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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在眼前这些人身上,全然看不见。

    焦急落泪,她一个一个的去求,不相信每个人都这么冷漠。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能伸出援手的人。

    拨打完报警电话,陈音急匆匆道:“谢谢!”

    那条巷子,她不敢再踏入。

    花远为她换取来的生路,不能白白糟蹋。

    警察来得很快,约莫只用了十几分钟。

    他们按照陈音所描述,来到巷子内部。

    此时,里头已空无一人,宾馆内部的灯全部熄灭,并关上了大门。

    陈音告诉警察,宾馆是他们的伪装。

    警察破门而入,在里头寻找人贩子和花远的踪迹。

    人贩子没找到,却找到了花远。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脸上血肉模糊。

    陈音瞪大眼睛,跪坐在花远身边,哭的不能自已,“花远,都怪我,是我不好。”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会…愧疚一辈子。

    永远记得年少时,有一个比她小的孩子,为了她失去自己的生命。

    花远尚有一口气在,他摊开手掌,里头静静躺着一块卡通手表。

    “给…姐姐,我…知道…错了。”

    “别…别怪我,我很…难受。”

    “我…不在…的话,姐姐…会感到…开心吧?”

    “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最关键的信息,是花槐的住址,花远硬是咬牙讲述完整。

    至少,让花槐记得他存在过。

    他不想,这么孤独的离去。

    心中复杂万千,终化的最后一句,“我…还没给…姐姐…过…十三岁…的…生日。”

    从小到大,花槐没有生日。

    所有的好,都堆砌到花远这里。

    他亏欠她很多,还没来得及补偿。

    姐姐,对不起。

    这些年来,一定过的很难受吧。

    我很想陪伴在你身边,但又怕你嫌弃我。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留在你心里了。

    陈音大哭,一个劲喊他的名字,“花远!花远!花远!!!”

    “醒过来,不能睡啊!”

    警察已联系救护车,能不能救回来,得专业人士救治过才知道。

    陈音精神恍惚,怎么也不肯先回家去。

    还是警方通知她的父母,这才在医院找到她。

    陈父陈母很是焦急,女儿买瓶酱油莫名其妙不见了,他们立即报案等待调查结果。

    几个小时后接到电话通知,地点在医院,差点把他们二老吓坏。

    到达医院,陈父与警察沟通,得知整个事件经过,身上已然吓出一身冷汗。

    这件事多亏了花远,不然陈音得遭殃。

    陈父禁不住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

    “他是为了音音才变成这样,他的医药费我们全出。”

    警察欲言又止,叹一口气道:“怕是凶多吉少。”

    “找到他时,心跳已经非常微弱。”

    经历了十二个小时的抢救,医生走出抢救室。

    他望着众人摇头道:“我们尽力了,实在救不回来。”

    陈音彻底瘫软在地,“爸妈,我害死人了,呜呜呜……”

    陈父陈母看的伤心,安慰道:“孩子,不是你的错。”

    除了这个,他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陈音哭的停不下来,结局竟哭晕过去。

    她再度清醒过来,是在次日清晨。

    花远一事,他姐姐有权知晓。

    努力收拾好自己,来到花远所说地点。

    公会成员见到陌生来客,免不了问一句找谁。

    陈音直言,找花远的姐姐。

    此时的花槐缩在公寓内没出门,饶全既然设计她,光躲是躲不掉,她也不想再躲。

    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她已跟蔚水和殳文曜商量过这件事,他们会配合她行动。

    到时候以她为饵,纵使钓不出饶全,也要让血猎公会的成员大伤。

    让他看看,如今到底谁是大小王。

    “扣扣——”

    房门被敲响,花槐打开房间,入目是一张陌生面孔。

    “你是…?”

    陈音胸膛起伏半晌,双手背在身后,努力鼓起勇气道:“我叫陈音,你是花远的姐姐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花槐点头,“我是。”

    她对花远动手,想必花远是不敢回到公寓。

    在副本中没有去找他,离开副本后自然也不会去。

    突然,陈音掉下眼泪,递出那块卡通手表,“花远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花槐看见手表上粘着血迹,心里头咯噔一下。

    不会吧,在副本里平安无事,离开副本后反倒出事了。

    花槐心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还有…落寞。

    “他说,他知道错了。”

    “他还没有给你过十三岁的生日。”

    “他…希望你能开心。”

    花槐接过手表,怔在原地良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转过身去,无声掉着眼泪。

    她为什么要哭啊,花远的这个结局,她早就预料过。

    送花远这块手表,其实在暗示他,他活着的每分每秒都践踏在无辜人的血肉上。

    而她会在不久后的将来,主动收割花远的性命。

    尽管花槐掩饰,陈音也知道她在落泪。

    愧疚如藤蔓疯狂蔓延,绞得她心脏生疼。

    花槐哑声道:“麻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擦干净眼泪,紧紧抓着手表,她回身把陈音迎进公寓内。

    冰箱里有许多饮料,她让陈音随意挑选。

    陈音无心去喝,随手拿了罐可乐,坐在桌前,把那晚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讲述出来。

    原来,花远是为了救眼前这个女孩子,才身陷困境。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记挂着她这个姐姐。

    “花远,姐姐…来接你回家。”

    至于那群坏人,一个也别想逃掉!

    花远的家属,唯有花槐一人。

    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无法领走遗体。

    院方给出的解释是,花远有法律指定的监护人,她未成年,心智发育未成熟,辨别的能力比较差。

    需要那位法定监护人前来办理手续,并领走遗体。

    花远的法定监护人是谁,花槐不知道。

    通过仍遗留在这里的警方得知,已通知花远的法定监护人前来。

    若对方不愿意来,可能被判定成无人认领的遗体,将直接按照规定程序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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