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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小龙女平时对外形象稍显文静,其实真有兴致时,那小嘴叭叭的……在张远给她介绍了一堆余华老师的“致郁系”读物后,她便聊起了自己最近的生活。
张远则耐心的听着。
人最麻烦的情况之一,就是少年得志,老年受挫。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这话有道理,但也不绝对。
因为她是从自己的人生经历得出了这结论。
她能八岁熟读四大名著,十二岁就发布第一篇的前提,是她有个顶配中的顶配家庭。
她的祖父张佩纶是福建海疆大臣,中法水战的中方统领就是他。
而他祖父的老丈人,也就是祖母的亲爹,就是著名裱糊匠李中堂。
所以她打出生起,就一直住在魔都市中心的洋房里。
那可是穷人衣不蔽体的年代。
为什么很多人觉得她的作品小资,不接地气,且立场有问题。
这都是出身站位决定的。
刘茜茜的出身没有张爱玲那么强,可以说差远了。
但她所拥有的一切,也足以让同龄人羡慕的牙痒痒。
一般的少年得志,都没她得的利害。
就说李少宏那边,《红楼梦》剧组的徐路。
那也是6岁上春晚,一连上四年。
10岁进军艺,14就演《红楼梦》,剧组排位比荣幸达亲自培养的杨密都靠前。
就因为这事杨密非常不爽,和她蛐蛐过好几回了。
在后来那位内蒙格格出现前,这个称号是徐路的。
人家花了钱,不得比你往前靠?
荣幸达就因为老干这种让外人主演,自家艺人陪衬的事,外加商务能力实在不咋地,所以留不住人。
原本钱钱赚不到,还得老给别人做嫁衣。
在《红楼梦》片场,不光徐路的角色比杨密更重,李少宏对待俩人的态度也截然相反。
对杨密是呼来喝去,一点不好就当众骂街。
还老对外说她这不好,那不行。
换成徐路,老娘们就不是这态度了。
笑脸相迎,一点点教,说话轻声细语的,怎么着都是鼓励。
给大幂幂气的,心里可不平衡了。
可就这么被宠着,捧着的徐路,事业发展连刘茜茜的脚后跟都没及上。
可见其星路之顺畅。
就因为顺畅,最怕顺着顺着,吧嗒一下挨一闷棍。
这就是劫,得看你过不过的去。
迈不过去,到此为止。
迈过去了,兴许能更上一层楼。
文章,黄海波这种就属于没迈过去的。
这俩还是中年遇劫。
若顺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给来一下,都容易当场背过气去。
小龙女还年轻,这点到成了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年轻人,总是更没心没肺一些。
“我最近总半夜想吃冰激凌,还想吃双球的。”
我也想吃双球……张远默默念道。
“好想玩车呀,若是能像上次在北美一样,有你陪我就好了。”
“还想去游乐园做过山车。”
“可是我妈不喜欢,说心脏难受,同学们年后又都忙得很,没有时间。”
就是唠家常。
看样子最近憋的够呛,有许多兴趣压在心底,难以抒发,无人倾诉。
他也不用多说话,听她叽叽喳喳就行,偶尔提些意见。
张远觉得自己像个站桌子里边捧哏的。
“哎呀,我不小心说了那么久!”
好长好长时间后,她才反应过来。
“不会耽误你休息吧。”
“你说你在工作的。”
“对,我在片场。”张远说完,又补了一句:“桦宜的片场。”
电话对方沉默了好一阵。
“那你要好好表现,就当不知道我的事。”她怕张远听到自己的遭遇后,一上头做些不合适的事情。
“放心,公事公办,我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事业的。”
他也是实话实说,真没打算做啥。
做事得黑白分明,一码归一码。
“我先休息了,之后每天晚上,如果你想找人聊天的话,可以打给我。”
他关照过后,两人才互道晚安,挂断了电话。
“性格决定命运。”
“是福是祸,得看操作。”
张远嘀咕着回过神来,然后……他就呆住了。
如果有仔细观察生活的朋友可能会发现一个现象。
那就是人在打电话时,你无论给他什么东西,对方都会顺手接下。
不论是猫狗活物,还是榴莲仙人掌这种带刺的植物。
反正给啥拿啥,来者不拒。
其实这事在心理学和医学上有专业解释,叫非注意盲。
因为人类的注意力分为内源性和外源性。
通俗来讲,就是你的行为取决于两种源头,自发和被动。
自发是你想做这件事,被动是收到外部刺激,无论是声音,色彩,触觉。
而当人类在打电话时,你的大部分内源性注意力,都被手机和通话对象所吸引。
你的外源性注意力失去了大脑的决策分配,只剩下本能回应。
所以人家给你什么,你都会本能的接下来。
除了非注意盲,还有非注意失聪,非注意触觉失灵等。
家长经常会对自己孩子说一句话,“我说你时你怎么老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故意装听不到是不是。”
有可能孩子不是故意的,单纯懒得理你,造成了非注意失聪,真的完全没听到你说的话。
哪怕你再大声都没用。
同类型的事,还有王羲之因为练字过于专注,而用馒头蘸墨水吃了一嘴黑。
墨水味道那么冲,他却完全没有察觉,这就是非注意味觉失灵。
这事还在鲁迅,陈毅等名人身上发生过一模一样的。
张远打电话时也会“手欠”。
之前有回在家,他在四合院的大院中来回走动,边接电话。
那天事多,打了一个下午。
等忙完后次日他起床,发现园丁大叔正逮着一只常来他家玩,蹭吃蹭喝的橘猫骂街。
抓着后颈皮,给猫都拽的前脚离地,后脚站立了。
大叔指着院中的一颗桂花树,骂骂咧咧的教育猫。
因为那棵树正面对着院子的几条枝干,已经彻底秃了!
花朵被薅的干干净净。
桂花是小叶花,地上散落的花瓣还都是一片片掰下来的,不是整朵掉的,特别细致。
所以园丁大叔断定这肯定不是被风吹掉的。
那干出这好事的就只有家里常来串门的这只猫了!
直到这时,张远才想起,这是他前一天打电话时,手上闲着,给花一点点揪掉的。
大叔骂猫骂的可难听了。
张远怕自己承认后挨一铁锹,便给橘猫使了个眼色。
这一天,是他头一回见到猫猫叹气……
吃你们家点剩菜真TM费劲……张远从它的眼神中,读出了橘猫的内心。
因为这次掰花的事,后来他特意找谦哥要了几个手把串,有紫檀的,有黄花梨的。
这东西谦哥是行家。
要来后放在茶室,好在长时间打电话时,手里有个东西盘,省的再惹事。
可刚才和茜茜打了俩小时电话,手里可没盘串。
生命自会寻找出路。
没有手串盘,就会自动盘别的东西。
而现在位于他手旁,离他最近的东西是……李氵心的玉足。
他打了多久电话,就盘了多久。
给人家脚丫子都盘红温了。
而且他虽然是无意识的在盘,可潜意识里,是有手法的。
毕竟他捏过多少女人的脚了,又有推拿的功底,穴位他也熟识。
那可不是普通的盘,是有技术的盘。
下意识的就往对方肾反射区一通猛攻……
张远心想,得赶紧跟人说一声。
别给人家女生的脚磨秃噜皮了。
本来挺嫩的,一会儿都给搓出茧子来了。
可他一回头,却发现李氵心正捂着嘴,闭着眼斜躺在沙发上。
额头前的发丝因为汗水已经粘在了太阳穴旁。
胸口快速起伏,呼吸急促,偶有几道轻微的呢喃传来。
张远:……
我的手法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不论手法好不好,按俩小时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转念一想。
对啊!
我都按了俩小时了,她都没跑!
还捂着自己的嘴,一副生怕漏音,打搅自己的样子。
那说明人家并不反感。
而且瞧她那样,可能不止是不反感的意思。
按照雷军的说法……那不爽死了!
不会我没有开发出新癖好,给李氵心开发出新癖好啦!
年轻人接受能力就是强。
而且看着对方欲拒还迎,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
口唇时而随着呼吸微张,时而轻轻被牙齿咬住。
牙不太齐,后来应该箍过牙了……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张远好像有点明白了。
所谓足控,是不是控的点,还包含对方给出的反应?
太棒啦,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那是不是脚按完了,就可以逐渐往上走。
开始按小腿,按大腿,按……
他正想着逐步推进的事,可手一停,对方便反应了过来。
“呀!”
李小姐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跃了下来,随后涨红了脸颊,夹着腿便一路小跑,带这小风,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全程迅速无比,一句话都没说。
张远还想抬手打个招呼,说声晚安。
可对方跑的太快,这都来不及。
“先洗手吧。”他去了卫生间做自我清洁。
洗完了他才反应过来。
“如果足控的话,摸完小姐姐的脚,应该会舍不得洗手吧。”
“啧!”
“我竟因为太过正常,与华娱格格不入。”
另一边。
李小姐一路狂奔,逃回了自己房间。
都跑出残影了。
掏卡,慌张的掉地上,捡起来,连刷三次,才怼开房门。
进屋,关门,转动开关反锁房门,还挂上了门帘。
随后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随后双腿一软,后背倚着房门,缓缓的滑坐到了地上。
右手抚着自己胸口,喘息了好一阵,才把气喘匀实。
此时她的脑子很乱,像是一团随手扔进包里的耳机线。
她有点吓到了。
但主要不是来自张远,而是被自己吓到了!
被沉迷于那种酥酥麻麻,微微带电的感觉的自己给吓到了。
如张远所想,李氵心好似被他开发出了新癖好。
她年纪不大,也不是中年男人,或者凯迪拉克车主,成天去洗浴城按脚。
没怎么经过这个,今天一试,有点恐慌。
人类的敏感点各不相同。
有耳垂,有嘴唇,有脖子,有年收入……
都不能触碰,容易上火。
难以接受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她现在就处于这种痛苦当中。
缓了好一会儿,才去起身洗澡。
热水淋过脑袋,她想着刚才自己若是不跑,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开拓了。
洗完澡躺倒在大床上,双目怔怔的望向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
要不说她还是年轻。
这会儿张远都已经梦到吃烧烤,点了一桌子生蚝了。
关键李氵心走后,房间里有点生蚝味,诱发了他的梦境。
他是完全没当回事。
“完了,我明天该怎么见人,怎么见友朋哥,怎么见他。”
“要不我跑吧。”
“就和刚才从房间里逃出来时一样,索性从剧组跑了吧。”
跑回《红楼梦》那边,还是去找杨样吧。
她正想着,手机滴滴响了两下。
她一慌,许久后才敢拿起来。
哪怕拿起后,也是眯着眼睛,不敢看屏幕。
因为她怕是张远打来,或者发消息询问。
小心翼翼的瞧了眼,随后松了口气。
是杨样发来的短信。
点开一瞧。
“帮我要到李氷氷的签名了吗?”
“如果有的话,能不能帮我顺便要张签名照。”
啪!
李小姐直接给手机扔了。
回个屁!
跑个屁!
跑回去我想的人也不想我。
甩过被子盖上。
不一会又双腿齐踹,发泄了好一阵才缓下。
将一条大白腿跨到被子外边,心想着还不如刚才被人给开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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