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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继续留在包天喜身边,以便随时掌握情况,她决定暂时听从他的安排。于是,她笑着说:“不过……你可得搞清楚,今后有什么事都别瞒着我。要是不带我一起发财,那大家就都别想发财了!咯咯咯……”她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在和包天喜开一个玩笑,却又暗藏着一丝威胁。眼见欣欣高兴地离开了,留下包天喜站在原地,既兴奋又有些不安,就像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即将离开龙山人了,鹤云飞觉得应该和他们举办一场告别联欢会,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也获得了西摩拉姆老人的同意。虽然老人并不知道这些外来人即将离去,但她敏锐地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桫椤山寨的野地上,龙山人架起了木柴,熊熊大火燃起,巨大的火树照亮了夜空,庆典正式开始。
一阵雄浑而有力的龙山埙声悠悠传来,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远古的神秘与厚重。龙山男人在辛让的带领下,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这龙山埙是他们在狩猎、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联络工具,此刻,它奏响的旋律,仿佛在诉说着对远方客人的不舍。
应和着低沉的龙山埙声,一排排龙山姑娘拿起胸前的兽骨上,吹奏起悠扬的乐曲。那哨音清脆悦耳,如潺潺流水,又似林间微风,与龙山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抑扬顿挫的和声,犹如远古悠长的大地回音,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然,身为媒体人的邹东旭、马文庸和陈苗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拍摄机会,他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用镜头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
虽然龙山人还处于部族时代,但他们热情好客的美德却令人感动。绘龙们驮来了一车车龙山土酒,那是用野山果子精心酿造而成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此外,还有一些野兽,对于现代人来说,能够辨认出的只有野猪和黑山羊。
马文庸暗自猜测,这些哺乳动物很可能是龙山人从他们的原住地带来的,它们见证了龙山人的迁徙与繁衍。
鹤云飞、曲木戈武、包天喜和年龄稍大的班玛多吉、李彦忠等,被邀请坐到了西摩拉姆老人的篝火旁。
大家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瓦扎看见曲木戈武和眯鲁凑得很近,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
辛让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大哥,看他们那亲热劲儿,不杀了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
瓦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满与嫉妒。
有人在广场的中央,放进了一头高大威猛的黑山羊,只见它目光如炬,气血喷张,乌黑发亮的毛发几乎垂到了地面,两只尖尖的羊角随着头颅时高时低,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它的力量与威严。
龙山壮士辛让纵身跳进圈里,迎着雄壮的黑山羊走去。他步伐稳健,眼神坚定,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山羊见有人前来挑战,并没有低下高傲的头颅,反而向侧面高高立起,用沉重的羊角砸向对手。那羊角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一切都碾碎。
大家都为辛让捏了一把汗,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但见刽子手辛让,一不躲二不闪,动作疾如闪电。就在黑山羊角砸下的瞬间,他伸出钢铁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刀尖般的羊犄角,借力使力,巧妙地化解了黑山羊的攻击。紧接着,他顺势向侧面一扳,那只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黑山羊,瞬间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在一旁观看的铁手古大军,不禁暗自叫道:“好神力!”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对辛让的力量佩服不已。
再看辛让,他一条腿稳稳地压住黑山羊,另一只手中的短刀已经迅速插进它的心脏,外面只留下一小节刀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铁手更是暗自称赞道:“有胆识!!”他不禁对辛让的果敢和勇气竖起了大拇指。
刽子手辛让猛地抽出短刀,咬在口中,黑山羊只是微微抽搐着,却不见一滴血流出。
接下来,辛让一只手捂住刀口,另一只手把盛血的瓦罐放在山羊的一侧,这样血就不会流到别处了。接着,他趁着黑山羊体温还在又果断切开它的腹腔,动作熟练得如同剥开树皮。很快,一整张羊皮就剥了下来。
他双手捧着刚剥下的羊皮,毕恭毕敬地走到西摩族巫的面前,将羊皮敬献上去,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仿佛在向古老的神灵献上最珍贵的祭品。
西摩拉姆神情严肃,缓缓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拿起那带着余温,且触感柔软的黑色皮毛,缓缓裹在自己身上。而后,她高高昂起头颅,面向苍天,将手中那根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藤杖用力举起,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乎在向世间万物彰显着她的尊崇地位与无上权势。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旁人或许难以理解,但鹤云飞和曲木戈武却看得明白。他们知道,西摩拉姆这是在虔诚地向苍天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感恩它赐予龙山人珍贵的食物。
黑山羊的躯体被恭敬地摆上祭祀台,刹那间,龙山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联欢开始了,众人迫不及待地各自品尝起眼前的食物,沉浸在这难得的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身着牧龙迷彩服的陈苗苗身姿矫健地出现在镜头前,她声音清脆且富有感染力:“亲爱的朋友们,我们是中国西南广播电视传媒《时空解码》频道的陈苗苗,此刻正在白垩纪为您进行现场报道……”这是按照大导演邹东旭,也是苗苗师父的要求做的。
小豆子转过身,手指向前方,认真地说道:“据相关专家推测,龙山人极有可能是中国早期的一个部落族群,直至现在,他们依旧过着原始人类的生活。然而,他们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来到这里的,目前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现在让我们一同加入他们这场胜利的聚会吧!”
班玛多吉按捺不住内心的热情,迫不及待地高高举起龙山土碗,大声说道:“来,西摩族巫,为了我们难得的相识,也为这次珍贵的相聚。干杯!”说罢,他向西摩老人举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刹那间,醇厚绵柔的口感在舌尖散开,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陶醉其中,欲罢不能。
曲木戈武也双手端起酒碗,先向西摩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将酒碗高高举过头顶,诚挚地说道:“尊敬的西摩老人,尊敬的龙山父老乡亲,还有我们科考队、探险队的各位同仁,今日我们相聚在这古老而神秘的时空,我要为大家献上一首我们彝族的敬酒歌!”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兴奋的喊叫声。
戈武随即亮开嗓子唱道:“阿老表,端酒喝!阿表妹,端酒喝!阿老表,喜欢不喜欢也要喝!喜欢你也要喝!不喜欢,也要喝!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喝!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喝!”
龙山人虽然听不懂歌词的含义,但看到曲木戈武端碗的动作,便知晓他是在敬酒,于是大家也跟着乱哄哄地端起了酒碗。
包晓彤见状,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这可真是没道理,怎么跟《大阪城的姑娘》那首歌一个样,太蛮不讲理了。”
“怎么就不讲理了?”猴子孟阳带着几分醉意,疑惑地问道。
“谁不知道,上个世纪的新疆民歌《大阪城的姑娘》唱的是: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妹妹,带着你的嫁妆,坐着马车来……”陈苗苗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解释道。
嘎子叶青喝得脚步有些摇晃,不过还是努力挺直身子评论道:“我……看这挺合理的,就是透着一股霸气!还是少数民族豪……爽!”
苗苗却不赞同,她故意模仿叶青的语调说:“有什么好……爽?”
这时,曲木戈武端着满满一碗酒,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说:“你看,你们汉族地区的女人,出嫁时一定要跟男方家要嫁妆。可在我们少数民族,要想嫁女儿就得带着嫁妆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想得美。”郝小雨故意气他,说着便亮开嗓子唱起来,“就不嫁给你,就不嫁给你,就不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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