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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办法，这是正常的妊娠现象。每个孕妇的体质不一样，有些人症状轻一点，有些人症状严重一点，医生也没有办法。”
陆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现在操心奶奶的事，本来就很辛苦了，现在还有妊娠反应，只怕会更加辛苦。
宋文渝见他皱起眉头，伸手抚上他的眉心。
“怀孕是好事，你要高兴一点才对。”
“你要照顾奶奶，现在还怀着这个孩子，我担心你太辛苦。”
确实有些辛苦。
但宋文渝想到今天奶奶的反应，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奶奶听说我怀孕的事，她很高兴，我想让她多高兴高兴。”
陆肇握住她的手，“这件事要不要跟爷爷说？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还是先不要说吧，我听人说头三个月胎还不稳，到处宣扬不好。
还是等三个月过了之后，我们再告诉爷爷这个好消息。”
这倒不是因为迷信，而是因为胎不稳定，容易发生变数。
要是跟别人说了，但是胎儿保不住，到时候大家空欢喜一场。
老人家哪受得了这样的大喜大悲。
还是等孩子确定能保住了，再告诉爷爷也不迟。
陆肇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不过他觉得晚点跟陆爷爷说这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爷爷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肯定都会高兴的。
“好，听你的。”陆肇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我能摸一摸吗？”
“你摸吧。”
陆肇伸出手，却在距离宋文渝的小腹一厘米的地方顿住了。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忽然有了个孩子，他似乎还有点不太适应。
“你怎么了？”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当爸爸。”
别说他了，宋文渝到现在也还没有成为妈妈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跟没怀上的时候是一样的，压根感觉不出怀上和没怀上有什么区别。
陆肇把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
小腹依旧很平坦，什么都摸不到。
他的手挪了好几个地方，试图感受孩子的存在，却还是什么都摸不到。
宋文渝见到他这个反应，笑着说道：“孩子还小呢，现在就跟豆芽菜差不多，你摸不出来的。
对了，今天我们去了母婴店，给孩子买了不少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好。”
宋文渝兴冲冲地带着他进了房间，拿出今天买的东西，衣服居多。
陆肇拿起一件小衣服，也就有他的巴掌大一点，这衣服能穿吗？
“孩子有这么小吗？”
宋文渝看了一眼他拿的衣服，说道：“你拿的那个已经算大的了，那是三个月能穿的。”
她拿起一件小小的和尚服，“这才是刚出生的孩子能穿的。”
陆肇把她手上的衣服拿过来，确实还要小一点，布料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他心里很奇异地生出一丝柔软，这是他孩子的衣服。
他第一次很直观的感受到，他有孩子了。
“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哪知道呀，孩子还是个胚胎呢。”
陆肇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他把衣服放下来，又上手摸了摸。
“这衣服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能穿。”
“奶奶也是这么说的，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肇想了想，说道：“女孩，跟你一样可爱的小女孩。”
他看过宋文渝小时候的照片，长得很可爱，要是能有那样一个可爱的女儿，很不错。
“那我要是生个男孩呢？”
陆肇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忽然觉得有点头痛。
好像男孩子比较难教育，太皮了。
不过要是生男孩，他也没办法不要。
“生男孩也行，以后让爷爷帮忙教他。”
“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先给爷爷分配好任务了。”
“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宋文渝哑然失笑，忽然想到自己，她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好妈妈，我什么都不会。”
陆肇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妈妈，会想这个问题的人，肯定是个负责人的妈妈。
那些不负责任的妈妈，从来不会反思自己会不会做得好。”
“那你会是一个好爸爸吗？”
陆肇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没有一个称职的父亲，可以说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人生中是缺席的。
他没有感受过父爱，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得上一个好父亲。
他反问宋文渝：“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父亲吗？”
“你应该会是个好父亲。”
陆肇对这个答案深感意外，“对我这么有信心？”
“你很有责任心，而且也有耐心，情绪稳定，不会把外面的负面情绪带回家里。
要是有孩子的话，你只要多一点时间陪他，那你就很完美了。”
陆肇伸手将人搂住，“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当好一个父亲。”
虽然他没有一个好父亲，但他愿意学习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不让他的孩子，吃那些他曾经吃过的苦。
宋文渝也搂紧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孕妇，行动迟缓，看起来很辛苦。
“怀孕以后我会变胖变丑，你会不会觉得我难看？”
“不会。”
“听说生完孩子以后肚皮会松弛，剖腹产的话肚子会留疤，要是顺产，下面还会松弛。
要是给孩子喂母乳，胸部会干瘪下垂，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嫌弃你。”
“你回答得这么快，一点都不真诚。”
陆肇：……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你告诉我，怎么说才显得真诚？”
宋文渝瞬间就没了脾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让陆肇怎么说。
感觉自己这会儿有点作，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作一下。
“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有一点。”
宋文渝鼓着腮帮子看他，陆肇立马解释道：“我知道你怀孕辛苦，可能心情会不太好，我能理解。”
“就是怀孕的原因，身上的激素发生变化，我可能会变得暴躁，还可能会动不动发脾气，你不能怪我。”
“好，不怪你，是你身上的激素不好，才会让你情绪波动大。”
“对，就是这样。”
陆肇觉得自己该找个医生，好好问问他怀孕期间需要注意什么，否则他一无所知，没法应对。
第二天他就让人约了医生，跟医生进行探讨交流之后，终于知道了一些孕期的知识。
但是医生也没法把事情跟他讲清楚，给他拿了好几本书，让他好好恶补孕期的知识。
陆肇没想到女人怀孕，需要注意的地方这么多，而且怀孕生子对女人的伤害会这么大。
想当初叶菲给了他一条性命，自己还是欠了她的。
若是叶菲到此为止，不再做出伤害他们的举动，他可以看在生育之恩，不会怪罪她。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过了没几天，叶菲又生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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