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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赶快施法!”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广野纯子见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桃木剑,也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折扇。
她将折扇轻轻展开,扇面的正面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上面画了一座巍峨的富士山。
这种绘画风格,恰似日本古代的大和绘,笔触细腻如丝、色彩斑斓似虹、情调温婉如诗,画出了与我在照片里看到的截然不同的富士山。
广野纯子轻摇折扇,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着神秘的咒语。
我手拿桃木剑,开始如蛟龙出海般挥舞起来。
桃木制作的物件,大多都具有驱鬼辟邪的神奇作用,只是这种作用犹如萤火之光,层级甚低。
要想让桃木剑的驱鬼辟邪之力如日月星辰般耀眼,必须苦练桃木剑法。
不过桃木剑法并非我的祖先所创,而是道教祖师爷张道陵的独门绝技,我的祖上也只是略知一二。
毕竟驱鬼辟邪并非我们的主业,我们的主业是解梦术。
不过到了我爷爷这一辈,开始对修炼桃木剑法重视起来。
听我父亲说,我爷爷年轻时,犹如一只不知疲倦的飞鸟,走遍了名山大川,遍访道教中会桃木剑法的道士,终于如获至宝,学到了其中的精髓。
我五岁时便跟随父亲学习桃木剑法,如今已是手中有剑、心中有剑,达到了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无坚不摧。
我俩一个舞剑似游龙,一个摇扇如清风,操练了一会儿后,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先前已如蛛网般出现了十几道裂缝的坟堆,这会儿裂痕却如魔术般突然消失不见了,仿佛是自动“愈合”了一般。
此时,几个人如鬼魅般,朝我们这座坟墓走了过来。
广野纯子玉指轻抬,指着那几个人,对我说道:“你看,先前那几个挖坟的人又回来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呢?”待这几个人走近了,我高声朝他们喊道。
“我们本已踏上归途,途中却接到客户如催命符般的电话,说我们没有履约,要我们退还预付款,还要我们支付违约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收了别人的钱,就如同被缚住了手脚,必须履约,所以我们只好又回来了”,一个挖坟的人,满脸无奈,如霜打的茄子般解释道。
“这具女尸如此诡异,你们难道就不怕吗?”广野纯子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有你俩在此,我们自然就不怕了”,另一个挖坟的人,目光如炬,望着我俩诚挚地说道。
“好,我俩就守在这里,你们放心挖吧”,我与广野纯子对视一眼后,对他们说道。
这几个人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后,便如释重负般放心大胆地挖了起来。
只一会儿的时间,覆盖在棺材上面的坟土就如被狂风席卷般铲到了一边,棺材毫无遮掩地裸露了出来。
这四个人望着裸露出来的棺材,刚想撬开棺盖,却又有些迟疑,仿佛那棺盖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看到这幕,便说:“你们只管撬棺盖,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广野纯子也朝他们点了点头,那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只见她将折扇拿捏在手中,快速抖动起来,扇面上的富士山,瞬间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我将桃木剑舞得呼呼生风,好似指挥着千军万马,那气势磅礴得令人震撼。
这四个挖坟的人,手中各拿了一根钢钎,如饿虎扑食般分别插入棺材与棺盖的缝隙中,再合力一撬,棺盖便如同被惊扰的沉睡巨龙,迅即被撬开了。
我朝棺材中望去,先前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尸不见了,只有一具骷髅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尸臭味,仿佛是从地狱中飘出来的死亡气息。
这具原本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尸,这时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就像一个被揭开面纱的神秘女子,展露出了她真实的容颜。
两个挖坟的人迟疑了一下,便如壁虎般趴在棺材边,伸手将骷髅从棺材里面小心翼翼地拉了上来,仿佛那骷髅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另外两个挖坟的人,则负责对骷髅进行清理,他们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们准备把这具骷髅安葬在哪里呢?”广野纯子望着这两个忙着清理骷髅的人,轻声问道,那声音仿佛是一阵轻柔的微风,拂过人们的耳畔。
“客户要将这具骷髅带回中国去,要我们将它送到红河边的一个码头。”一个低头清理骷髅的人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
这个说话的人和另一个人在清理尸骨的时候,之前挖坟的两个人又将棺盖盖在棺材上面,再将坟土覆盖在了棺材上面,那动作迅速得如同闪电划过夜空。
“待会我俩护送你们一起去码头送‘货’吧”,我跟这几个人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我是一位守护正义的骑士。
“去码头就无需劳烦你们二位了,客户要求我们将棺材内的尸骨清理干净,再用红布严密包裹起来,还特别强调这是隐私,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一个人边说,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块如鲜血般鲜艳的红布。
两人将尸骨用红布紧紧包裹起来后,宛如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个硕大的编织袋里,然后各拎着一个提手,缓缓离去。
另外两个人则手持钢钎、铁锹等工具,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
他们渐行渐远,广野纯子凝视着我,轻声问道:“我们是否要尾随他们呢?”
“这具女尸着实诡异,时而如一位身着华服、香气馥郁的‘睡美人’,时而又似一具奇臭难当、丑陋无比的骷髅,我感觉咱俩的法术也只能暂时压制她而已,既然如此,那便跟在他们身后吧,瞧瞧究竟是何人要将这具骷髅带回中国去”,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座公墓距离红河近在咫尺,大约走了二三十分钟,便抵达了一个码头边。
码头边,十几艘红色的铁皮船宛如一列列等待检阅的士兵,整齐地一字排开。
我俩藏身于一处堤岸边的草丛中,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远远地窥视着码头边的一举一动。
两个拎着编织袋的人,已经踏上了一艘铁皮船。
那是一艘货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
两人将编织袋轻轻地放置在货船甲板上后,一人敏捷地下到货舱里,站在甲板上的人则拎起编织袋,如同传递接力棒一般,递给了站在货舱里的人。
紧接着,站在甲板上的人,也如飞燕般轻盈地下到货舱里。
一人迅速打开编织袋,另一人则将裹着红布的尸骨轻柔地抱了出来,如同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放在货舱里,等待船上的人验收“货物”。
此时,从船尾的驾驶室里,走出两个人。
一个身材高挑,瘦如竹竿;一个身材矮小,胖如弥勒佛。
“滚!”一个又矮又胖的人,用越南语扯着嗓子大声呵斥道,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码头都震塌。
那两个送“货”的人听到喝斥声后,如遭雷击般愣住了,然后像两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爬上甲板,编织袋也被他们弃之不顾,仿佛那是会咬人的毒蛇,接着便如离弦之箭般拔腿跑上了岸。
“那个人说话好凶啊,他说的什么啊?怎么吓得那两个人如丧家之犬般拔腿就跑呢?”广野纯子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越南语的她,只能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开口问道。
“他就说了一个‘滚’字”,我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个人,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花来。
那艘货船犹如被惊扰的巨兽,突然开动了,风驰电掣般地驶离了码头,逆水朝上游驶去,那“一高一矮”又像幽灵一样回到了驾驶室里。
“周吴郑王哥,咱俩也坐一艘船跟在他们后面吧”,广野纯子的好奇心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那好吧”,我心中也正有此意,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
我和广野纯子如弹簧般从草丛里弹起了身,健步如飞地走到码头边。
这时,一艘快艇犹如一道闪电,疾驰而来。
“坐船”,我如见到救星般,一边朝那艘快艇拼命招手,一边用越南语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那艘快艇听到我的喊声后,如听话的孩子般,乖乖地靠了岸。
我和广野纯子站在岸上,与开快艇的人讨价还价了一番后,才小心翼翼地坐进了座舱里。
快艇逆流而上,速度不快不慢,犹如一个忠诚的卫士,远远地跟在我们前面的货船后面。
我们的快艇,在货船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了十几分钟后,前面的货船却突然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停在了河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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