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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到七点,听见开门声,黑暗中的男人眸子一抬,视线明显停滞在前方。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挂脖紧身长裙,裙子款式简单,但她身材匀称,完美驾驭。
头发只是简单低盘在脑后,一对长流苏耳环点缀。
她稍微一侧,清晰可见漂亮的蝴蝶骨。
宋辞晚漂亮,从人生中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只是从未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带有攻击性。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但也没有说什么,打开门示意她上车。
车内,两人没有说话,一直到停车。
原本还以为是单独的宴会,没想到是正儿八经的宴会,大多数是娱乐公司的老总。
好在基本上都带了女伴,池砚带她入座倒是不突兀。
池砚瞥见她坐好后,才坐在旁边介绍了一声,不轻不重介绍道:“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宋辞晚。”
其中一名老总笑呵呵夸道:“池总对公司的艺人还挺上心。”
池砚没说什么,旁边的庞总道:“自家的艺人肯定上心。”
之后的对话中,宋辞晚明显感觉到庞总对池砚的关注,偶尔有人为难池砚,她总是第一时间挡去。
潜规则的意味太明显了。
反观池砚,他依旧懒懒散散,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当成潜规则的对象。
还好池砚不是演艺圈的艺人,否则凭他这个长相,应该很难不被潜规则。
宋辞晚原本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吃饭,听见庞总突然侧头和池砚说了一声,“等会去我家。”
宋辞晚手里的刀叉一顿,咽下嘴里的牛排,默默喝了一口红酒。
一旁的池砚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道:“好。”
这时,戴眼镜的王总示意服务员倒酒,“你们尝一下,这可是我珍藏的红酒。”
池砚还在摇晃手里的红酒杯时,余光里,女人已经仰头一口将红酒闷了。
他双腿放平,薄唇微启,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宋辞晚没想喝醉,只是想装醉,没想到红酒的后劲太大了,没过一会,头脑便昏昏沉沉。
她单手撑着头,香肩在灯光下格外白皙。
池砚忍了几分钟,解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起身失陪道:“有事,失陪了。”
说话间当着众人的面将宋辞晚单手抱起来,另一手拎着她的包。
几个大步走出宴会厅。
车内
怀里的女人不安分的动了动,池砚伸手禁锢着她,压低声音道:“别乱动。”
“宋辞晚,你没见过好酒?”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伸手轻捏她的耳边。
希望她长记性。
漆黑的卧室,悄无声息亮着,偌大的落地窗倒映着两道身影。
男人将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蹲在床边脱下高跟鞋,白皙的脚趾微微泛红。
他解开西装,扔在床上,扯了两下领带,大手抚上她的脚尖,来回轻轻揉捏。
十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朝着浴室走,洗手后又走出来。
原本昏睡的女人这会正坐起来,伸手拉裙子侧边的拉链。
已经拉开一半,雪白的几乎明晃晃的刺眼。
他几个大步走过去,按住她的手,哑着声音警告道:“宋辞晚,不要欺人太甚。”
宋辞晚这会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裙子太紧了,不太舒服,软声道:“让我脱。”
这几个字瞬间炸在池砚脑子里,瞬间血液沸腾,俊朗的面容泛着红晕,压低声音道:“你敢脱,我就潜规则你。”
宋辞晚挣扎了几下,身上的束缚感已经很强,她迷迷糊糊望向面前的男人,下一秒,嫣红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他唇上。
一如小时候和宋妈撒娇。
她难受道:“让我脱,难受。”
池砚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特别是在宋辞晚面前,眸子幽深,闪烁着火苗。
下一秒,他低头亲吻上去,强势又带着几分克制……
是她欺人太甚了。
渐渐两道身影倒在床上,良久后,男人拉下女人侧边的拉链,随即猛的起身,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上。
见鬼般的离开卧室。
到底是只敢潜规则宋辞晚的唇。
……
次日,池家
池砚从楼上下来,对上池则和姜丽的视线,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接了一杯温水。
姜丽等他走过来,才问道:“听你庞姨说辞晚昨晚喝醉了,怎么没让她少喝点?”
“场面上意思一下就行了。”
池则附和道:“辞晚估计不懂,你要跟她说清楚,在外一定不要随便喝酒,喝醉更是不行。”
“你过去看一眼吧。”
最后一句话对着姜丽,又道:“给她熬点养胃汤。”
池砚眼皮微抬,“她还在休息,不要去打扰她。”
他转移话题道:“你们来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我们来看你还要找理由?”
池则瞪了他一眼,想到什么,又道:“下次我们进来还是得敲门,毕竟你谈恋爱了。”
“今天要见一面吗?我和你妈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不急,先准备。”池砚双腿交叠,伸手捞过福宝。
池则和姜丽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的事情他自己做主,他们这些长辈插手也没用。
与此同时
宋辞晚起来的时候,吴悠悠正在卧室小声帮她收拾东西,她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吴悠悠连忙倒温水递给她,诧异道:“辞晚姐,你怎么又喝醉了?”
宋辞晚察觉到身上衣服松垮,本能拉上,但也没有多想,“没见过好酒。”
“辞晚姐,你下次千万别这样了,太危险了,你也知道做这一行比较危险。”吴悠悠语重深长道。
宋辞晚连连点头,站起身道:“今天要进组了吗?”
“说是临时提前了,我就过来帮你收拾行李。”吴悠悠解释道。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门,正好碰见池则和姜丽两人出门,宋辞晚下意识喊道:“池爸,池妈。”
旁边的吴悠悠眼睛微微睁大,大概是没想过宋辞晚和池总家里有关系,难怪孙姐让她不要管。
原来是亲戚。
姜丽走过来关心道:“好点吗?”
没等宋辞晚说话,她拉着她的手轻轻叮嘱道:“少喝酒,不好推脱的时候直接给池砚打电话。”
“好。”
宋辞晚话音还没落下,池砚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东西拿掉了。”
她抬头看过去,视线刚对上,池砚就错开了她的视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池则。
他没说什么,又转身回去。
宋辞晚赶时间,几人也没多说什么,这次进组的戏份明显多了不少,有不少武打戏。
除了背台词就是练武术动作,赶在过年前杀青。
回来的当天晚上,宋辞晚直接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下午才软绵绵的起床。
等恢复精神后,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出去给宋爸宋妈,池爸池妈买新年礼物。
出门时,特地看了一眼对面,对面的安安静静,明显没人在家。
一般池砚不在家,就会有阿姨带着福宝在院子里溜达。
下午买好东西,她直接开车回到宋家,奶茶一看见她就围着脚边蹭。
“爷爷奶奶还没回来?”
宋妈端着果盘过来,递给她一颗草莓,“下午就回来了,他们还说明天去你那里。”
宋辞晚张嘴吃下,询问道:“爷爷身体还好吧?”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宋妈仔细观察她,眼里带着心疼,又道:“怎么瘦这么多?”
“过几天就恢复了。”宋辞晚示意她不用担心。
旁边的宋爸虽然支持她的想法,但还是会心疼她,“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尊重你,但身体是最重要。”
“公益的事情尽力而为。”
“好。”宋辞晚点头。
几人说了一会话,宋爸想到什么,商量道:“今年我们一家去池家过年吧,你池叔叨说了好几次了,正好你爷爷奶奶也想去看雪。”
宋辞晚没有意见,“好。”
宋爸笑道:“你池爸要是知道,肯定要高兴了,我先跟他说一声。”
……
L市,除夕夜
池砚回来的时候,池家正在准备晚餐,他脱下大衣,搭在沙发上,直接道:“等会吃了饭,我要回y市。”
沙发上的池则这次直接拒绝道:“不管有什么事,今年都得在家待着。”
“你宋叔一家好不容易过来和我们一家跨年,你不在家像话吗?”
“对了,你旁边的卧室已经收拾出来了,给辞晚睡,你晚上不要走错了。”
现在不是以前了,两人已经成年了,肯定要注意几分。
年轻男人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片刻后,站起身上楼,路过隔壁卧室时,推开门瞥了一眼。
空空荡荡的房间,又摆满了东西。
很快又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卧室。
再次出门时,整个人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慢悠悠往楼下走。
刚走到一半,宋绪言一家从外面又进来了,女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走在最后面。
宋绪言扶着宋老爷子坐下,和池则说话道:“你们这边冷太多。”
“前两天还好,这几天又下雪了,上午才铲雪了,这会又积上了。”
池则安排他们坐下,又道:“饭菜马上就好,坐着歇会。”
这时,池砚从楼上走下来,坐在最边上,礼貌道:“宋爷爷,宋奶奶,宋叔,宋姨。”
宋爷爷和蔼的应道:“几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
“还好不随我,不然找不到女朋友。”
池则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硬伤,他想到什么,又道:“池砚,你带辞晚上楼看一下房间,看有没有差的东西,等会让阿姨补上。”
池砚没说什么,站起身往楼上走,推开卧室门后,侧头看向旁边,“看差什么?”说完他便倚在门口。
似乎等她查看。
宋辞晚进入卧室的时候还有点心虚,像是打开了记忆中的大门,明明已经好几年了,但少年的声音一句句入耳。
仿佛就在旁边。
宋辞晚,我喜欢你。
你看什么看,我亲死你。
有时候她都没办法替池砚原谅自己,但也不能只怪她。
“不差。”
男人没说什么,又迈着脚下楼,宋辞晚在身后摸了摸鼻尖,望了一眼书桌的位置。
宋绪言和池则两人都不是爱喝酒之人,今天破天荒喝了不少酒,连带着池砚也喝了不少。
倒是没人阻止他们。
宋辞晚先带爷爷奶奶回卧室睡觉,安排妥当后出来,池砚已经不在餐桌上喝酒了。
这时,李阿姨急急忙忙拿着池砚的外套从楼上下来,宋辞晚以为池砚要走,下意识开口道:“池砚要走吗?”
“没,少爷出去堆雪人了,好几年不堆了,今年又开始了。”李阿姨解释道。
闻言,宋辞晚当然知道为什么,接过衣服,“阿姨,你去忙吧,我给他。”
李阿姨也没觉得有什么,将衣服递给她,感谢道:“麻烦宋小姐了。”
宋辞晚从门口走出去,一眼就看见男人蹲在地上滚雪球,灯光下,头发丝微微泛黄。
侧脸轮廓分明,隐约中依稀可见少年时期的影子。
感受到身上有什么东西,男人下意识侧头,大概没想到是她,身体僵了一会。
他拢紧衣服,若无其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渍。
宋辞晚却蹲下身,捧着雪放在圆球上,过了一会,她抬头看向他,“是这样滚的吗?”
男人幽幽注视着她,半晌后,他又重新蹲下来,一声不吭接着滚雪人。
静悄悄中,一个不大不小的雪人立在院子。
宋辞晚搓了搓发红的手,摸出手机对准两人,微微抬高,轻声道:“可以拍一张吗?”
男人手指轻弹衣服上的雪渍,语气淡淡道:“随便你。”
下一秒,肩膀突然被人触碰,他视线本能落在肩头处,刚才还在一旁的宋辞晚,这会和他肩并肩。
没有一丝缝隙。
“池砚,看镜头。”
男人抬头,画面定格在两人身上,宋辞晚收好手机,她认真道:“我很喜欢雪人。”
没等池砚说话,她小跑进客厅,边跑边道:“好冷啊。”
原地的池砚立在原地好一会,直到脚心发冷,他才挪动脚,下一秒,却踉跄一下,所幸没有摔倒。
男人的耳垂如同雪人的红色鼻尖,在寒冬中平添一抹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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