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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虽然是个没有任何伤亡的“平安夜”,但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一切根本就不轻松,阿斯托拉贝说完那番话之后,亚瑟没有接话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但丁若有所思,可这一战让他有些疲惫,而且他现在想要去见一面老赫伯特,他总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此,今天的但丁一早就站在了酒店大厅中,等待着阿斯托拉贝和亚瑟,而最后等来的人却只有阿斯托拉贝。
“真是少见,亚瑟在睡懒觉?”
“想必那位公主大人,在苦思冥想王庭到底怎么了吧,哈哈哈。”
真是无论是什么时候,阿斯托拉贝都可以笑出声,而但丁也早就习惯了阿斯托拉贝的精神状态,就只有他们两个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你要跟我去吗?”
“当然,我觉得今天一定能听到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阿斯托拉贝在说到“很有趣的故事”时,他的双眼简直在放光,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向自己说,他是个著名博士的话,但丁一定认为这是个精神间接性癫狂的乐子人。
但丁和阿斯托拉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叫出了机械终结号和古朗基虫,毕竟老赫伯特的家距离他们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你猜老赫伯特会给我们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遍体鳞伤了。”
但丁瞥了一眼阿斯托拉贝,用有些无奈的语气回应阿斯托拉贝,他根本就不明白阿斯托拉贝在说什么,当自己和他独处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总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奇特的脑回路。
“嗯,你说得很对,虽说他不会死,但并不能保证对方不会为了泄愤而伤害他。”
阿斯托拉贝将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确有其事般地点了点头,他还真是尽可能的考虑到每一个可能性。
和但丁与亚瑟相比起来,阿斯托拉贝才更像是那个“侦探”类的角色,换言之,就是他们这个小队的外置大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老赫伯特的门前,那扇半掩着的大门,还有门上那个被但丁打出来的大洞,一切都没有变化。
“你们……没死……”
但丁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门,想要等待着老赫伯特走出来,可阿斯托拉贝显然不太想等,他随手就推开了大门,老赫伯特看到来人是但丁他们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随后没过多久,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兴奋,现在他明白了,泰坦来找自己放狠话,一切都是为了泄愤,因为他输了,他没能杀死任何一个人,没能达成自己定下的杀人游戏规则。
“真是不会说话,亏我们还知道来看看你。”
阿斯托拉贝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老赫伯特,一旁的但丁上下打量着阿斯托拉贝,你这家伙原本是这么想的吗?
“抱歉,抱歉。”
“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但丁为了避免阿斯托拉贝再胡言乱语赶紧将话茬儿接了过来,当然,但丁也发现了老赫伯特的不对劲,他那个欣喜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理,我希望你们可以听我将一切都讲述出来。”
……
那是很多年前,一位少年沉迷于酒色,又在那些狐朋狗友的引导下,开始了赌博,开始和往常的套路一样,少年赌无不胜,直到最后身无分文。
“家里……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一定会赢,一定会赢!”
少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面前的两位老人,可两位老人仅仅只是摇着头流泪,他们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儿子继续堕落下去。
“喂,筹到钱了吗?今天可就是最后的还款日子了。”
“求求你,大哥,再宽限我几天,不,两天,两天之内,我一定……”
“少说废话!”
男人一脚踹开了少年,走向了他的父母,直接伸手要钱,可老人宁死不屈,直至死在了男人的刀下。
而少年什么都没做,只是瑟瑟发抖地抱着头蹲在房间的角落,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燃起了怒火与无尽的悔恨。
数年后,少年成功报了仇,也戒掉了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也娶妻生子,本以为他会如此过完自己的一生。
“钱?哎,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但是……你也知道的,最近行情很差。”
少年为生活所迫希望可以得到朋友的帮助,但所有人都拒绝了少年的请求,万般无奈的少年就像是在命运的指引下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少年抬起头,看着上方的招牌,咬了咬牙,尽管十分的抗拒,可他实在是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不断地在心里说道。
“仅此一次,仅此一次,我不会再染上它,绝对不会!”
少年最终还是走了进去,他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果然赢得盆满钵满,当他将这些钱带回家,妻子的脸上不是高兴,而是担忧,可善解人意的妻子并没有怪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这么做。
可事与愿违,少年还是踏入了深渊,但与第一次不同,他获得了一笔又一笔的巨款,可每次回家妻子脸上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微笑。
最后他选择了疏远自己的妻子,与另外一名女子离开了,妻子与儿子相依为命,生活更加艰苦,而每当孩子问起,父亲去了什么地方时。
妻子都是温柔地告诉他,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为了养活他们。不久,妻子积劳成疾,最终病死在了床榻上。
又是数年,男人一无所有地重返这个破碎的家,他这才知道妻子早已不在,而自己的孩子也远离故土。
男人悲痛欲绝,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努力工作,将所有的钱都捐了出去,希望可以让自己得到救赎。
可噩梦才刚刚降临,孩子突然回到了这片故土,少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哪怕是只和自己说了一句话的人也没有被放过。
……
听完了故事的阿斯托拉贝装模作样地抹了自己的演练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随后抬起头,戏谑地说道。
“不出所料,真是俗套的故事,不过,你的意思是,那个紫色的丑陋东西,就是你的儿子,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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