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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恋人哭得很凶。一边哭一边亲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滚流下,坠入他的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
这幅场景有种莫名的熟悉,像是年前某次浇花的时候,喷壶的嘴坏了,壶里的水“哗啦”一声,在弱小的玫瑰植株面前宛如瀑布般灌下。
细弱的玫瑰花苞很小,面临着如同疾风暴雨的冲刷,花茎都几乎弯折。
后来他收拾着满地狼藉,想到抱着花盆来的小女朋友又莫名心虚。
而如今,搂着他脖颈的女孩比当日疾风骤雨中的玫瑰花哭得更可怜。
裴鹤年只是觉得一颗心都被揪紧,再有什么重物敲一敲,就该跟着碎了。
他很温柔的回吻怀中好人,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日光在地面上铺开,他泪眼盈盈的小女朋友哭的眼睛有些微微的肿,抱着他不说话。
裴鹤年不过是问了一句,对方就有一些凶的一口咬住他的颈侧。
威胁一般的伸出牙齿在上面蹭了蹭,说出口的声音很含糊,伴随着舌尖蹭过的湿热:
“不许问。”
裴鹤年“嗯”了一声:
“我不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自己说?”
对方在他颈侧用牙齿细细地碾了一下,像是在回味口感,说出来的话都慢吞吞的:
“等我想说的时候就说了。”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没有勉强。
低沉的声线格外温柔,传入耳朵里宛若松玉击石:
“好,我不问。”
“但是小乖,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老公。”
他摸索着握住她的手,攥着她的手指扣入指缝,直到那只大手完全包裹住了她:
“老公会处理好一切,你什么都不要怕。”
坐在他怀里的少女眼眶一热,眼泪又快下来了。
她心疼又依赖的靠近裴鹤年怀里,声音又小又轻,格外坚定:
“我知道,裴先生很厉害。”
“但是姜栀枝也不差,因为姜栀枝会一直陪着裴鹤年,让他也不要害怕。”
她刚哭过,讲起话来还带着鼻音,舌尖上吞吐出来的字音黏黏糊糊,偏偏语气又庄重的要命。
裴鹤年一颗心像是被碾碎,又被送进了棉花糖机,出来的时候抽成一缕缕的丝,又团成一团,软的不成样子,只能抱她抱得更紧一些,
“好啊。”
他举起了两人交握的手,少女的指节被他攥住,雪白的肤色被他的手指遮住,
“那就要劳烦姜栀枝女士,未来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一些了。”
他的小女朋友乖乖点头。
又慢吞吞凑过来,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
眼眶红红,眼尾湿润,纤长浓密的睫羽被泪水打湿,看过来的时候泪眼汪汪,声音又小又轻:
“老公,我爱你。”
男人眼皮抬起来一点弧度,暗光浮动,像是受宠若惊,问她:
“今天怎么这么乖宝宝?”
对方吸了吸鼻子,鼻尖哭的有些红,
“本来就是。”
“反正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
她又凑过去亲了亲那双薄唇,调子很轻:
“裴鹤年,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似乎是叹了口气:
“话题转变这么快,我还没有感动完。”
“宝宝,按照你刚刚的情绪,我以为你要讲的是‘裴鹤年,我们结婚吧’。”
趴在他怀里的女孩撑起来一点身体,湿乎乎的眼睛看着他,睁得格外圆:
“我还有未婚夫呢,怎么跟你结婚?”
“那我们就先去领结婚证……”
男人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嗓音里带着诱哄:
“大不了让他一辈子做你的未婚夫,毕竟只是个订婚仪式,又没有法律认可,我也可以假装不介意。”
少女的手指捧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
“你看,你又吃醋。”
面容清贵的男人牵动唇角,直言不讳:
“嗯,可能我这种人心眼比较小吧,跟情敌不大打出手就已经很难得了。”
“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很神奇……”
裴鹤年叹了口气,又凑过来轻轻咬了咬她的唇,
“如果当初没有那桩乱七八糟的订婚,你最后选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姜栀枝——”
他这样喊着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扶着她的后颈,微微粗粝的指腹蹭过颈侧细嫩皮肤,存在感格外强,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顾聿之,最后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就只有我了?”
话音落下,他没有等她的回答。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占有欲极强的吻落下,舌尖纠缠,堵住了她没说出口的话。
口腔中像是涌入海浪,连呼吸都被掠夺,男人的西装包裹着她,连气息都带着攻击性极强的讨伐。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几次,被裴鹤年强势按灭。
亲到最后,手脚发软的少女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裴鹤年拿了起来,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剑眉微抬。
他单手揽着怀中人,接通了电话:
“顾总,什么事?”
听到熟悉的称呼,姜栀枝竖起了耳朵。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裴鹤年平静的声线没有起伏:
“人在我这里,你们要讲电话?”
下一瞬,男人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扬声器打开。
电话那边传来顾聿之的声音,问她今晚的安排。
姜栀枝犹豫了一下,乖乖叫了句“老公”。
她只说今天中午要跟裴鹤年吃饭,可是晚上的时间还很空闲。
乌泱泱的睫羽翘了起来,少女轻软的嗓音响起:
“有时间的,我——”
下一瞬,没说出的半句话被再次堵回口中,细微的动静伴随着暧昧喘息,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姜栀枝脸色绯红,推了对方一把。
裴鹤年拿起手机:“她有安排了。”
电话那边传来顾聿之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裴鹤年,你有病吗?”
话音一转,又再次温柔起来,聊天的对象是姜栀枝:
“老婆,我订了你爱吃的餐厅,那我六点钟去接你。”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心拧了一下,匆忙打断了对方的话:
“以后别在我面前叫她老婆。”
“受不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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