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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艾。一个十分单纯的纪念。
抛去这份外相的本身也与之一样单纯。
单纯到至极反而洋满的bug。
祂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漏洞。
但这份混乱的矛盾也站在简洁的大圈之内。
制衡的方式依然简单;没有实体锚定的祂也是容易被另一种错误卷入。
就像现在。
因为一道新起的、近乎微不足道、只是寻常防护低概率失效低影响的涟漪泛起,距离最接近的祂便是全身都被抓入其中。
不。
乐艾转头一想。
祂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将自己的分裂一部分未经允许的留在对方身上,无论因何种变故而生发作何种模样都该承认。
在面前——
她看见了一座小镇。
一个 动物小镇。
从巷口,天空分明是晦暗的底色,但是整个小镇却亮得出奇。
祂看见金装闪闪的蟾蜍扶着红红火火的红鸡冠夫人与裁装合身的鳄鱼老板互相拥抱,在祂们庞大到抢眼的服装离去,在行囊下颤颤巍巍的骆驼快步移走,遮挡的麦子飘香从面包店中在猪先生的手下四溢,蓝白警装的老狗驼在栏杆似乎醉的厉害。
若非现实就是如此,那便是心灵的具象写照。
乐艾拿出打磨好的白贝壳,做工精致的钟表与镜片与之融为一体,她去看映照出的影像——一团形体不明的黑雾,隐隐约约存在着类人的轮廓。
果然,祂并不是她。只是有着她一个片段的投影。
她回忆那份心情,熟知的外相又一度成型。
果然,她还是喜欢这样。(有点自恋/吐舌头)
她再去看周遭感知到的波动,果然投掷的石子不会轻易消逝。
瘦瘦小小的小朋友向她招手,忽略他尚不成熟的双眸他能称得上热情:“欢迎来到哈姆雷特小镇!”
这个孩子与她无二。只是一个过去了的片段。
只是乐艾不理解,生在炎夏境内的孩子为何会在过去统括出明显属于西部的单词。或许是两者间存在联系,也或是某种代指,没有接触过游戏的乐艾生不出更多的联系。
在乐艾试图凝望那深蓝双眸所倒映的真实——祂听见了虫类薄翅振动的呜呜声,以及口腔舔舐某物的吮吸。
放置分支入内的安吉拉发觉路径的差异,精神修炼足够与习武之人无差的体验别样的风吹草动。
紫金的方块组合一体,两颗豆豆眼与嘴巴挤出一道小表情:(o゚v゚)ノ
比起解决问题,安吉拉有些疑惑该去质问一番发起人。
“您是否该更坦诚一些,总是这般扰乱我也是会生气的。”
煊烈笑意不改“可你分明是乐在其中,女士。”
介于青年的纤细女子理直气壮“我才满十岁,在人类儿童的心理上正是围绕自己的兴趣或者心情的年纪。”
“你是把自己在类比人类?”
安吉拉笑出声,一双金眸灿烂,无畏回敬于他。
“取用以妖精的尺度,我是个无力的胎孩儿;若是寻常AI,便显得我像个老顽童,我不喜欢。”安吉拉重新转过身“好啦,玩笑也该差不多,该您回答我的问题了。”
煊烈拦眉,语气轻松“我不知道呢——”
不经逗弄戳一戳就会摇的不倒翁倏地180°旋转,安吉拉的表情管理在片刻间失效,即使她收敛的足够快,可煊烈依然凭肉眼捕捉猛然抬高的眉眼,金瞳无不述说着:您在开玩笑吗?
嗐,永无岛代理人——还有好长的路得走呢。
“只是有些猜测,但我懒得去管,也不想沾染多余的麻烦。”煊烈给了些好颜色“什么都不知道的过来,而后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这就你和我的定位。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放纵我用这种简陋的方式去窥视长夜静谧的一角。”
不过是为躁动的他顺一把毛,免得真的给逆反心理压上一根倾斜的稻草。
“每每意识到此,我都难免感到不爽利。”他向着少女传递经验“可是你偏就没办法,毕竟他切实的满足了你的要求。真东西,得等你把事情做得好了他才会带着你玩。”
“……”安吉拉略开这个话题“分头行动吧,您请继续维持历史推演,我去把失踪的孩子带回来,有事再作讨论。”
煊烈状似无意,他也切实没有多余的意思。
“确定要把祂带回来?那孩子未必会是永无岛的友方。”
安吉拉如他所愿,没有衍生出多余的表情和想法,只是这孩子远比大人要单纯。
“这是我的责任,我该为我的那部分负责。”
发丝浓密的大猫眨眨眼“你亲自上?外边的不管了?”
“哈——”安吉拉不想打回旋球了“逗猫很好玩吗?还是为了您那有待提升的自制力?虽说人类对陌生的新人善意有限,但凡是脑子和心态正常的,都不会在什么都不曾了解或是承认的前提下就想要对方死。”
煊烈歇了心思轻叹出声“又一个小符炎。”
兵分两路——一路的煊烈是不会干事的,他只会找个合适的座席来看戏。
正如他所言,拿全场考生乃至丹崖的性命去冒险完全没可能。
诞生至今的八个使徒中唯一一个生死不明能力不明但是传播和影响范性广阔的使徒,他当然没办法为自己的好奇心负起责,当然,在要负责的事态发生之前那家伙会先把他的脑袋爆掉的。
但是他可以适度的加点料。
仅凭煊烈对大静谧的记忆,和当下对逐火时代的研究以及他所能获取的那名盗火者信息根本不足以支撑完全化的逆推,强硬跳跃后果不堪设想;好在【意识】与永无岛,尤其是大热浪散播出的火焰关系匪浅,他可以通过腐殖之龙残留的那一点点古旧模因来加速一下齿轮的碾轧。
奥萨斯。
因火焰而保留,也因火而走入繁荣的文明,光芒的背后也囊括着大多数的缩影。现今正因原初之火的失落而身处少有的夜晚,街道遍布杯水车薪的点灯苦苦支撑为数不多的理智。
简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虽然表面上一片祥和包容,然而火带来的力量没能永久的延续下去,不断有人想要重燃或是创造出新的火焰。
祂们从未成功。
火焰仍在*燃烧*熄灭。
在焰火愈发渺小,直至将熄的火苗一般,人心亦如随风摇曳的火,人性也如煽动的光影。
有人投身其中化作薪材。
它促进了传火人的诞生。
薪材愈多,火焰愈旺,聚集的群兽不必依偎彼此的体温,祂们得以尽享温度和光明,与长夜的篝火载歌载舞。有一时,蒙昧的羔羊口吐人言“看着吧,黑夜,我们终将夺回属于我们的黎明!”
添柴分火,守火人一代又一代,不间断的投入火焰,在炙热的火光中成为流传的传火人一体。又是谁人在火焰中发声?
欢笑与之同在。
无人在意。
干煸的柴开启先路,头顶白蜡的金盏落入精细粉嫩的手中。一场冷笑话因然而生,艺术品摔碎了艺术品,白蜡和黄金分了首。
为何祂们面如白蜡。
因为祂们将如白蜡。
沐浴的光与热的牧羊人打开栅栏,慷慨的允许羊群以沾满泥泞的蹄子走上清白的石砖。干柴烈火,愈烧愈旺。
煊烈笑得都快要鼓掌啦,为后半边猜都猜的出的剧情拉下帷幕。
牧羊人眼见安全屋温暖而稳固,无聊或是某种自尊下从底层的羊群删选更为洁白的小羊羔作为口中佳肴和羊毛利用,在短时间内被生存压迫的人群会闭上嘴巴,可是时间一长,问题和矛盾就容易暴露。
从第三代传火人开始,传火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率先聚集一众“志同道合”的一方用手段消减和埋汰人群中的老顽固,在接下来的传火中彻底掌控住城邦治理的话语权。等到无人可用时,不愿远离火种,更不愿意去死的祂们建立起新的体质,将杀害的第二代包装成殉道者,并将那人的孙子推到台前殉火,用底层空前的狂热维系住上层享乐。
可惜祂们所蔑视的外乡人一眼望穿这份英雄包装背后的血腥和隐患,或许有人考虑过,但是无人想到他居然会逆天到成为一位的盗火者。
煊烈不知晓包围这座城市的阴影到底笼罩着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其中的怨火,那是枉死者的呐喊。
可他偏偏听见嘶哑的矛盾。
复仇不够纯粹,理性又是残缺。
或许他能够更大胆一些。
假设那些葬火的意志从未消解。
他向着失落核心的走去——这份庞大的火炬分明还维系着燃烧的体面,却隐约有被清灰石台淹没的危机感。在火焰投射出的广阔阴霾之中,煊烈投下那粒漆黑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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