在他触碰的时候,就下意识缩了下脚,再次被他抓住后,她也没再躲,而是直言道,“烟疤。”
“你抽烟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
虞宁没好气的抽回脚,“我是有病啊?抽个烟还能把脚烫了。”
“八岁那年烫的。”
陈川眼瞳一颤,错愕的看着她。
她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慵懒随意,好像在说手不小心被刀剌了个小口子一样。
“陈川。”屋子里静了半晌,虞宁忽然喊道。
“你捏不捏了?不捏我走了,我早上六点多起来,累了一天,你还折腾我,我困死了。”
她这话里的幽怨程度,当真是可以养活一个邪剑仙。
陈川压下眼底的情绪涌动和疑惑,没追问,劳心劳力的给她按起来了。
在她快要睡着时,他忽然来一句,“我会负责。”
啊?
虞宁的意识已经在睡着和没睡着之间徘徊不定。
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弄懵了,“什么负责?负什么责?”
“今晚的事。”
闻言,虞宁缓缓睁开眼,朦胧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轻蔑,又生气的把收回来了。
“上回是谁一正言辞的说,对我不感兴趣,让我不要自作多情,说我儿戏,说我不负责,不认真,说看不上我这张脸,不要和你耍把戏,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陈川微微蹙眉。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什么自作多情,看不上她那张脸,耍把戏,滚多远。
他一个字都没说。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那张脸或许就是罪魁祸首。
从机场外面的第一眼,就是。
虞宁想坐起来和他对峙,但浑身绵软没力气,能撑着眼皮和他对话,已经是她最大的尽力了。
她理直气壮,“我编两句怎么了?拒绝了我,还不让我臆想一下啊?”
“……”
陈川无语,抿了下唇问她,“你撩拨我的时候,是认真的?”
虞宁眼睛都撑不住了,干脆闭上,“那现在算什么?”
就算其中有两分是觉得好玩,那也有八分真在里面啊。
后面越说越气,闭着眼睛,努力撑坐起来,“不是,你现在非得和我讨论这个?不要我睡觉是吧?那我回楼上去。”
陈川立马把她按下,投降说,“我不说了,不说了,你睡。”
虞宁这才重新倒头,他床不算软,床单和被套以及枕头都带有一股阳光的柑橘香。
好像挺具有安神效果的。
没了他在耳边“嗡嗡嗡”地说话声,虞宁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六点左右,她被渴醒了。
这会天还没亮,依旧是青灰色,被厚重的云覆盖着,不见半分光亮。
迷迷瞪瞪中,她感觉脖子下方枕着一支手臂,而她的下颌抵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大脑反应了一秒,伸手推了推一旁的男人。
“嗯?怎么了?”陈川被她动作吵醒,声音沙哑低醇。
“我渴了。”
话音落下,脑袋就被人轻轻抬起放在枕头上,耳边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陈川没开灯,摸索着套了条裤子,光着膀子就去前厅厨房给她倒水了。
没多久,她端着一杯温水回到房间,对床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女人道,“起来喝水。”
虞宁艰难的坐起来,连着喝了半杯,喉咙里有了湿润感,她才觉得活过来。
陈川将她没喝完的水一口气喝完。
虞宁问,“现在几点?”
“六点过四分。”
“你妈一般几点起来?”
“六点半。”
“我衣服呢?”
“你干嘛?”
“回我自己房间去。”虞宁慌忙道,“快开灯,这要是被你妈起来撞见我大清早从你房间里出去,多不合适。”
“没事,你再睡会,我晚点过来喊你。”
“不要。”虞宁拒绝,“开灯!”
陈川拗不过她,将屋子里的等打开,偌大的房间陈设一览无余。
一排白色衣柜,还有个书桌和一张椅子。
其余的……
毛都没有一根。
白瞎这么大的房间了。
陈川说,“你不用这么急,其实也没事……”
和他妈摊牌也没什么。
“你没事,我有事。”虞宁横他一眼,“我脸皮多薄啊。”
“……”
她脸皮薄?
嗯,这是他三十年以来,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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