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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要了解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他也就不准备久留。“道友，我送送你。”
李清玄站起身来，陪同夏元一起往屋外走去。
“对了，我曾听闻民间有不少本领非凡的高人，不知道长平日里是否见过？”
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闲聊。
夏元此前也曾好奇过这个话题，恰巧刚听到李清玄说会一些傍身的技能，于是就趁机问了出来。
“呵呵，这就要看在道友眼中，到底什么样的才算是高人了！”
李清玄笑着反问。
“嗯，觉醒层次的超凡生命有吗？”
“……”
听到这话，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
这话就不应该问，在夏元眼中的高人想想就不会简单。
张口就是觉醒起步。
“道友如果是以这个标准来衡量高人水平，那老道别说见过，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夏元点了点头，并不意外。
要是真有这种人，那就说明地星肯定有神话时代的传承留下。
问这话主要也是想从他口中确认一下。
现在看来应该是和自己此前的猜测一样。
既然如此，夏元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想法了。
随后，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他便从正门口下山而去。
……
就在夏元走后没多久，李天一这才完成今日的功课，等出来时刚好遇见了那个守门的小师弟。
“李师兄，昨日那个前辈今天又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前辈是在我师父那里吗？”
“走了呀，半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
李天一听闻，直接傻眼。
“什么？昨天不是给你小子交代过，看到前辈来记得通知我吗？”
“我是想通知你来着，可监院说你在做功课，让我不要打扰你。”
“……”
摆了摆手，李天一告别师弟，快速向师父住处赶去。
“师父.”
正在打坐恢复精神的李清玄，听到徒弟这大号的嗓门，额头是青筋直冒。
他刚刚才入定，结果这这臭小子就来打扰自己。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修了这么多年道，都修到狗肚子上去了？”
进门后，当看到自己师父那吓人的目光，李天一心里一个咯噔，立马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师父刚与夏前辈见完面，此时心情应该颇为不错才是啊。
可还不等他多想，来自师父的亲切问号就招呼了上来。
“有屁快放，为师还要打坐静修。”
片刻后，李清玄拍了拍手，瞪了一眼对面的徒弟。
李天一也不气恼，师父每次说是动手打他，但下手都不重。
这次不知为何，下手更是软绵无力，他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嘛，自己还是要装的像一点，否则师父岂不是很没有成就感？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试探着开口问道：
“师父，您是不是已经和那夏位前辈一样，成功踏上修炼之路了？”
“嗯，勉强算是。”
“真的？师父您真成了？”
李天一欣喜若狂，脸上满是笑意。
昨日师父吃完饭之后就直接休息了，直到今天中午才睡醒，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询问。
虽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测，但如今亲耳听到，那感受是截然不同。
这其中不仅是为师父高兴，更是因为既然师父能修炼成功，那说明自己以后同样有机会。
虽然难，但至少看到了一线曙光。
“你激动个屁，不过刚刚入门而已，距离夏道友那样的境界差远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他脸上却依然难掩得意。
要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地星有史以来第二个踏上修炼之路的人。
在夏元面前不能装，难道还不能在自己徒弟面前装一下？
“师父，话不能这样说，谁都是从刚开始起步的，我相信您总有一天能达到夏前辈那样的境界。”
听闻徒弟的吹捧，李清玄反倒收起笑容。
两人之间的差距至少隔了两个层次以上。
想要达到那样的境界，谈何容易？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修炼远比想象的要难，为师我甚至都不确定能否成功觉醒。”
“更何况，后面的路.”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现在说这些没有丝毫意义，还是先脚踏实地走好眼前的路。
不能觉醒，一切都是空谈。
李天一不由一愣，他很是清楚自己师父的性格。
既然能说出这种话，那就说明这修炼之路不是一般的难。
要知道，在以往可从未见过师父说出这种话。
他甚至能在师父脸上看到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有这么严重？
“师父，这修炼难道还会有生命危险？”
“嗯，此功法看似没什么要求，人人都可以踏上修炼之路，但稍有不慎就会死亡。”
“最大困难则是在觉醒的时候，心志不坚者，十死无生。”
“没有真正经历过，我也不敢说把握能有多大。”
临分别前，林清玄询问过，是否可以把这些告诉自己徒弟。
夏元表示无所谓，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好。
甚至最后还说了一句。
“道长，如果你觉得你徒弟天资不错，那可以让他和你一起修炼。”
“或许你们两人互相印证，后面走出自己的路也容易一点。”
“当然，这修炼的风险道长也知道，要不要让他修炼，你自己决定就好，下次来时告诉我你的选择。”
夏元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深思熟虑后的。
首先作为李清玄唯一的徒弟，李天一虽算不上顶尖，但待人和善，在道观里口碑也颇为不错。
而心性方面，修道十几年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也想看看这样的年轻人到底能不能成功觉醒。
其次，李清玄不是说一个源晶的源能浓度过高吗？
再来找一个人帮他分担一点，这总不会高了吧？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
两人的人品没有问题。
他虽然不担心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但总归不想培养出反骨仔来。
所以说，人品第一，心性次之。
哪怕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觉醒前才能消耗几个源晶？
自己当初三个属性同时加，也才用了2源点左右。
现在他们根本用不到这么多。
觉醒前一人消耗十五源晶撑死了。
然后再把时间拉长到两年以上，平均每月一个源晶都消耗不了。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谓。
这点损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觉醒后，想要继续提升，那就得推演功法。
能推演出功法，自然也就有继续培养的价值。
只要他们能一直推演出后续功法，那夏元也不介意一直培养下去。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清玄点头感谢之后，却并未有多少激动。
倒不是说他不想让自己徒弟修炼，而是从夏元口中和自己修炼的过程中，他了解到这条路到底有多难。
高达九成以上的死亡率，足以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而想要走的更远，觉醒是一道无法跨越的砍。
其实如果仅仅只是让自己徒弟修炼到先天，那自己在前面试水，有了这些经验后，李天一想要到这个境界并不算难。
但他却做不出这种事情。
夏道友的源晶并非是无限的。
用一块就少一块，不可能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浪费这么多源晶。
在这种艰苦条件下，既然踏上了求道之路，没有一往无前的信念，那不如不修炼。
他知道，自己徒弟在见识过夏元的本事后，也有了修炼的想法。
正因如此，李清玄准备等过几天好好和这小子谈一下。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谈到了，那就看看他的表现。
是否有资格成为最初的求道者！
李天一吞了一口唾沫，这么吓人？
“师父，要不算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给您老送终。”
要知道师父的心性可谓是世间少有人能比，如果他都没把握，那其他人又当如何？
“？？？”
“你这逆徒！”
李清玄咬牙切齿，在这一刻简直想要清理门户了。
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等等师父，我是开玩笑的，您一定能成功觉醒。”
眼看着师父就要发飙，李天一连忙向后退了到了门外。
直到看见脸色好转，这才缓慢移动脚步，重新回到了屋内。
片刻后，李清玄叹了一口气，目光慈祥的望着他。
这徒弟性子跳脱，从小就在道观长大，二十多岁了依旧像个少年人。
既然没有这种坚定的信念，那当个普通人也挺好。
至少可以安稳的过完一生。
“好了好了，滚吧，别打扰为师清修。”
正当他放弃了让徒弟修炼的想法，准备静修时，李天一却问了一个问题。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说我要多久才能记住修炼法？”
“你记住又如何，难不成还想修炼？”
“对啊！”
李清玄重新打量了徒弟一眼。
“你不怕？”
“怕啊，您说的这么吓人，谁不怕？”
“那你小子还说想修炼？”
“我怕但却不代表我不敢啊。”
李天一翻了一个白眼，这才继续说道：
“更何况，这可是修炼，可是能入道的，其实想一想也没那么怕。”
“如果我因为您说的这些话，连修炼的念头都不敢有，那还修什么道？”
说着说着，他突然低下了头，语气沮丧。
“就是我没办法记住功法，连修炼的机会都没有。”
李清玄端起茶碗，斜了一眼。
“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真的？”
李天一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师父刚才说有机会？
“嗯，的确有方式可以让你记住功法。”
“同样也可以让你修炼。”
“但是，有些路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夏道友如此，我如此！”
看着师父严肃的神情，李天一有点想不明白，难道非要往前走吗？
就不能停在某个地方？
不等他询问，师父下面一番话解答了他的疑惑。
“这是因为.”
于是，李清玄花了十分钟，把现在面临的问题和修炼的艰难，以及觉醒过程全部讲了一遍。
“觉醒这个坎过不去就是死，就连为师都没有把握。”
“就算这样，你依旧想要修炼吗？”
李清玄也想明白了，既然徒弟想要修炼，那就把选择权留给他。
哪怕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也不应该去左右他的人生。
话已经说了，但愿这小子做出任何选择，以后都不会后悔。
听完后，李天一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算明白为何师父会说出这种没有退路这番话。
这是用仅剩不多的源晶，去寻找未来的希望。
他们绝不能停下。
现在，夏前辈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但自己真有能力去承载这份责任吗？
如果说原先还有害怕，如今更多的则是不确定。
“师父我想修炼，但我，，，可以吗？”
没错，如果仅仅只是修炼的艰难，那他并不害怕。
但现在却搞得他压力山大。
“如此，那就够了。”
“你小子不用想太多，我估计夏道友带上你只是顺带。”
“……”
不是，师父你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虽然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你好歹委婉一点啊！
“呵呵，师父，搞不好我还比你先觉醒。”
李清玄嘴角抽搐，这小子简直狂的没边，到时候真正修炼就知道了。
做出决定后，李天一长舒了一口气，神情也变的激动起来。
在如今这个时代，修炼成仙更是早就已经成了传说。
要不是亲眼看到夏元飞行，打死他都不相信能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虽然是一个道士，但同样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
平常没事的时候就会去短视频平台和社交平台做一些科普，告诉那些人不要被和神话带偏，也经常提醒大家不要相信真有什么法术，以防上当受骗。
可现在居然真特么有这种修炼中人存在，以至于他好几天都没再去发视频和动态。
这还发个毛啊？
搞不好那些事就有可能是真的。
正当他脑海中遐想时，师父一句话传入了耳中。
“天一，虽然不知道能走多远，但你要记住。”
“在找到源能前绝不能在某个地方停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这就是踏上修炼之路的宿命。”
“我们是最初的求道者，我们必须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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