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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孟时初下午五点过抵达京都,霍彻从一早就开始开心了。出门的时候,嘴里都是哼着歌的。
柳慧目送着小儿子出门,脸上是欣慰的笑,“良性的婚姻就是养人。”
把以前胡作非为一根筋的霍彻养得这么好。
这老霍家的祖坟真的是葬对了地儿。
霍明坚手里拿着剪刀,给一些不抗冻的花花草草修枝,声音悠悠道,“别看了,他都走了,走前只喊了妈,都没看着我这个老父亲!”
“你跟儿子争什么争?”柳慧收回目光,一转身就迎上从大厅里走出来的大儿子。
“阿城啊……”
“妈,我去上班了。”霍城直接道别。
霍明坚不高兴了,“我还站在这里,你没看到吗?”
霍城看过去,再次开口,“爸,我走了。”
霍明坚,“……”
怎么不喊他不开心,喊了也不高兴?
这是为什么?
柳慧白了他一眼,跟上大儿子的步伐,在霍城即将上车时将人喊住。
“阿城,昨晚晚晚和你说什么了?”柳慧关心的问。
或许是母子连心,柳慧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她大概猜到是余晚跟霍城说了什么事情,不然霍城不会忽然一下就变得这么沉默。
霍彻停了一步,犹豫了两秒,说, “余晚说要跟我退婚。”
“啊?为什么啊?”柳慧脸色骤变,“晚晚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没说,就说可能不太合适。”霍城道,“我让她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答复。”
柳慧的眉头皱起,“那晚晚考虑好了还是要退婚那怎办?”
“要退就退呗。”霍城轻松一笑,“感情这个东西没什么好勉强的,这家里不能再出一个霍彻和夏云浅,那多没意思。”
再加上两家生意也做不到一起,联姻也实属没什么意义。
“可是十年啊……”柳慧忽然就红了眼睛。
这小儿子终于生活平顺了,大儿子的婚姻怎么也这样?
当年订婚的时候,余晚刚十八岁,霍城之比余晚大一岁,那会儿关系那么好,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
“没事的妈。”霍城拉住柳慧的手,“您儿子也不算老,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不担心哈。”
“那你和晚晚好好谈一谈,实在不行的话……”
柳慧叹了一口气,“那就说明白吧,别相互耽搁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霍城点头,拍了拍柳慧的手背,“快进屋去,外面冷,我去公司了。”
“嗯,有什么事要跟妈说,知道吗?千万不要憋在心中。”柳慧再三叮嘱。
现在的年轻人都情绪深心思重,不愿意与人分享,总把不好的事情憋在心中,心理类疾病自然就多了。
这小儿子才刚恢复好,可别大儿子又出问题。
霍城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不是阿彻,没他那么爱钻牛角尖。”
“那就好。”
看着霍城上车离开,柳慧心思凝重的往回走。
霍明坚见到柳慧回来,故意在那嘀嘀咕咕,发现柳慧没有理他,提着剪刀来到柳慧面前,“怎么了?刚刚都有心思瞪我,怎么现在就冷脸?”
仔细一看,柳慧眼睛红了。
“这是怎么了?”霍明坚担心的问,“是不是霍城气你了?”
柳慧抬头,朝霍明坚发脾气,“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当爹的?真是退休了一点事情都不管,一点都不关心儿子!”
霍明坚,“……”
怎么又错在他身上了?
……
中午的时候,霍彻吃了饭就赶忙回到办公室,提笔开始写请柬。
这次生日宴除了邀请他的铁哥们儿们,还有一些跟霍家交好的家族同辈。
年纪长些的长辈就不请了,他这个年纪,父母健全,还不至于要大办到那个程度。
将拟好的名单发给霍城,询问还有没有要邀请的。
霍城添了几个人名,问霍彻:【要不要问一问爸和妈?】
霍彻:【我等下问一问。】
霍城:【时初知道吗?她有没有要邀请的朋友?】
霍彻:【她今天下午到,我到时候再问她。】
霍城:【嗯,剩下的家里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霍彻:【好的。】
霍彻:【哥,你和余小姐联系过吗?】
霍城:【还没,工作多。】
霍彻:【工作是做不完的。】
霍城:【你这是来给我上课了?】
霍彻:【嘿嘿,我是过来人嘛。】
霍城:【忙你自己的。】
结束和霍城的了解,霍彻开始写请柬。
每一张,都是他亲自写的,一笔一划写得非常认真。
写着写着,忽就想到昨晚上和孟时初相互发照片的事情,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惊觉自己思维跑得远,赶忙又拉回思绪继续认真写。
可脑子忍不住要想。
干脆放下笔,拿起手机,点开和孟时初的对话框,翻到昨晚的记录,重新点开那张图片看了又看。
越看,越觉得办公室里空调开得有点高。
下午四点十分,霍彻停下手中工作,兴高采烈的匆匆出门,自己开着车前往机场。
途中路过花店的时候,还包了一束紫边洋桔梗。
来到机场没等多久,孟时初九出现在视线里。
孟时初也一眼就看到了抱着花束穿着羽绒服的霍彻。
他戴着她之前给他买的手套,也围着她送给他的围巾,耳朵上还戴着一个灰色的毛绒耳套,就脸露在外面。
一看到她,霍彻就激动的挥手,并且大步走过来。
孟时初也加快步伐迎上去。
刚靠近,就被霍彻扬臂抱住。
他抱得很紧,好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血肉中似的。
耳边是男人大方的告白,“媳妇儿,我好想你哦。”
孟时初不吝啬的回,“我也是。”
霍彻松开她,将花递给她,“这个花好看,紫色花边浪漫又贵气。”
“好看。”孟时初接过,眉眼中的温柔仿佛能融尽周遭冰霜。
因为霍彻经常变着花样送花,她也特意查过。
洋桔梗,花语好像是真诚不变的爱。
很美的花,也有很美的花语。
霍彻已经摘掉自己的一只手套,牵着孟时初的手朝着车子走去。
他被手套保护的手非常温暖,孟时初说,“其实你在车里等我就可以。”
她太清楚霍彻有多不喜欢寒冷。
“那不行,迟一秒钟见到你都算我白来一趟!”
霍彻说着,扬起孟时初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我媳妇儿是小太阳,能为我驱散寒凉。”
孟时初笑意谩进眼底。
她真的很喜欢霍彻向来大方的表达,总是那么真诚动人心。
纯洁得像是白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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