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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进城后,尉官从城墙上下来。尉官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城主,兴奋的不能自持,大声喊道,“城主。”
高阳看了他一眼,问道,“城西那边是怎么回事?”
尉官是了解一些内情的,解释道,“听说是黑太岁的幕后黑手抓到了,乌兰将军在追捕他的时候,他吃了黑太岁后突破到元婴期。
乌兰将军重伤,不得不退回城中修养。
目前是丁堂主和乌兰将军轮换站岗,秦城主主事。”
听说乌兰重伤,高阳的心中一紧,“乌兰伤的如何?”
尉官摇头,“这就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事情了。”
乌兰还能上城墙,应该不会伤及到性命。
不过这家伙,打起来就玩命,也说不准。
好在有丁天在,还有秦升控制着大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高阳对白蛇说道,“药堂堂主丁天也在城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此时,城西。
城外的老苟已经堵门很多天了。
他也不进攻,所以很多人都放松了警惕。
丁天刚换下乌兰,坐在城楼中闲着没事儿和手下下棋,喝着茶水,悠闲得很。
忽然,城墙下传来一声鸟鸣。
他愣了一下。
什么鸟叫声这么大?
尖锐刺耳。
下一刻,坐在他对面的友人七窍流血,仰面倒了下去。
不只是友人,城墙上的士兵也倒了一片,大部分只是晕过去,但也有倒霉蛋或者修为不足的人,当场死亡。
只有少部分还能勉强站着,却也格外凄惨。
丁天也极为难受,胸口堵得慌,真气在体内不受控制的乱窜,用了很大力气才安抚。
他顾不得调息,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城墙跑过去。
丁天刚到,又是一声爆鸣声。
比起刚刚尖锐的声音,这次的声音刚更像是火油爆炸,轰然炸响。
护城大阵亮起一层光芒,随后又暗淡下去。
丁天低头看过去,老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身上附着着一层黑泥,手按在护城大阵上,一道奇怪的波纹逐渐扩散开来。
整个护城大阵忽明忽暗。
丁天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随着波纹在晃动。
眩晕感,恶心感袭来,士兵的皮肤破裂,浑身浴血,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这样下去不行!”
丁天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以身犯险过了。
城下,是元婴期。
他也是元婴期。
都是同等修为,看似实力对等,但丁天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炼丹师,不擅长战斗。
凭借着等级压制,对付对付金丹期的修士也就算了。
同等级的战斗,从他和秦广战斗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不吞服丹药,透支身体的情况下,是一直处于下风的。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出手。
士兵死完了,他也不能幸免。
高阳回来,也不可能放过他。
丁天心一横,取出一枚丹药吞服下去,从城墙上落下。
头顶的人影落下,老苟头也不抬,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一样,抬起手,和丁天对了一掌。
砰!
掌心接触,丁天的身体向上翻滚,借助反推力,丁天翻了个跟头,又是一掌打下。
他的掌心紫黑,已经淬了毒,刚刚那一掌对方已经中了毒。
老苟不闪不避,又是一拳砸出。
这次丁天被砸的小臂一麻,掌心剧痛,翻滚着落在地面,后退了三五步才稳住身形。
老苟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附着着紫色的毒,面无表情。
丁天得意道,“你已经中毒了,现在去解毒还来得及。”
坐拥药堂,他已经是人上人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拼命。
可老苟只是看了中毒的部位一眼,就再次朝着丁天扑了上来。
丁天脸色发白,仓促和老苟对了几拳。
对方的力量不大,元婴期也是刚刚进入,气息都不稳,可是能压着他打。
他隐隐的察觉出不对劲,可战斗中,没有办法仔细去思考。
在又一次对拳的时候,丁天的掌心一痛。
不知何时,老苟的手指上多出了两根黑色的尖刺,刺穿了他的手掌。
剧痛袭来,他还能感觉到有一个东西顺着伤口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丁天想到了乌兰的描述。
“黑太岁!”
丁天骇然的看着老苟,拼着受伤,指尖在老苟的脸上划开一道。
老苟不闪不避,任由丁天划破他的脸皮,又是一拳砸在丁天的胸口。
丁天被砸飞出去,仰面倒地,滚了好几圈才爬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老苟的脸。
在脸皮下,不是红色的血肉,而是一团团黑色的粘液。
他忽然明白自己感觉诡异的地方是什么了。
对方不怕疼,不怕受伤,全是以命搏命,以伤换伤的打法。
对方就不像个人。
想到胡三娘娘说过的话,丁天的脊背冒着凉气,心生寒意。
黑太岁,不是药材,是邪祟。
他一直保留着自己的看法,典籍中的记载,黑太岁明明是可以入药的药材。
亲眼看到的一刻,他相信了胡三娘娘的说法。
丁天已经萌生了退意。
不怕死的元婴期,修为不高他一段,就算能杀了他,也容易被他换掉。
丁天惜命。
他转身就逃。
可也正是这份惜命,害了他。
元婴期间的战斗有时候要很久,有时候也会很快。
在他将后背漏出来的时候,老苟双手扩音状,放在嘴边。
无形的尖锐声音爆发出去,化作数十个拳头,砰砰砰的砸在丁天的背上。
丁天翻滚出去,双手撑着地面,咳出一大口血。
他爬起来,想要继续逃。
老苟十指折断,伴随着一阵咔嚓声,声音好似十个重骑兵,声音如雷,轰隆隆的冲了过去。
丁天转过身,看到十个无形的骑兵朝着自己冲来,脸色更加骇然。
就在这时,一杆霸王枪插在地面,乌兰紧随其后,挡在丁天面前,抓住枪柄借助枪杆的弹性将自己送了出去。
空中,乌兰枪尖横扫。
当即前方的两个重骑兵倒地,骑在马上的两个重骑兵翻滚着摔了出去。
但这毕竟不是真的重骑。
倒地的重骑兵没有持刀起身,而是再次爆发出无形的声浪,乌兰的胸口瞬间出现了两个刀痕。
噗嗤……
铠甲破裂,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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