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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液全部泼洒在穆宴头上,脸上,滴滴哒哒往下溅落。

    穆司晴放下酒瓶子,又两手叉腰,毫不客气地挖苦他。

    “穆宴,你在岁岁眼里,只是一坨大的,臭不可闻,趁早死心吧,她不会回头,永不回头。”

    穆宴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廓,面无表情,惟有狠戾的眼神,死死盯着穆司晴。

    从唇齿间恶狠狠挤出几个字:“关你屁事!”

    穆司晴冷笑一声:“岁岁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我最爱的小嫂子,我哥最爱的妻子,她的事,就是老娘的事。”

    “从今以后,你再狗胆包天对她起了不轨之心,老娘迟早弄死你。”

    穆宴嘴角扬起凛冽如刃的寒凉弧度,冷嗤了声:“你真那么有本事,还是先搞定你自己的婚事,满城适龄的男人,听到你穆司晴的名字,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宁愿找个舞女逢场作戏,也不愿娶你这种凶名在外的母夜叉。”

    “那是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再说了,我也看不上那些人模狗样的狗男人。”穆司晴挑眉嗤道。

    穆大帅皱眉,指着她怒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老子闭嘴!”

    穆司野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慵懒带着一股子杀气。

    “阿晴没说错,她是本少帅唯一的亲妹子,身份贵重,整个沪市的男人都配不上她,老子估摸着,沐大总统的大公子沐鸿年,勉勉强强配得上。”

    穆司晴面色顿时扭曲,变得不太自然。

    大哥真不至于这般夸赞她。

    太抬举她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很清楚的。

    沐鸿年那可是刚抵达沪市,就被大肆宣扬为“公子世无双”的神仙人物,人人称赞。

    就连深爱穆宴的梁曼如,都不顾身份和脸面,殷切地陪在沐鸿年身边,忙前忙后。

    如此完美无缺的男人,她穆司晴可不敢沾染。

    要是被那些爱慕沐鸿年的女郎们知道了,争风吃醋,明枪暗箭,她的逍遥日子,可就到头了。

    为了自由故,男人皆可抛。

    梁岁岁听的眼前一亮,轻轻在穆司晴手臂上捏了下。

    “沐鸿年挺好的,你可以先试着交往。”

    穆司晴苦着脸,浑身毛孔透着不乐意三个字。

    “岁岁,你还不知道我?爱情啊,男人啊,统统都没有逍遥快活更重要,人生得意须尽欢。”

    “男人这种东西,影响我吃喝玩乐的速度。”

    梁岁岁:“……”

    穆司野懒洋洋斥了句:“没出息!”

    穆司晴点头哈腰:“啊,是是是,大哥你又争又抢,把岁岁抢到手,你最有出息。”

    “反正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大哥你有出息就行了,我就负责花天酒地混吃等死。”

    梁岁岁听了前半段话,耳根倏然绯红。

    穆司野瞧见了,低哑地笑了,修长手指落在绯润耳尖,慢悠悠捻了捻。

    动作轻佻,充满了欲气。

    两人没开口说话,但气氛却格外和谐融洽,浑然一体,再也融不入第三人。

    穆宴远远瞧着,胸膛充斥着一股火苗,伴随着疯狂的嫉妒上涌,堵在五脏六腑。

    脑海里翻滚,只要岁岁回头看他一眼,或者给他一个笑,他拼了这条命,也要带走她。

    然而,她站在那,纹丝不动,没有扭头,更没有朝他笑。

    丝丝酸涩伴随压抑不住的憋闷怒意上头,穆宴脑子一阵混沌,突然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他清楚自己的状态不对。

    可他忍不住去试探。

    试探岁岁对他的态度。

    于是,他倏然转身,扬起缠绵温柔的笑意,把梁曼如搂在怀里,并端起酒杯喂她喝酒。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梁岁岁正在与穆大帅交谈,面带微笑。

    偶尔,一个无意识的眼神,像是朝穆宴这边瞥过来。

    穆宴便下意识地,搂得梁曼如更紧。

    放下酒杯,又夹了块酸甜可口的樱桃肉到她嘴里。

    梁曼如一口咬住,又甜又酸的味道,充斥口腔内,差点让她吐掉。

    她吃甜,却吃不得半点酸味。

    大概这樱桃肉,是梁岁岁那个贱人最喜欢吃的吧。

    人都嫁给穆司野了,穆宴居然还记得梁岁岁的口味……

    梁曼如不仅嘴里酸涩,心里也塞满了难受的酸涩滋味。

    穆司野像是察觉到什么,痞坏的眼神,朝穆宴看过去,骤然间勾唇慵懒笑了笑。

    眸底的戏谑和讥诮,深深藏不住。

    无知蠢货,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刺激岁岁,只会让她更厌恶。

    那边,梁岁岁与穆大帅达成共识。

    穆大帅蓦地走向张颜纾,变脸一样,和蔼笑容不见了,双眼怒瞪,冷声斥责道:“赶紧去拿出两万块大洋,作为岁岁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把芝瑶也带来,你们两个必须给岁岁认错道歉。”

    张颜纾满肚子不忿,触及到他的眼神,突然噤声。

    穆景天怒极反笑,眼尾微眯,戾气却很重。

    “阿爸,你疯了?凭什么要姆妈和芝瑶向这个贱人道歉?要我说,明明是梁岁岁刚进门就搞出这么多破事,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该下跪道歉的人,是她……”

    突然撞上到穆大帅递来的寒冽视线,吓得他闭上嘴,人也带着椅子往后退,座椅两边的扶手,被他越攥越紧。

    张颜纾感知到事情已成定局,没有再忤逆穆大帅的意思。

    这么多年,她能稳稳把管家权攥在手里,很大一部分,就是倚靠她的温柔识趣。

    该低头时,就低头。

    张颜纾回到她的院子里,穆芝瑶站在卧房,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姆妈,你回来了,怎么样了,是不是梁岁岁被阿爸厌弃……”

    说着说着,眼看张颜纾的脸色阴沉,很不对劲,便声音越来越小,消了音。

    张颜纾手里头暂时拿不出两万大洋,只好翻箱倒柜,取出保险柜里的首饰盒,挑挑拣拣,拿出一些老旧款式的翡翠首饰,估算着价值差不多,包在一块碎布里,捏在手里要往外走。

    被穆芝瑶一把扯住:“姆妈,到底怎么了?”

    “你阿爸发了话,要我赔偿给梁岁岁,并向她道歉。”张颜纾烦躁不已,面色铁青:“阿瑶你就别跟过来,小贱人还要求你也要道歉。”

    穆芝瑶愣了两秒,倏然寒眸闪现阴恻恻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姆妈,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到办法对付她,让她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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