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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这点事,跟傅家这种等级的豪门比起来,那都是小儿科。陈玉珍这种等级的老莲花跟傅家那些亲戚妯娌们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傅逸尘陪林予棠到医院不过十分钟左右,便把顾家看透了。
林予棠的继母,演技拙劣的老白莲。
林予棠的继姐,一脸心机满肚子坏心眼子的小白莲。
林予棠的亲爹,知名教授顾明德,头昏眼瞎心盲的老冤种。
一家子就林予棠一个正常人,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进病房后,林予棠给自己和傅逸尘各找了一个舒服的椅子坐下。
病床上躺着的看起来就剩半条命的顾清芷虚弱地说道:“棠棠,你来看我,我好开心。”
林予棠懒得陪她演,开门见山:“你说我捅了你是吧?”
顾清芷一愣一下,大度地说道:“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我不怪你。”
“听你这意思,是准备大度地原谅我了?”林予棠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了两声,“我又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被你原谅?”
顾明德低声警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给你姐姐道歉,还来得及。”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道歉,我做错什么了?总不能你的宝贝女儿的任何闪失都与我有关吧?”
顾明德说道:“你姐姐今天去你那儿,被你捅伤的事,难道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就忘了吗?”
林予棠大笑起来:“捅伤?顾教授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我今天都没见过她,怎么捅?”
说罢,她向顾清芷挑了挑眉。
难道就顾清芷会演,就顾清芷能演?
顾清芷皱起眉头:“棠棠,我已经决定不追究了,你也不用说谎吧,说谎不是个好习惯...”
“说谎?既然你说我在说谎,那问你,你怎么证明我今天不仅见了你,而且还差点捅死你。”
顾清芷楚楚可怜地看向周斯辰:“斯辰可以证明,就是他送我来的医院。”
一时间,病房里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周斯辰。
尤其是傅逸尘还在,他是舅舅多年的好哥们,如果跟舅舅告状了,他就惨了。
可是顾清芷的眼神他是在抵抗不住,只好点了点头,声音像蚊子哼哼一般:“是,确实是清芷说的那样,也是我送她来的医院。”
“你撒谎。”林予棠斩钉截铁。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棠棠,你太过分了,”顾清芷的眼圈又红了,“你可以诋毁我,但你不能这样说斯辰,他一向是个公正的人,怎么会帮我撒谎?”
“当然是因为你陪他睡了,为了让他帮你,不惜陪睡,所以他的证词不成立。”
林予棠起身,从包里拿出周砚修给她的照片,然后往空中一撒。
有几张落在病床上,落在地上的被顾明德和陈玉珍捡起来。
其中几张拍摄于前天晚上,顾清芷亲昵地挽着周斯辰的手进了公寓楼,两人一夜未出。
还有几张拍摄于昨天早晨,顾清芷在单元门口送别周斯辰,十分亲密。
十几张照片有七八张是亲在一起的。
顾明德到底是穿着长衫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陈玉珍却看得大喜,她女儿爬上了周家唯一的男丁的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林予棠拍拍手:“顾教授,看好你女儿,别再来烦我,不然我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去。”
走到门口,林予棠又往后退了几步,笑嘻嘻地朝顾清芷眨了下眼睛:“亲爱的继姐,我要是想捅你,现在这个时间,你应该已经到火化场了。”
从病房出来,傅逸尘给周砚修发消息:
【告捷。】
【另外,你外甥真不是个东西。】
周砚修:【嗯。】
回到车上,林予棠激动地向周砚修分享战况:“周先生,我没掉在她的陷阱里,耶!”
看着男人温柔的眸子,林予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当然,多亏了您和傅少的帮助,谢谢您!”
周砚修的目光落在她脸颊的巴掌印上。
“谁打的?”
他不说,林予棠都忘记刚才还挨了一巴掌了。
她揉了揉脸颊:“还不是我那个傻缺爹,不过已经不疼啦。”
周砚修瞪了傅逸尘一眼。
傅逸尘大喊冤枉:“青天大老爷,谁知道顾教授能文能武的身手这么敏捷,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那巴掌就落下了!”
周砚修不语,只是默默撤回了那盒给他准备的雪茄。
离开医院,周砚修直接把林予棠送到酒店。
林予棠想谢他,想还他人情。
可他什么也不要。
就只让林予棠陪他吃个饭。
他们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餐厅。
说是陪他吃,实则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吃,他只是坐在对面,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吃。
最后还是周砚修买的单。
这几天,谢谢这两个字林予棠都快说倦了。
他们分别时,她再次向周砚修表达了谢意。
周砚修像是对待小朋友那样,揉了揉她的脑袋:“棠棠,来日方长呢。”
林予棠强撑着笑脸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发呆,手不由自主地覆上脸颊的巴掌印。
脸虽然不疼了,心里却还是疼的。
顾清芷的手段很低级,陈玉珍的演技也很拙劣。
可她们还是成功了。
为什么?
因为顾明德的纵容。
不得不说,顾清芷很会戳她的痛点。
曾经她在乎爸爸,于是顾清芷就一遍一遍地向她展示,爸爸只爱她一个人。
后来林予棠终于不在乎了,可顾清芷却对周斯辰用了同样的手段。
这样也好。
至少让她看清了周斯辰。
至少,她比从前清醒了。
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丝丝痛感。
她问过自己很多遍,为什么什么都留不住。
是不是自己真的很糟糕,所以爱她的人才都会厌恶她,都要离开她。
林予棠心情异常郁闷,泪水把枕头浸湿一大片,她洗了把脸,约上江序去MK酒吧喝酒。
江序今天跟朋友去了五十公里外的郊区,接到林予棠电话时,回程的路才走了一半。
她只好先去MK等他。
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凑聚在一起,林予棠像个看客,独自坐在一旁喝酒。
二十分钟过去,江序还没来,瓶里的酒也不知不觉下去了大半。
林予棠有些醉了,尤其是灯光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眼花。
......
二楼包厢里,傅逸尘从卫生间回来之后,一直冲着周砚修坏笑。
周砚修忍无可忍,丢了块西瓜过去:“你有毛病?”
傅逸尘坐到周砚修身边,勾住他的脖子:“你要是把那盒雪茄给我,我就告诉你个秘密,怎么样?”
周砚修还没回答,江序的大哥江澈推门进来了。
“我这酒吧天天熟人局,各个包厢走一圈,一看全认识。”他倒了杯酒,“今天我弟的朋友棠棠居然也在。”
傅逸尘脸都黑了:“谁让你说了!”
周砚修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出包厢。
二楼的栏杆处刚好可以看到林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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