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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赛手都气哆嗦了。

    “早在上任家主在任的时候,你们各家所占的股份的分红已经分给了你们。”

    “除却那些分红之外,还有什么是你们的?”

    “你们自愿除名,那就是自愿放弃了在普兰家拥有的一切,包括你们各家持有的股份。”

    “这些年,你们不知足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听信谗言,夺取普兰家的财富?”

    邦赛的嘶吼声虽然凌厉,但在普兰家众人面前却不值一提。

    尤其是巴青还趁乱又加了一把猛火。

    “公司和收益都是你们的,这些年给多少分红都是你们说的算。”

    “给多给少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的东西都是当年先祖们一起打下来的,你们治家不严,还想让我们把东西都还回去,做梦!”

    巴青这一嗓子,彻底吸引了邦赛的注意。

    邦赛见到他不断拱火,脸都铁青了。

    他颤抖地指着巴青。

    “你,你是不是见不得普兰家好!”

    废话!

    不然他能这么拱火吗?

    但这种话,巴青是绝对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

    早在他很久之前,就厌弃极了普兰家,这会三言两语就能让普兰家彻底涣散,他当然求之不得。

    在邦赛的严防死守之下,巴青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自觉这些年都在吃亏的普兰家人彻底不干了。

    为首的一个强壮的男人,正是普兰修的叔叔的孙子,也就是达顿的堂兄弟。

    男人冷着脸上前,没有给邦赛留下半分情面。

    他毫无耐心地夺过邦赛手中的羽毛笔,直接找到名图上自己的那一页。

    羽毛笔饱满地沾上墨水,他大手一挥,把他所在的一整个家族都划掉了。

    被精心保管的名图上,顿时乌黑一片。

    邦赛被这个操作惊掉了下巴。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想除名,把你自己和后代的名字划掉了就是,怎么还把前几代的名字都划掉了?”

    那男人扬了扬下巴,颇有几分桀骜不驯。

    “我划掉的这些人,如今都在世,既然我要除名,那我们整一支,都该除掉才是!”

    说完,他随手将充满祝福意味的羽毛笔丢在了一边。

    羽毛笔啪嗒落在桌子上,把扑在桌面上的洁白桌布都染上了黑色。

    达顿的堂兄弟,可以说对于普兰家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在普兰家信贷公司还强盛的时期,一些业务和事业都是他来处理。

    达顿在某些方面上来说有些愚钝,因此有些时候完全不如他得心应手。

    可以说,普兰家事业的半片天都是他撑起来的。

    然而,主支与旁支的所获利益本就完全不同。

    再加上马修上任之后,可以说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旁支当人看。

    这才激化了主支与旁支的矛盾。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有能力的旁支早就想脱离普兰家另谋生路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第二个要除名的,是一个与普兰修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正是普兰修的亲妹妹裴丝。

    邦赛完全没有想到裴丝有一天会想要脱离普兰家,当下就诧异道。

    “裴丝,你疯了?”

    “你可是普兰修的亲妹妹,你走了,家中有些生意该怎么办?”

    普兰家除了已经暴露出来的器官交易外,还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收益庞大的生意。

    那就是女人。

    裴丝掌控这项生意后,是将这原本不起眼的生意上升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她想要除名,那这些生意该让谁接手?

    谁知,裴丝优雅地用折扇挡住了嘴。

    原本年老的面容,却因为她的气质而增添了几分岁月之美。

    即便老去,裴丝的的妆容也十分精致。

    她笑着道。

    “误会了,邦赛,这项生意既然由我发扬光大,那也该由我带走才是。”

    “你们这些年所用的钱,不少都是从我这里分走的,花了我这么多钱,你们也该知足才是。”

    “不过呢……”

    裴丝用折扇优雅地指向普兰修的墓碑。

    上面普兰修的照片笑得正和蔼。

    “不过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好哥哥难做,所以普兰家现在拥有的东西,我都不要了。”

    毕竟,比她手里所掌控的这些,都不过是三瓜两枣而已。

    说吧,裴丝拖着长裙优雅地离开。

    脸上的笑容可以说用兴高采烈来形容。

    “哎呀呀,以后这些钱,就都是我的了。”

    该怎么花呢?

    花都花不完了!

    邦赛眼见着裴丝的离开,但却也无法阻止。

    开玩笑,裴丝所带来的利益可不光是金钱。

    在裴丝所教出来的姑娘中,有一些早就登上了文人政客的舞台。

    甚至号称最铁面无私的国际组织会长徐磊身边亦有裴丝所培养的解语花。

    在普兰修被执行死刑之前,邦赛还去找了裴丝,想要从中获取帮助。

    然而,他的求助迟迟没有得到裴丝的回应,甚至裴丝连他的面都没有见。

    这才导致了普兰修的死刑被严厉执行。

    本来邦赛以为裴丝拒绝见他,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执行起来难度太高。

    却没有想到的是,裴丝早就生出了叛逃普兰家的心思。

    而随着达顿堂兄弟和裴丝的除名,从名图上划掉名字的人也越来越多。

    眼见着面前的灵图越来越乱,邦赛终于无可抑制地嘶吼道。

    “够了!你们这样对得起普兰家的先祖吗?!”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邦赛只觉得面前天旋地转,眼前尽是陷入除名中狂热的族人。

    然而,这还没完。

    一个黑衣人匆匆地来到墓园,神色焦急紧张的道。

    “邦赛先生,这些人已经闯入了城堡,将一些值钱的古董都给搬走了。”

    “就连达顿先生的房间都没有放过!”

    邦赛目眦欲裂。

    “什,什么?!”

    他完全顾不得墓园这边了,老迈的腿疯狂晃动,这才赶到了普兰家的城堡前。

    只见,城堡大门完全敞开,不少族人脸上满是兴奋,手中的东西赫然就是城堡里的古董!

    一些带来佣人的族人也不示弱,正拼了命地将东西一件件搬出,放在自己的车上,脸上贪婪的神色,完完全全掩盖不住。

    然而,要说收获最大的,那当初达顿的表兄。

    因为跟主支关系更为密切,他当然知道城堡里什么东西最为值钱。

    邦赛到来时,他已经在城堡内完成了扫荡,带来的货车,已经将东西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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