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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见伙伴被伤,却眼前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威胁他们。

    瞬间把手里的草斩成两段。

    啪嗒!

    草落在地上。

    在郭晋的眼里就是小狐狸被斩成两段,草地上染得都是血,瞬间也染红了他的眼。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还准备带着小狐狸去虞北姬的面前去看看她。

    可是呢,可是都被这群人毁了,他死死的瞪着这群人,双眼充血一般,勾着嘴角笑了起来,眼尾嫣红,闪烁着泪光。

    “好好好!!!”连说了几个好好好,接着面色瞬间一变,舔了舔唇。

    两手的火焰烧得更烈,几人都感觉到了这人瞬间如利剑一般的恨意。

    瞬间迎了上去,瞬间被郭晋的火剑劈开,他们的武器应声碎成两段,可是这怎么可能?

    极品火灵根居然如此强悍吗?

    “这怎么可能?”他们握着刀柄的虎口还在发震,看着已经碎裂的剑纷纷摇头。

    “去死吧。”郭晋瞬间举着刀又冲了上来,直接刺在了刚刚杀死小狐狸的人心口,只是他背后的也已经被抵着尖刀。

    “收手。”后头的人把刀刺进了一分威胁着。

    前面的人刚刚准备松一口气,“噗!!”

    瞬间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刺穿了。

    他震惊的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倒下去时,还是难以置信。

    所有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小子,居然这么狠,对自己也狠。

    反应过来的人,瞬间暴怒,感觉对方在挑战他们的威严。

    把刀刺进去,接着刀直接被郭晋转手斩断,只留着半分的刀尖还刺在他的背后,只差一点点就能刺到心口。

    他的后面还在窜血,可是他却浑然不在意。

    这时这些人才反应过来,这人比他们还要狠,就像一个疯子一般。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根本没有退路了,还不如奋力一搏,一起把这人杀死。

    最后众人看见的是地上躺了6具尸体,而那道红衣用剑死死的抵着,单膝跪地捡起一根碎成两段的草。

    身上披着名为失落的薄纱,颓废的情绪笼罩着他。

    他浑身都是伤,可是他却似好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

    捡起地上的小狐狸,小狐狸已经死了,可它还睁着眼睛,若不是他,它不会死得这么惨的。

    果然他就是一个害人精,害死了虞北姬,现在连一只小狐狸还留不住。

    他明明答应了会保护好它的。

    心好似被刀一寸寸割裂着。

    “你死了,她还会原谅我吗?”

    “还是上天不想要她原谅我,所以故意带走你。”

    他哽咽着,喉咙里的涩意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留不住,留不住她,也留不住你。”他仰头大吼,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忍不住回头。

    已经快走到了崖谷虞北姬一行人回头,回头看了一眼,见郭紧旁边都是尸体,而他坐在血泊中抱着根草在哭。

    “这幻灵草到底是变成了什么东西,居然把他骗成这样?”魔族的人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走吧。”虞北姬瞥了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她虽然不知道郭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她知道郭晋喜欢发疯是真的。

    他就是喜欢做一些自以为很感动的事情,幼稚得跟个小孩一样。

    不过小孩可没他坏。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我看着他们那么几个人就不太喜欢,也是活该。”阿萨嘀咕道。

    “阿萨不喜欢,我们也不喜欢。”魔族几人笑呵呵的跟上。

    --

    郭晋根本不管路人的目光,把小狐狸抱在怀里,可是又觉得这样带它回去太过残忍,还不如把它埋在属于它的地界上。

    他走到一棵大树旁边就开始挖洞,挖了没两下,他就感觉好像自己挖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然后就挖不动了。

    挖不动了,他就去用剑去刨,刨了几下刨出来一个东西,看起来像一副眼睛,可是只有一个眼睛眶。

    他愣了愣,毕竟这说秘境,在秘境里捡到的东西,可能都非凡物。

    结果他戴上以后发现小狐狸消失了,手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草。

    这怎么可能?

    郭晋以为自己眼花了,把眼镜摘下来又看了一下,发现这明明还是那只小狐狸,戴上以后,又是一根草。

    他这下用两个眼睛一起看,这下发现一边是草一边是小狐狸。

    这时,他突然间想到刚刚那些人嘲笑他的话,什么一根草什么什么的,当时他还气头上,根本没仔细听,想来可能这东西原本就是一根草。

    他愣了愣,转过头一看,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

    一边没戴眼镜的还和他刚刚看见的景象一模一样,可另一边戴着的,那些青草呀,美丽的风景全部都消失了。

    是寸草不生的废墟,是遍地的骸骨,枯黄的干树,是干涸分裂的土地。

    耳畔是尸骨新魂是悲鸣声,人死满地人烟倒,人骨渐被风吹老。

    一边是枝头春满意,一边是白骨已枯楸尽干。

    生与死的对比在这副眼镜下显得如此赤裸裸。

    他手中的剑抖了抖,竟分辨不出到底哪一边是幻境。

    如果眼睛是假的,那刚刚那些人说的草又是怎么解释,如果眼睛是真的,那这片茂盛的青绿又怎么解释。

    明明触觉如此真实,明明他能摸到青草的柔软。

    他感觉头晕得不像话,站定许久,直到眼前的人都消失了,这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才把草埋了进去。

    不管怎么都要有始有终,不管它是小狐狸还是草,他都需要好好安葬它。

    只是埋好以后,他回头向那走去,手里的剑还在滴血,他的身体也在滴血,他取出后背的碎刀飞插在树上。

    抬脚向崖谷走去,左眼是青,右眼是黄,左边踩着青草,右边踩着骸骨,踩得嘎吱嘎吱响。

    这片地铺满了骸骨,根本无从落脚,也就是说,这些人踩着的觉得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青草,是骸骨。

    啪嗒!

    他突然间想到了古籍中记载了一副眼镜和他现在戴着的很像。

    名为:望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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