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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和芋圆闻到陆肇的气息，走到他身边来，使劲在他身上嗅了嗅，闻到熟悉的气味，不住让他身上蹭。陆肇看见它们这么热情，伸手挠了挠它们的脑袋。
豆豆伸出舌头舔他的手心，他居然也没把狗撵走。
陆爷爷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脾气真是变好太多了。
以前要是豆豆敢这么缠着他，他肯定会把狗给撵走，绝对不会这么跟狗一块儿玩。
“你有没有见过瑞瑞？”
“还没有，我打算放学以后去幼儿园接她。”
陆爷爷听到这话很高兴，“瑞瑞要是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
瑞瑞这孩子又听话又懂事，你要是见到她，肯定会喜欢她。”
他还没见到人，就已经挺喜欢那个小姑娘了。
陆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很期待见到她。”
陆爷爷瞪了他一眼，“你期待见到她，能到这会儿才回来？
瑞瑞不知道多想你，一天天都在念叨着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听得我都不忍心了。
就数你最心狠，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陆肇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不是想着把事情都处理好，不用来来回回地跑嘛。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陆爷爷对他回国一事颇有微词，自己要是再辩解，只怕他会更加不高兴，索性什么话都不说。
陆爷爷问起他这些年在外边做什么，陆肇便将自己的经历跟他说了。
陆爷爷听得揪心不已，他实在无法想象他受那么重的伤，还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得有多困难。
现在他多少能理解陆肇对奎林娜的感激了。
可以说没有奎林娜，世上就没有陆肇了。
陆肇确实应该感谢她。
不只是陆肇，他们全家都应该感谢她。
“你当真什么都记不得，车祸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陆爷爷总觉得这件事不像意外，虽然他目前没找到什么线索，但是就因为线索断得太干净，才更让人怀疑。
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害怕他们调查，特意做了扫尾工作。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隐瞒，撞车的司机怎么会这么久都查不到线索。
陆肇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
“算了，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回国以后好好休息。
你回来的事我得跟你爸说说，这些年他也没少担心你。”
陆肇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亲人的事，他还以为自己除了爷爷和宋文渝，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我爸？”
“对，你爸……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陆爷爷没有把他们之间的恩怨说出来，或许这是一次机会，解开他们父子之间的死结。
宋文渝端着煮好的面出来，看见他们俩聊得还挺不错。
“爷爷，陆肇，我煮了面，你们还要不要吃一点？”
两个人都拒绝了，宋文渝只好自己吃。
下午差不多到时间了，宋文渝收拾收拾，准备去幼儿园接瑞瑞回来。
“爷爷，你们聊完了吗？幼儿园就快放学了，我想带陆肇去接瑞瑞回来。”
陆爷爷：“去吧去吧，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陆肇站起身来，“爷爷，那我先走了。”
陆爷爷忙不迭挥手赶他走，瑞瑞高兴最重要。
宋文渝带着陆肇下楼，在等电梯的时候，正好遇上李奶奶要去接孙子。
李奶奶见到陆肇，眼睛一下瞪圆了，“这是……你是老陆头的孙子？”
宋文渝：“是呀，我老公回来了，李奶奶，你要上哪儿去？”
“我去接我孙子放学。”
李奶奶自以为隐晦上下打量着陆肇，怎么感觉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却说不出来。
“你们要上哪儿去呀？”
“我们也要去接孩子放学。”
“小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肇对她没有一点印象，不过还是礼貌回答道：“昨天才刚回来的。”
李奶奶“哦”了一声，“怪不得这些天一直没见你呢，原来你才回来。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你这一走就是三四年，连老婆生孩子都不回来，哪有这样的。
工作哪有家庭重要，钱什么时候才能赚够，你可不能为了赚钱，就不顾自己的家庭。
你们年轻人两地分居，最容易出事了，外面的诱惑那么多，说不准哪天跟别人看对眼就出轨了，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陆肇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宋文渝笑着说道：“我们的感情好着呢，只要心系家里，不管外面有多少诱惑，他都不会出轨，是不是，陆肇？”
陆肇点了点头，“是，我肯定不会出轨。”
李奶奶撇了撇嘴，“那谁知道呢，我听说美国那边最开放了，要是在那边偷吃了，家里人怎么会知道？”
宋文渝笑眯眯地看向她，“李奶奶，你是不是有被背叛的经历，所以才这么笃定男人出门在外就会出轨？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把你的经验分享出来，虽然对我们不一定有什么用，不过多听听，涨涨经验也好。”
李奶奶气得差点没跳脚，“我能有什么经验，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看网上说的，现在的小姑娘可会勾人，你们不信就算了。”
电梯刚好到了，几个人一起进了电梯，李奶奶没再跟他们说话，宋文渝也乐得清闲。
从电梯出来，宋文渝去拿车的时候，跟陆肇小声说道：“刚刚说话的那个是咱们的邻居，李奶奶。
她这人嘴巴很碎，总喜欢说人是非，你以后不用对她太客气。
你要是对她太客气，她容易蹬鼻子上脸。”
“你不喜欢她？”
“我是不怎么喜欢她，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宋文渝载着他去到幼儿园，陆肇下车就引来不少目光。
在幼儿园门口等孩子放学的，有孩子爷爷奶奶，有宝妈，很少会有孩子爸爸。
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简直称得上鹤立鸡群。
那些宝妈看他的眼神格外热烈。
陆肇对这样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反倒是他身边的宋文渝不太自在。
他是不是太受欢迎了一点。
这才刚刚露面，简直可以称得上万众瞩目了呀。
陆肇偏过头，问她：“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宋文渝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放学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孩子还有五分钟就放学了。
待会儿你一定要挤到最前面，瑞瑞喜欢赢第一。”
陆肇很困惑，“什么赢第一？”
“就是第一个出来的孩子呀，老师看见家长过来，才会放孩子出来。
要是瑞瑞能第一个出来，她会很高兴。”
陆肇：……
真想不明白孩子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放学的音乐声终于响起来，老师带着孩子出来，宋文渝一眼就看到瑞瑞，使劲朝她招手。
瑞瑞也看到宋文渝了，使劲朝她招手，“妈妈。”
突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是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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